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竟是女子

當脖子上被匕首頂着,胸上壓着男子的手臂時,趙鶴觀覺得自己已經一條腿邁到了棺材裏。

身上的燥熱不斷啃食着她,彷彿下一瞬所有的理智就要全盤破滅消散在一方牀榻之間。

可她依舊在掙扎着,她如今身處酒樓之中,門外面細細簌簌傳來響動,也不知是來搜查她的,還是來搜查面前人的。

壓着她的人一身黑衣以黑紗蒙面,急促而沉重的呼吸不亞於她,外面微弱的光映在面前人不聚焦的眼眸中,漂亮的眸子無神,大概是傷了眼睛。

男子聲音低沉而又隱忍,一雙劍眉皺在一起,溫熱的呼吸噴的她臉上平添了幾分曖昧,身上的藥勁兒讓她更加難以忍受。

“想活命就老實回話!”男子的聲音很好聽,此刻更是成了擊垮她理智的破門石,“何人派你來給我下這陰毒的藥?”

藥勁兒上頭,男子手上力道不輕地捏了一把軟肉,柔軟好似天邊的雲團,他下意識地將其擠壓揉捻兩下,卻沒有發現不妥。

趙鶴觀實在沒忍住,稀碎的哼聲脫口而出,一聲聲燻的男子耳朵像煮熟般的紅。

他終於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可他分明記得,他此前摸到了此人頭頂屬於男子的發冠。

趙鶴觀:“······夠了嗎?”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你竟然是女子?”

趙鶴觀有苦說不出。

藥不是她下的,她也是受害者,再者她也確實是女子,更是我朝女扮男裝的太子。

趙鶴觀維持着僅剩的理智,她咬着牙,並未遮蓋其屬於女子的本聲:“英雄,無論信與不信我與你一樣都是遭人陷害,如今不是審問我的時候,這藥效若是不解你我二人皆要命喪於此。”

她眼神迷離:“你就從了我罷!”

男子一愣,身體上的感覺不會欺騙他,若不是傷了眼睛他此時早就逃了出去,又如何能落得這副田地?

可如今已然不容他思考,趙鶴觀一雙軟脣便貼了上來,隨後粗暴地將他身上礙事的布料扯下。

父皇荒/Y,趙鶴觀即便是沒有男子獨有那東西,但對這種事情確是沒喫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她一把將男子推到椅子上,一咬牙心一狠,不管不顧地坐了上去。

天地錯亂,周身感覺瞬間炸開,是她從未嘗試過的,好似將她在生與死、冰與火之間反覆橫跳,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男子的反應怎麼比她還要大?

怎麼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她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道:“抱歉,我輕些。”

這話說的好像是奪人清白的紈絝公子,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放緩了動作,換來的確是男子的不安分,似乎······還有些不滿。

許是體內藥效早已在巔峯即將崩塌,如今給她腦中白光驟閃爍,好似下一瞬便要消散在天地間。

她緊咬牙關讓自己不發出聲響,但男子卻在此時動起身來,也不知是不是男子本性對此便是無師自通,倒是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椅子搖曳好似在控訴她一般,咯吱咯吱的聲音環繞在她周圍,讓她險些迷失了心智。

外面每隔一陣便傳來的響聲,倒是平添了幾分怪異的······刺激?

恍惚迷離間她瞧着男子那雙漂亮但無神的雙眼,腦中卻是一瞬間的遊離,究竟是何原因讓這雙眼睛不可再看物?

今日她受邀來此與大臣飲酒,卻不曾想栽到此處,那這男子是從何而來?又究竟有甚麼目的?

不過如今看他這架勢確是個不聰明的,否則怎麼會傷了眼睛又種了這陰狠的藥來?

一切歸於平息,雖未能盡興但藥效算是解了,三月分的天氣裏倒是讓她出了一身的汗,渾身好似淋了水般溼了個通透,下面凌亂不堪她沒臉去看,好在上衣還是完好,她渾身累的痠疼好想就此睡過去,但如今不可掉以輕心。

她拉上男子的手腕,後者一僵但卻沒有拒絕。

她帶着他的手臂指了個方向:“此處離開行二里路便可離開,你我二人如今各取所需,望他日永不相見。”

男子聲音沙啞勾的人心癢癢:“莫問身份,一言爲定。”

望着那日離開的背影,速度身形好不受影響,合着只有她一人受累?

趙鶴觀躲在此處將破碎的褻褲穿戴整齊,待見到來救她的親隨時她才甘心閉上眼睛。

恍惚間她腦海中有了一個念頭——那男子知曉了她的女兒身,必要將其滅口才行!

但,她從頭到尾都未能見過那人的容貌,又該如何去尋?

她能確定的只有,那人的腰,手感極好,且十分有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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