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她下馬威

這一叫,安國公夫人只覺得氣血上頭,腦袋又沉又痛,她痛苦的皺起眉頭,卻不忘死死的睨着謝瑤,她艱難的說道:“你這分明就是敲詐!”

話音還沒落,她一手扶額,身形一晃,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趙清遠連忙眼疾手快的上前,安國公夫人抓着他的手臂,這才得以安穩點坐下。

顧不上那麼多,趙清遠道:“謝瑤,我娘這又是怎麼了?

“我要你現在立刻爲我娘看看!”

求人辦事還這麼高高在上。

和他娘簡直如出一轍。

謝瑤負手而立,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剛鍼灸過,一時半會死不了,要不放心想讓我看,可以,再加一萬兩。”

這一前一後加起來要兩萬兩白銀!

趙清遠驟然瞪大了眼睛,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老奴來遲!”

安國公夫人聞聲睜眼,見一御醫裝扮的老者火燒火燎的往這邊奔來。

她眉頭疏開,表情柔和了不少,心情一愉悅,她頓時覺得頭沒那麼疼了。

她上挑起眉毛,眼裏帶着狠厲和得意:“宮中的御醫一試便知,定能揭穿你!”

謝瑤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諷。

這番生龍活虎卻還不承認她的醫術。

謝瑤當真是覺得可笑。

她慵懶換了個姿勢,等着好戲。

因爲安國公夫人是坐着的,於是乎這御醫便單膝跪在地上給她診脈。

片刻,御醫臉上染上喜色,他恭身行禮道:“夫人眼下無礙!”

他轉而有些激動的問道:“不知爲夫人鍼灸的人在哪裏?這一針可真稱得上是妙手回春!若是沒有這幾針,老奴趕到之時,夫人只怕是....無力迴天。”

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謝瑤嘴角笑意更濃,她抬頭看向安國公夫人。

安國公夫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她細眯起眸子睨着謝瑤,憤恨的要將一口牙咬碎。

偏偏這御醫一看就是個醫蟲,依舊興致勃勃的問道:“敢問這位高人在哪裏?”

安國公夫人冷聲利落道:“勞煩御醫跑這一趟,帶他領賞!”

御醫愕然:“這...”

此時此刻,安國公夫人的面色已黑如鍋底,頭上青筋暴起,隱隱在發怒的邊緣。

御醫立刻閉上嘴,低頭跟着下人去領賞。

御醫走後,謝瑤好整以暇的看向安國公夫人:“夫人,拿錢吧。”

她慢悠悠的說道:“龐大的安國公府怎麼也不會出不起這一萬兩吧?”

安國公夫人面色僵硬。

這一萬兩可是府上半年生活費用!

趙清遠出聲:“謝瑤,我們好歹訂婚一場,你確定要這樣?”

“可以低點。”謝瑤勾脣一笑,清冷的聲音帶着慵懶,仿若像一隻貓兒在挑逗自己的獵物:

趙清遠眼中閃過欣喜。

“可你們說我敲詐,說我是庸醫,這我可都記着,一萬兩,一分都少不了!”

她冷若冰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安國公夫人。

那一瞬間,安國公夫人氣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在顫抖。

“給你拿,過會派人送你府上!”

她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心像是被人來了一刀,血淋淋的流着血。

今天從這丫頭片子身上丟掉的,來日她必將討回!

謝瑤滿意的點了點頭,蜻蜓點水般微俯了身子,全然沒有尊敬之意,反而是在譏諷:“那就勞煩安國公夫人了。”

安國公夫人從鼻子裏籲出一口氣來:“遠兒,我們走!”

趙清遠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謝瑤,然後跟着離開。

謝思柔眼中閃過焦急,退婚是成功了,可結婚的事沒說啊!

她提起裙襬,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小女給安國公夫人請安。”她低聲嬌弱的說道,在後頭行着最標準的禮。

聞聲,安國公夫人轉身,她看向眼前人的目光裏帶着厭惡。

以爲得了清遠的喜歡就有資格在她面前晃盪嗎?

不要臉的賤蹄子,這種髒東西她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安國公夫人沒喊起身,謝思柔就不敢起來,

她那委屈的樣子直叫趙清遠的心化作了一攤水。

眼下他已上前一步,卻聽安國公夫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今天一點都不安,你這話說的聒噪的很,沒甚麼事就走吧。”

她目光冷冽,瞥了趙清遠一眼,眼神中帶着遏止和警告的意味。

趙清遠眼中閃過心疼,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跟着安國公夫人離開。

謝思柔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她起身不甘心的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

多麼的不堪,多麼的屈辱!

她咬着嘴脣,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她不是傻子,能感受到安國公夫人一點都不喜歡她,再加上趙清遠的性子,她想順利的嫁入安國公府上真是難上加難!

轉眼,她抬頭正好看見謝瑤,

心中的怒火猶如遇到了乾柴,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峯,她衝到謝瑤的面前。

“你看見了?你都看見了是吧!”

她眼神像淬了毒般:“如果沒有你,當初和趙清遠訂婚的人就是我,我哪裏還需要受這份侮辱!”

謝瑤薄脣輕啓:“你以爲那位夫人單單看不上的是我?”

謝思柔一愣,這話一下把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在她的面前。

她眼圈一紅,隨即再次憤怒的瞪着謝瑤:“你既然都知道爲甚麼不幫我一把?非要那一萬兩的銀子,害的她現在更對我們家一點好感都沒有!”

而自己被無辜的牽連,受到這樣的侮辱!

“都是你!”她大聲的吼道。

她高高的揚起手,朝着謝瑤打去。

然而那一巴掌並沒有落在謝瑤的臉上。

謝瑤單手抓住謝思柔的胳膊,眼中閃過一絲慍怒。

她加上的手上的力度,手指處因用力而泛白。

謝思柔當即疼得喊了出來:“你鬆手!”

謝瑤冷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

“只有沒有本事的人才會在別人身上給自己找藉口。”

她悠悠的摸着剛纔抓住謝思柔的手:“你若是再不分青紅皁白動手,下一次這巴掌就是打在你的臉上。”

謝思柔揉着自己被抓紅的手,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用眼睛幹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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