第5章 狠毒

有不知情的就問:“這陸總不是跟唐家大小姐青梅竹馬嗎?聽說準備訂婚的。”

有人拉住她別說了。

“那位就別提了,S人未遂,被陸總親手送進監獄了。”

“嘖嘖嘖,這麼狠毒。”

後面的話唐渺就沒興趣聽了,她退到原先那個吹風的位置,看着跟過來的男人,嘲諷笑道:“我坐過牢的,林總可別被我玷污了。”

林延年無所謂聳肩笑了。

“我命硬着呢,倒是你,變化倒是挺大的,以往要是這些人敢當着你的面說這些,你可不會這麼淡定。”

唐渺笑而不語。

縱情狂歡後,酒精開始上頭了,也不知道是膩了還是不稱心意了,孟苒走了。

唐渺想,是時候了,剛走出去一步,手被人拉住。

“一定要是他嗎?唐小姐,不考慮考慮我?”

唐渺掙開,輕描淡寫:“林總,有機會再合作。”

林延年鬆手,看着女人決然的背影,臉上不痛快,開始找別人的不痛快,他找到剛纔說唐渺壞話的女人。

江錯喝多了,神情散漫,前前後後都是人,但是沒有指使沒人敢坐他旁邊,偏偏就有不長眼的。

女人帶着黑色面具,細長的流蘇就落在肩膀上,也落進男人的慾望之中,裙子是高開叉的,又細又白的小腿延至向下,是雙精緻的高跟鞋。

紅脣,烏髮,雪膚,細腰,都是能讓男人沉淪的。

一側的沙發塌陷,她掛着笑:“江少,有興趣喝一杯嗎?”

江錯轉動着腕骨上的手錶,眼睛在看她,有那麼一刻,唐渺覺得他看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不簡單的男人。

但是下一秒又像是原形畢露,他端起酒杯,桃花眼裏滿是溫柔鄉:“跟美女喝酒,是我榮幸。”

唐渺左右搖擺,剛纔那個是錯覺嗎?

周遭的人對這位神祕女子起了好奇心,膽子大,野心足。

含煙的時候,女人主動靠過來,單手搭在他肩膀上,持着火機幫他點燃。

江錯歪着頭,眼底挑起幾分趣味,沒拒絕。

這一幕落進衆人眼裏,一男一女動作親暱,配合到位。

一個主動,一個盡收。

“江少有女朋友嗎?”

男人吐出白霧:“你想坐這個位置?”

“當然。”她大大方方承認。

江錯笑她貪心妄想。

拒絕得明明白白,唐渺意料到的,她想挑明身份的時候,男人搶先一步。

“唐小姐。”

這一聲,氣氛都冷寂下來,女人臉上的所有僞裝無所遁形。

離開的時候,很是狼狽。

身後的嘲笑起伏,被沙發上的男人視線掃過去,沒人敢顯色了。

唐渺躲到清淨的地方,吹着海風。

第一個計劃可以說是才第一步就全盤皆輸,果然是不簡單的男人。

江錯被簇擁人羣中,桃花眼裏風流不卻,語氣寂淡:“唐小姐,我是真看不上你。”

看不上啊。

人家看不上。

梁雨聽說了剛纔的事情,找過來,臉上擔憂:“阿渺,你怎麼去招惹江錯了?”

“江家怎麼樣?”

“京州第一世家,商政兩界均沾。”

唐渺彎脣,眼裏燃起希冀:“我就非他不可了。”

梁雨不說甚麼了,放眼望去,只有江錯最適合了。

“你有需要我的儘管做。”她無權無勢,幫的不多。

唐渺冥思了一會兒,讓他先走,自己有辦法。

熱鬧還是別人的,孟苒找準機會又湊上來了,她剛想學着前面那位一樣來點菸,被男人不輕不重的避開。

同樣的撩人招式再用一遍就沒意思了。

“江少,你是怎麼知道那是唐渺的?”饒是一起長大的孟苒也沒有看出來,還是後面別人憑着記憶和直覺東拼西湊出來的身份。

江錯喝了酒,又抽了煙,不太清醒,閉上眼睛。

唐家小姐剛出獄,聽說只剩下九根手指,剛纔距離近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手背上的疤痕交錯,昭示着她那一切的不堪。

那句唐小姐算是試探,印證答案的是她的反應。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索然無味,好像是膩了這種環境,江錯起身,不少目光引來。

孟苒想扶着他,男人抬手不讓她碰,一雙桃花眼裏平淡無波。

“孟小姐,識趣點,對大家都好。”

孟苒臉色慘白,不敢上前了。

她不敢其他人更不敢了,都在埋怨肯定是那個面具女人壞了太子爺興頭。

江錯腳步不算穩來到人少的地方醒酒,往手機裏發了個消息讓助理來接,酒的後勁上來了,頭沉得厲害。

海上浪花翻滾,他感覺郵輪也帶着點晃動,剛想靠着扶手,燈突然暗了,眼前一片漆黑,驚呼聲四起。

突然,後面有一股力猛推過來——

燈又很快亮了,工作人員出來解釋是電跳匝了,有人驚慌大喊。

“江少落水了!”

這下子沒人淡定了,衆人持欄觀望,臉上是焦急的,海上洶湧,誰也不敢犯險,有人去叫救援人員,郵輪上又一人跳下去了,費力遊向江錯。

岸邊留下的是一雙高跟鞋,還有一個黑色面具。

林延年看着時機差不多了,人已經救到了,像是剛看似的,咦了聲:“那不是唐家大小姐嗎?”

有人聞言細看,還真是。

目的達成,他笑着退居人羣后。

十分鐘前。

“你確定要這樣做?就不怕被江錯發現了活剝你嗎?”

別看那位玩世不恭的,聽說私底下是個狠角色,最記恨別人的算計。

唐渺抱着雙臂,面具被摘下來勾在手指上,面色冷淡:“我別無選擇。”

林延年笑了,覺得剛纔的想法還是錯了。

他剛纔說換做以前的唐渺,若是有人跑她跟前說壞話,絕不會善罷干休的,現在的唐渺依舊這般膽大包天,當然,前者是不痛不癢的打鬧,後者就是拿命賭了。

“行,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謝了。”女人往外走,重新戴上面具,專門往沒有攝像頭的地方走。

摸到配電房對林延年來說不算麻煩事。

翌日,京州第一人民醫院最頂層被黑衣保鏢圍起來,嚴守把控。

病房裏的男人含着慍色的聲音響起:“沒看到是誰?”

助理戰戰兢兢說了聲是。

因爲斷電,監控甚麼都沒有拍到,實在是難以查到幕後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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