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蘇婉聽得一頭霧水。

嶽以柔溫和對她笑道:“姑娘既是失憶了,不如我派個人將你送到官府,也好查探身世。”

說着,又吩咐身後的丫鬟:“苡兒,去收回王爺的披風,將姑娘送出王府。”

蘇婉見着這個架勢,當即往身側閃了一步。

“不礙事的,這位嶽小姐是吧,我是你們王爺請回來的客人,打擾幾日就走。”

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現在離開實在不是理智的選擇。

女子秀眉高蹙,不緊不慢開口:“這怕是有些不妥,姑娘應該是待嫁之身,留宿在王府實有有損王府話語姑娘的名譽。”

蘇婉聽出了不歡迎之意,卻是大度擺手:“沒事,我不在意。”

嶽以柔蹙眉,語氣冷下:“這位姑娘,王爺雖雙目不能視,但是卻身份尊貴,不是甚麼人都能入王府的。

我想姑娘也不想被趕出王府,那樣的話怕是更丟顏面。”

她這話說的不錯,言王爺厲言曾是先皇最寵愛的七皇子,還是先皇最中意的太子人選,年紀輕輕就曾馳騁沙場立下戰功無數,奉爲傳奇。

不過可惜先皇崩逝後,言王爺遭遇意外雙目失明與皇位失之交臂,但是卻分外受當今皇上的盛寵,是頂天的尊貴。

蘇婉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小姐說話這麼犀利,但她也不是性子軟糯的人,當即淺笑回懟:“我是王爺請回來的客人,好似並未收到他逐客令,怎好離開。”

自己又沒有這裏的錢,而且不知曉自己是怎麼回事,客棧哪裏有這王府安全。

蘇婉只想着抱大腿,絲毫不知曉這王府比外面更要危險百倍。

此番行爲,落在嶽以柔的眼中,便是不識抬舉。

方纔還柔情似水的小臉瞬間冷下,對着身側丫鬟吩咐:“將王爺的披風取回,別弄髒了。”

“是。”

苡兒俯身點頭,抬步上前去扯蘇婉身上的披風。

蘇婉早就防備着她,腳步一轉,那丫鬟撲了一個空,竟然直接落入了池塘中。

丫鬟並不會水,頓時尖叫起來。

“小姐救救奴婢,救命啊。”

嶽以柔看着蘇婉,抬步走來就是一巴掌:“大膽!這裏王府,豈是你一個刁民放肆的地方?你別以爲王爺雙目不能視你便可以飛上枝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何醜陋模樣,再不走,就讓你沒有命出去,來人啊,把她給我押起來。”

明明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是分外冰冷。

蘇婉目光有些錯愕,自己打小就被當做天之驕女,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凡身上有根針,她就能讓她跪在自己面前。

嶽以柔也不知究竟是甚麼身份,這一叫果然有侍衛拿着兵器將蘇婉團團圍住。

蘇婉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把她給我趕出去。”

嶽以柔冷聲吩咐,輕蔑的看着蘇婉。

蘇婉看着侍衛逼近,連忙開口:“我是你們王爺請來的客人,這披風也是王爺的,嶽小姐,無論你是侍妾還是客人好似都沒有資格將我趕出去。”

嶽以柔不怒反笑,走來抓起她的手腕:“敬酒不喫喫罰酒?”

蘇婉想要毀開,卻發現手腕動彈不得。

這女人,這麼大的力氣。

蘇婉心中震驚,腳步不由的後退,再往後一點就是池塘了。

計上心頭,她高喊了一聲王爺,趁着嶽以柔分神,伸手快速在她手肘摁了一下。

手腕上的力道頃刻間消失殆盡,蘇婉反身一腳直接將女子踹了下去,這下好了,主僕二人團聚了。

蘇婉拍了拍手,十分滿意。

嶽以柔入了水,崩潰指責起來:“好大的膽子,你敢推我。你們愣着幹甚麼,把這個賤人抓起來亂棍打死。”

一側的侍衛左右爲難,不敢貿然接近。

落水的嶽以柔畢竟是王爺的侍妾,他們不敢冒犯。

而這個面容醜陋的女子更是王爺帶回的客人,他們也不敢動手。

“你纔好大的膽子,我好歹是言王爺請來的貴客,你竟然如此對我。還說甚麼我是想飛上枝頭,我看你倒是有幾分飛上枝頭的嫌疑。你說你長得的一副小白兔模樣,怎麼心思這麼狠毒?

該不會你看言王爺目不能視,想要越俎代庖吧。”

蘇婉冷哼。

嶽以柔卻是慌張起來:“你胡說甚麼?”

“我胡說甚麼?”

蘇婉挑眉,蹲下身看着她狼狽的模樣。

“莫非是被我說中了?你說你頂多也就是個侍妾吧,就在這裏耀武揚威的,不怕王爺休棄了你嗎?”

蘇婉雖然毒舌,但是不是對誰都毒舌,主要先撩者賤,不教訓不行。

“哼,你算甚麼東西,先不說王爺根本不會休棄我,就說我是皇上指給王爺的,與你便是雲泥之別。”

蘇婉卻是摸着下巴思忖:“皇上?”

皇上指的女人,怪不得如此豪橫。

不知是想起了甚麼,嶽以柔面容白了白,不再說話,只是怒瞪着蘇婉,心中一陣懊悔。

方纔真是氣急敗壞,太過於口無遮攔了。

蘇婉眸子狡黠的轉了轉,站起拍了拍手:“算了,現在扯平了,我就在府中叨擾幾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下次我可不客氣。”

摸了摸泛疼的臉,她抬步離開。

正愁着如何找到那個甚麼紫竹苑,就見到之前爲自己領路的丫鬟。

“終於找到你了,翠兒是吧,那個紫竹苑在哪裏?”

翠兒面有欣喜,連忙在前帶路:“姑娘沒事就好,請隨奴婢來。”

到了房間,蘇婉撲倒鏡子前,看着鏡子中驚天地泣鬼神的醜陋相貌不禁覺得震驚。

這副尊容,也難怪他們看見自己跟看見鬼一樣。

言王爺到底是如何下口的......

“姑娘,熱水與衣裙已經備好了。”

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蘇婉站起去洗漱,胡亂的套了衣裙,便去研究自己的臉。

確實是因爲中毒導致的面容盡毀,醜倒是不要緊,只是這毒要是再不解怕是會傷及性命。

蘇婉想了想,抬步走出,看到翠兒還在門外守着,便就笑問:“能不能給我拿些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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