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吊自殺?

這還沒完,楚嵐緩了口氣,又連連舉了數條律法,聽得堂前堂下都一愣一愣的,胡深和牧山川雖然也熟讀律法,但也做不到她這樣如數家珍,信手拈來,更別提還條條都對上讓人反駁不出。

“胡言亂語!只此兩個月弟妹兩次昏迷,臥牀不起都是因爲你這個毒婦!你......”

牧山川一時語塞,楚嵐自然是步步緊逼,不打算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

“好,既然牧世子非要這麼說,那我們就說說牧世子所爲的兩次昏迷!第二次已證明我的清白無需多說,那第一次二夫人昏迷臥病又與我何干!牧世子不分青紅皁白就將我關入祠堂,罰我貼身婢女十杖!縱然蘭心是我貼身婢女卻並非奴籍,牧世子此舉草菅人命!”

提起心頭的那抹白月光,牧山川登時怒不可遏,口舌也利落了起來,拂袖將桌上的茶杯碎片抽到地上,厲聲開口。

“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當日若非你在堯水河畔意欲搶先上船,與弟妹起了爭執,在河畔推搡,至她落水,弟妹怎會昏迷在牀半個月!你明知她身子弱還這般作爲,其心可誅!”

堯水河是城西一條穿城而過的河流,平日裏許多人在河畔踏青、河上泛舟。

聞言楚嵐冷笑一聲,心頭的雀躍更甚。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對手,將自己的把柄直白的暴露在“法官”面前。

“牧世子所言可有證據?”

牧山川一愣,下意識地答道,“衆目睽睽!”

“牧世子也說衆目睽睽,可惜世子適才所言若是民女沒記錯,怕只是二夫人一人之詞吧!”

楚嵐斜睨了他一眼,朝胡深拱了拱手,“大人明鑑,適才民女所說世子不分是非、輕信弟妹所言非虛。”

“本官自由定奪,楚氏,本官問你,世子所說之事你作何辯駁?”

“回稟大人,此事的確與民女無關,適才世子也說了衆目睽睽之下,只要有心去找定然能找到人證,當日我於堯水河畔見有一女子半邊身子已經落水,抱着枯木苦苦掙扎,我急着去救人,熟料二夫人將我攔在河畔拉扯,還出言羞辱,情急之下我將其推開罷了。”

“不過當日二夫人將我攔在了去往河畔的小路上,當時離河水尚有三四十尺,民女未曾用力當時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穿雨就將人扶住了,熟料我趕去河畔將人救上來後那二夫人便落了水。”

說着楚嵐又擠出了幾滴淚花,哀怨的看向牧山川,那眼底的幽怨讓牧山川有一瞬的恍惚,彷彿幾息前站在那舌戰堂前的不是楚嵐一般。

“當時牧世子趕來,將二夫人救起,見我也在河畔便不分青紅皁白的讓人將我壓回府中聽候發落,當日在場的人皆可以成爲見證,我本以爲二夫人醒來後便可還我清白,誰知二夫人和她身邊的丫鬟居然一口咬定是我推她入水,牧世子也不再問旁人,就判了我的罪!”

語畢,楚嵐擦去眼角的淚,聲音婉轉,又加了一句,“牧世子當真是比縣令老爺還會斷案!”

陰陽怪氣。

牧山川不曾想過楚嵐一張嘴居然能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死性不改!還敢扯謊!當日河畔在場那麼多人,怎麼就你一人聽見了呼救?其他人是眼瞎還是耳聾!”

“大人與牧世子若是不信,民女這有一副那姑娘的畫像,二位大可以派人去找,找到這姑娘自然能證明民女清白!”

當日的原身也曾哭哭啼啼的和牧山川解釋過一遍,奈何夫妻二人早就生了間隙,牧山川從未相信過原身隻言片語,原身並非如今的楚嵐,未識世間苦,哪裏知道該如何幫自己洗脫冤屈。

是以楚嵐接受了原身的記憶,準備着和離的時候就做足了打算,此番從懷中掏出一紙畫像。

“我怎不知楚氏你還擅丹青?”牧山川眉頭一挑,上前一步,饒是楚嵐早有準備,也快不過一個習武之人,手中的畫被搶了過去。

見那畫像,牧山川瞳孔猛地一縮,眉眼微垂,隨即將自己的異常掩蓋了過去。

“一派胡言,隨便畫一人便想擺脫S認之名!”他嗤笑一聲,手中丹青化作紛紛揚揚的紙片。

楚嵐不急不躁,牧山川這樣的作爲只會讓人覺得他氣急敗壞,坐實了不分是非的名聲罷了。

“牧世子,我該提醒你,此乃我提供的證物,公堂之上撕毀證物,按律當杖刑二十!”

“我告訴你楚嵐......”

牧山川剛滿眼鄙夷的開口,外面就有一人撥開人羣,一邊喊一邊朝裏面而來。

“世子,世子不好了,世子,二夫人上吊自S了!還請世子借我家少爺令牌一用,進宮請太醫!”

來人正是牧河渠的貼身小廝木榆,木榆一邊跑一邊高喊。

“世子,先前穿雨捱了打,招供說月前我家少夫人落水之事是她受了少爺房中方姨娘的賄賂,推我家少夫人落水,陷害世子夫人的,我家少夫人聽聞愧疚難安,想起世子與世子夫人因此生了間隙,一時想不開,就上吊自S了!”

“甚麼!你說月如怎麼了!”

一聽溫月如出了事,牧山川再也顧不得甚麼,直接喚上了閨名,抬腿就要往外走。

“好在我家少爺發現的及時,人是救下來了,可我家少夫人的身子骨世子你是知道的啊,奴婢走的時候也是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就等宮中的太醫救命啊!”

牧山川當機立斷,“你回去讓二弟照顧好月如,我這就入宮請太醫!”

木榆得令趕忙又跑出去,只是身後跟着的人卻被攔住了。

“牧世子且慢,現在我們的官司還沒個定奪,這公堂之上,牧世子說走就走,證據說撕就撕,還真是視律法爲無物!”

楚嵐人隨聲動,話音落下人也擋在了牧山川身前,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玉佩。

“大人,牧世子,這玉佩是當日女子遺落的,我見形狀奇特便讓婢女收下,想着有朝一日物歸原主,不想今日還能派上用場,這玉佩怕是定做的,只要去查,定然查得到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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