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聞柚白在法學院讀大四了,謝延舟說的法律職業資格證考試,其實她去參加了。

  只不過,溫歲在九月份選拔舞蹈團席位,腳受了傷,她小姨作爲溫歲的後媽,爲了讓溫歲高興,有利於養傷,就編造了個學渣如她,準備了大半年,卻害怕法考最終棄考的故事,成功讓她又成了那個圈子的笑話。

  所以,她通過法考的事情,沒告訴任何人,包括謝延舟。

  反正在他們眼裏,她一直都是那個只會嫉妒姐姐的蛇蠍女、學人精。

  溫歲喜歡跳舞,她就鬧着要跳舞,結果跳成四肢不協調的笑話;溫歲說想當律師,她也鬧着去學法律,結果成績一塌糊塗;溫歲喜歡謝延舟,她就不要臉地勾引了他,結果不過是玩物。

  明明是她先學的舞蹈,想學的法律,溫歲不讓,她小姨就罵她:“柚柚,你不配跟她爭,你不能比她優秀,你得愚笨一些。”

  至於謝延舟,大概是她瘋了。

  謝延舟的優秀毋庸置疑,他作爲謝家的小兒子備受寵愛地長大,性格不羈難馴,玩得野,謝家沒人管得住他,但學習工作一樣沒落下,南城大學畢業後,在藤校讀完MBA,在Morgan投行工作一段時間後,又被國內投行大牛中允挖了過去,連着幾年上榜了最佳金融分析師的榜單。

  人人都說,謝延舟愛溫歲不能自拔,爲了追她費盡心思,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生不出心思,人稱“南城第一深情”。

  但聞柚白知道,這男人哪有真心,不過就是一個浪蕩子。

  那一夜,溫歲爲了陷害她,反倒給了她攀附的機會。

  醉意上頭,酒裏還有些別的東西,她燥熱得不行,偏偏身邊還有個身材樣貌都算上乘的男人,她被拽走的時候,還只想着緩解,在他腿上蹭。

  是謝延舟先來了真格。

  如果讓她來打分,60分吧,剩下的40分扣在掃興上。

  當她登頂腦海空白,如同浮在空中,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他說:“歲歲。”

  她一下從高空中落下,喘着氣就給了他一巴掌,她的力道並不輕,男人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瞳仁清冽滲人,直直地盯着她,但最終敵不過藥酒……

  放肆狂歡迎來的就是溫歲的崩潰尖叫,她小姨的一巴掌和衆人的鄙夷——“她真的搶別人男人,寄人籬下怎麼敢的啊?”

  謝延舟倒是冷靜,看着她的眼神疏離,大概是覺得她有所圖。

  “你想要甚麼?”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冷淡道。

  門外面突然又傳來溫歲的哭聲,他連她的回答都來不及聽,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了。

  他的聲音帶了無奈的寵溺:“好了歲歲,不哭了……不會的,我不喜歡她,不會娶她。”

  聞柚白隔着未關的門縫看到,向來衿貴的謝少爺半蹲着,微微垂頭,給溫歲穿上鞋子,而溫歲的眼神絲毫不避諱地直直地瞪向了門後的聞柚白。

  有得意,有悔恨,有嫉妒。

  溫歲以出國報復謝延舟,並威脅聞家不許聞柚白去學法律,19歲走投無路的聞柚白只能以威脅的手段,讓謝延舟幫忙。

  轉眼第四年了。

  很多人都覺得,謝延舟跟聞柚白的這一段,不過是賭氣,是爲了氣溫歲,報復她的離開,也有人勸謝延舟,溫歲的佔有慾那麼強,再報復下去兩人就真的沒可能了。

  卻沒人想過,四年是個甚麼樣的時間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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