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似乎都是在取血，如今亦是一樣，原本那白皙的手臂，如今佈滿了蜈蚣般的傷疤，醜陋，更噁心！
看着不遠處那抹明黃色身影，封月離苦笑道：“北宮寒！”
“你以前對我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那段時光的畫面，和丞相府被血洗的那晚重疊在一起，她嘲弄一笑！嘲弄的是她自己，到這一步，竟然還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下巴傳來一股力道，被迫與他對視在一起，兩雙眼眸，都沒甚麼溫度。
只聽男人凜着聲道：“你和你爹，都該死！”
“該死？”封月離苦笑。
他還是寒王的時候，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未來。
而他如今爲帝，她和她的丞相父親，都該死！
封月離眼底的倔強很嘲弄，刺痛了北宮寒的心，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但強迫自己壓下去，繼續無情道：“我曾說過，她和你的地位不衝突，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
“你不但對她下毒，還讓你大哥玷污了她！”
說到後面這句的時候，男人紅了眼，一把被甩開，胸前本就沒結痂的傷口也因這慣力被扯開！痛的她陣陣冷汗！
這傷，是他剛纔爲了救蘇言，對她擲出的飛鏢，傷口不深，但也很痛！
男人順勢端起了那碗接好的血，遞給一邊的太監：“給蘇娘娘送去！”
“是。”
蘇娘娘三個字，更讓封月離心底百般傷痕，他曾說……他爲帝，帶她攜手看着天下！然而如今她家人都死在了他的殘忍下。
陪伴他左右的，是那個噁心的女人。
父親和宸妃的那段淵源她聽爹爹提起過，當時她求爹爹幫他的時候，爹爹說，擔心他會因爲宸妃的死報復他。
據說，宸妃當年的死，是因爲他父親的一句話進了冷宮，孤獨而死！到底是甚麼話封月離不知，以前她相信北宮寒不會；現在，她相信死去的父親！
但蘇言被大哥玷污的事兒，呵，“她告訴你的？”
“也對，她現在是你的心尖寵，自然是她說甚麼你都信的！”所有的解釋，都毫無意義！
哪怕走到今天這一步，封月離依舊有自己的驕傲，本就不愛多解釋的她，如今和北宮寒走到這一步，也沒甚麼解釋的必要了。
這無所謂的態度，更是讓北宮寒一陣怒：“你知道，我最討厭狠毒的女人！”
小時後，見了太多後宮腥風血雨，所以北宮寒，最討厭的就是後宮那些計量。
“我和你恰恰相反，我最厭惡狠毒的人，不管男人女人，我都噁心！”噁心兩個字，封月離咬的極爲重，顯然是在說他。
她，噁心他？
這女人有甚麼資格噁心他，這樣的話，無疑讓北宮寒再發了瘋，說她沒資格，說到底……是他討厭她對他噁心！
“你幹甚麼？”在男人拉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封月離驚愕住了，更是嚇到了。
掙扎着就要起來，然而男人的力道她怎麼可能是對手，這些天一直都在失血過多，身上傷痕累累，稍微一牽動都痛。
他將她折磨成這樣，不就是因爲他母親的死，還有蘇言那個賤人的諫言嗎？可她，能說甚麼呢？
解釋嗎？他也不會信，何必自取其辱！
毫不留情的撕裂，沒有憐惜的索要！
封月離一度暈厥過去，而北宮寒依舊沒停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竟然如此迷戀着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