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 有了身孕

  回到秋信宮,姜袖珠並未驚動正殿外層層把手的御林衛,簡單沐浴了一番,便去了正殿候着。

  殿中只餘一根殘燭,火光微弱,映的姜袖珠的面孔如雪一般的白,她繃直身子,緊緊抿着脣瓣。

  此番,韓載若是敢食言,她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他!

  半個時辰後,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接着大殿的門從外面被打了開來。

  是御林衛統領陸行功,他披堅執銳,氣勢洶洶的帶人入內,不等姜袖珠開口,便冷聲下令,“將皇后帶去寶華殿!”

  “是,陸統領!”

  姜袖珠被強行帶去寶華殿,她甫一入內,便被陸行功一腳踹的跪倒在地。

  旋即,和陸國公並肩站在先皇靈柩旁的陸貴妃開口,“姜氏,你爲了邀寵,竟多次喂先皇服下虎狼之藥,令先皇不分晝夜與你廝混,最終致先皇死在你宮中,你可知罪!”

  姜袖珠一夜未眠,又被習武多年的陸行功狠狠踹了一腳,她臉上帶着因劇痛引起的虛弱,啞聲道,“沒有做過的事,本宮自然不認!”

  “你倒是嘴硬!”陸貴妃冷笑,她死死的盯着姜袖珠,這張年輕的面容令她妒火中燒,語氣越發狠辣,“不過此事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由不得你抵賴。”

  “你既這般貪慕先皇的恩寵,本宮就成全你,來人,送姜氏上路,讓她好長長久久的伺候皇上。”

  陸貴妃話落,有內侍端着托盤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姜袖珠,“您是自己挑,還是奴才給您挑?”

  姜袖珠的目光從牽機酒、匕首、白綾上一一掃過,後背騰起陣陣冷汗,陸貴妃和陸國公一黨平白捏造罪名,是鐵了心的要她的命!韓載卻遲遲不露面,他是打算食言嗎?

  內侍見姜袖珠久不開口,向陸貴妃討了個眼色後,拿腔拿調的說,“既然您不肯自己選,那就別怪奴才得罪您了。”話落,他朝陸行功身後的御林衛使了個眼色。

  兩個御林衛會意,拿起托盤上的白綾就往姜袖珠修長纖細的脖頸上絞去,姜袖珠試圖起身,卻被陸行功按住,他像是看圍場裏脆弱無助的獵物一般看着姜袖珠,“別白費力氣了,大慶最尊貴的女人只能是我姑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綾越收越緊,幾乎陷入肉中,莫大的不甘湧上姜袖珠的心頭,她用盡全身力氣,雙數死死的拽着白綾往回抻。

  兩個御林衛的力氣如何是一個弱女子抵得上的,姜袖珠雪白的葇荑被白綾勒出血,慢慢暈開,她幾乎是在憑本能堅持。

  “沒喫飯嗎?”陸行功沒想到姜袖珠竟有這般能耐,瞪了兩個下屬一眼,喝罵道。

  兩個御林衛聞言,對了個眼神,正要豁出全部力氣下死手。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把不怒自威的聲音,“陸貴妃、陸國公,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除了陸貴妃,殿中衆人皆拱手向韓載行禮。

  姜袖珠趁機甩開白綾,踉蹌着起身,躲至韓載身後,緩了一口氣後,她不顧喉間火辣辣的痛意,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威脅道,“攝政王,別食言,否則本宮會讓滿殿的人都看到你在本宮身上留下的痕跡。”

  韓載聽到姜袖珠的話,眼神僵了一下,片刻後側頭看向她,故作意外,“皇后方纔說甚麼,你竟已有了身孕?”

  姜袖珠仰起臉,看着韓載一本正經、張口就來的模樣,眼中浮起一絲錯愕,她唯一的男人就是他,她甚麼時候懷孕了?

  韓載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冷聲吩咐貼身近侍,“秦赭,去請梁院正來。”

  秦赭走後,陸國公收回落在姜袖珠小腹處陰沉不定的眼神,擰眉看向韓載,“攝政王,姜氏媚意逢迎,禍國殃民,您可別給她給騙了,若她真的懷有身孕,昨夜怎還會用下作的手段邀寵。”

  “是真是假,等梁院正過來後,自有分曉。”韓載不怒自威的瞥了陸國公一眼,輕描淡寫又不容拒絕。

  陸國公胸口一團火氣翻滾,他看向一旁神色同樣不虞的陸貴妃,兩人飛快的對了下眼神,心中有了計策。

  姜袖珠是個賤人,可以被他們任意構陷拿捏,可她腹中那莫須有的孩子不是。

  先皇膝下血脈十不存一,若是姜袖珠真的懷了龍嗣,那這孩子一出生便是大慶的新帝。

  所以不論診脈結果如何,姜袖珠都得死,他們絕不會給她產子的機會!

  梁院正很快被帶了過來,未及行禮,韓載便開口道,“皇后娘娘猜測自己有了身孕,你且幫她瞧瞧。”

  “是,攝政王。”梁院正走向強撐着一口氣站在韓載身後的姜袖珠,躬着身子道,“皇后娘娘可否將手腕給微臣?”

  姜袖珠眼波流動,微不可察的瞥了韓載一眼,得了他的暗示,她才喫力的抬起手腕遞了過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梁院正。

  梁院正診了約有一刻鐘的功夫,才鬆開姜袖珠的手,朝韓載拱了下手,道,“回攝政王的話,皇后娘娘的確有了身孕,只是月份較淺,須得好生養護,才能保龍嗣無礙。”

  韓載將目光轉向姜袖珠,含着幾分只有兩人能懂的意味深長,“梁院正的話,還請皇后娘娘務必放在心上。其餘的事,自有微臣爲您分憂。”

  “那就有勞攝政王了。”姜袖珠咬牙切齒的說道,心裏的大石總算落地。

  “秦赭,替本王送皇后回去。”

  “是,王爺。”

  秦赭帶着姜袖珠離開後,陸貴妃收回怨毒的眼神,看向韓載,“攝政王,昨夜我們不是說好了……”

  韓載容色冷峻,“昨夜也沒有人知道姜氏已經有了先皇的遺腹子。”

  “那您的意思是?”陸貴妃不悅的追問。

  “本王承蒙先皇眷顧多年,只在乎先皇的骨血,其他並不放在眼裏,”頓了頓,又道,“貴妃娘娘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不會連最後十個月都等不及罷?”

  陸貴妃心中暗恨姜袖珠運氣好極,面上卻笑意瀲灩,“怎麼會,攝政王放心,皇后娘娘這胎,本宮會好好的替她看着的。”

  “如此最好。”韓載衝陸貴妃點了點頭,越過衆人給慶曆帝祭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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