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親斬次相

  不光是高力士,瞬間舉朝譁然。

  韓廣弘又驚又氣,暴怒地指着陳曉大罵:

  “你一個臨時的監國太子,初登高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殘害朝廷重臣,如此暴虐,還有王法嗎?聖上八成老糊塗了,我要請他收回成命!”

  “孤既然監國,S你跟宰豬狗沒有二樣!”

  陳曉漫不經心地撣掉衣飾上的浮灰:

  “力士,怎麼?你不敢,還是想抗命呢?”

  高力士腦門上,汗水涔涔流下。

  司禮監是大順朝太監衙門之首。

  高力士身爲司禮監掌印太監,名副其實的宮廷宦官之首。

  跟着老皇帝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可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誇張。

  當着文武百官,當朝杖斃一名次相。

  聞所未聞。

  “你如果不願意,我稟報父皇換人就是。”

  陳曉負起雙手,輕描淡寫地道。

  高力士再不敢猶豫,一咬牙:

  “老奴不敢!奴才乃是爲皇家看門守院的老狗,主子說甚麼,老奴絕不敢不從!”

  老傢伙知道厲害。

  對於太監,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聽主子的話。

  至於是是非非,不是他們這種閹人,該管能夠管的事兒。

  一旦陳曉彙報皇帝。

  不管這事兒對不對,高力士不聽話的種子,算是埋在皇帝心裏。

  高力士陡然間,S氣騰騰,正要動手。

  見到情形不對,韓廣弘慌了:

  “你,你要以甚麼罪名定我的罪?”

  “目無尊卑,詆譭君上,質疑監國太子,論罪,當誅!”

  陳曉淡淡地道。

  韓廣弘掉轉頭,立即聲淚俱下向丞相安遠山哭訴:

  “丞相大人,你要爲我做主…”

  朝堂上,遍佈的都是安遠山的門人弟子,一時間,羣情洶湧,大有向陳曉興師問罪的勢頭。

  高力士暗道不好。

  立即帶着幾名錦衣衛,就要在鬧出更大亂子前,將韓廣弘處理掉。

  忽然。

  眼前一道黃色人影閃過。

  嗆啷聲響。

  一名錦衣衛的佩刀,已經被陳曉拔出。

  韓廣弘眼睜睜看着陳曉一刀毫不猶豫地看下來,整個人傻了。

  嗤。

  一捧鮮血飛濺。

  韓廣弘瞪大眼睛,軟軟倒地死去。

  一直到死,他還不敢置信。

  太子陳曉,竟然手刃了自己。

  “你們,還差得遠啊。”

  陳曉搖搖頭,將佩刀扔還給錦衣衛,隨手從身邊侍衛接過一條手絹,細細擦拭手上沾的血跡:

  “快刀斬亂麻,這道理你們都不懂得?”

  高力士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升到天靈蓋,渾身冰寒:

  “殿,殿下說得,說得對…”

  如果說剛纔,高力士只是忌憚陳曉身後的皇帝陛下。

  那麼現在,他對這位太子殿下,萌生了發自心底的畏懼。

  說S就S,一點不拖泥帶水。

  對朝廷重臣尚且如此,他說到天只是個太監奴才,那還不是…

  “今後殿下的命令,老奴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高力士霍地跪倒在地。

  整個大殿忽然變得安靜。

  針落可聞。

  親眼目睹次相被斬,震撼住了所有人。

  “殿下爲了立威,當堂斬了朝廷的三品大員,是不是有些過了…”

  良久。

  宰相安遠山,不得不出面,徐徐地道。

  陳曉直視這位心思過人的當朝宰相,眉頭一皺:

  “此人一開始就妖言惑衆,視孤爲無物!”

  陳曉瞧一眼血泊中漸漸涼去的韓相:

  “孤S你,跟S只豬狗,沒有兩樣!”

  “對了安相,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瞧着那張人畜無害的年輕臉龐,安遠山心底都泛起驚悸。

  這還是,從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殿下嗎?

  半晌。

  安遠山深吸口氣,面無表情地道:

  “太子監國,自然有生S予奪大權,老臣無話可說!”

  你S都S了,還有甚麼法子。

  難道現在把你押去三司會審,不現實啊。

  這老狐狸。

  陳曉心裏暗罵一句。

  目光冷冷地掃視一邊殿中的羣臣:

  “諸位愛卿,還有誰反對?誰不服嗎?”

  連羣臣之首,安遠山都服軟,所有人知趣地閉嘴。

  “退朝!”

  陳曉大手一揮。

  “退~朝!”

  高力士這回不帶絲毫猶豫,立即扯嗓子大喊。

  “退~朝~”

  “退~朝~”

  一呼百應,瞬間遠遠傳出去。

  安遠山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緊接着,大臣們魚貫出殿,不多時,整個長寧殿,只剩下陳曉,高力士等人。

  錦衣衛上前,正要拖走屍身。

  “屍體給我掛在城頭,暴屍十日!”

  “是。”

  “還有,韓廣弘敢如此放肆,孤認爲背後必定有人指示,召集錦衣衛,搜查韓家。”

  陳曉眸子閃過寒光:

  “如果查出有違法亂紀之事,立即全家收監,嚴刑拷問!”

  韓廣弘背後是宰相安遠山。

  這是都知道而又不可能有證據的事情。

  太子殿下的意思。

  S了韓廣弘一個還不夠,竟然要將韓家全家問斬!

  好狠!

  高力士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地道:

  “老奴明白,經錦衣衛的手,入京師詔獄的,沒聽說過有活口…”

  “你倒是知趣兒…”

  陳曉揉起太陽穴,朝堂上的大半個時辰間,陳曉耗費的心力不小。

  立即有一名錦衣衛,在陳曉身後挪過把椅子。

  陳曉舒服地躺進去,打個哈欠:

  “對了,把你們司禮監的人準備好,孤過去看看…”

  高力士低頭:“老奴領命。”

  司禮監。

  一間雅緻的房間裏。

  陳曉舒服地品着熱茶。

  前方,幾名大太監老老實實跪在地上,頭都不敢太抬起。

  宦官在內宮,足夠跟大順朝的官僚體系分庭抗禮。

  司禮監,則是宦官勢力最集中的衙門。

  且不說太監頭子,高力士就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

  就陳曉面前站着的三人,說他們權勢滔天,並不爲錯。

  “奴才司禮監秉筆太監,劉振,負責奏章披紅…”

  “奴才是司禮監秉筆太監,王謹…”

  “呵呵,這麼說,從前朝堂上的所有呈遞陛下的奏章,就是經過你二人之手,你們不會徇私枉法吧?”

  陳曉臉上,浮現意味不明的笑容。

  王謹,劉振二人連聲稱呼“不敢”。

  就在這時候,二人瞧見太監的老祖宗,高力士悄然遞給陳曉一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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