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離婚

七夕。

情人節。

排隊等着領證的新人們恨不得民政局多開幾個窗口,拿到了證的男男女女甜甜蜜蜜的手牽手走了出來。

空氣裏四處都瀰漫着戀愛的味道,洋溢着幸福的氛圍。

除了某個女人。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怨念。

金葉子出了民政局的大門,抬頭看了看天上盡職盡責散發着光和熱的太陽,低頭看了看同樣是紅色,但是和結婚證有一字之差的小本本。

心裏的鬱悶正在聚集發酵。

但是還不等她的鬱悶醞釀成惆悵,肩膀驀地被人往後一拽,她嚇得順勢轉身,看清了身後拽她的男人的樣子。

那點惆悵被嚇得立馬煙消雲散。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的臉上就擠出一個微笑,“嗨,你出來了啊。”

她的笑容成功的讓拽着她的肩膀的男人黑了臉。

江城嫌惡的將她往旁邊一推,大步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不過很快,那個心裏氣的要爆炸的男人折身走了過來,眉頭皺成川字,冷冷的問道:“金葉子,你一點都不後悔嗎?”

後悔嗎?

金葉子心裏的惆悵成功發酵爲酸澀,但是她是個要自尊的女人,所以依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微微仰頭看着他。

“我不後悔。”

江城全身的氣息都冷下來,看着她的目光逐漸變成了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五年了,我還是捂不熱你。”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背影看起來落寞,還帶着點蕭瑟的感覺。

明明自己纔是被離婚的那個,爲甚麼搞得他纔是最受傷的那個。

金葉子捏着手裏的離婚證,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夫人……對不起,我……”江城的助理歐陽也走到金葉子身邊,想說話,可是結結巴巴的只蹦出來幾個詞,最後只能嘆氣,也不知道說甚麼好。

金葉子十分善解人意,依舊笑道:“我沒事,你快去吧,不然他等會兒又要發脾氣了。”

歐陽也默默的點頭。

“還有,我們離婚了,以後別叫我夫人了。”金葉子淡淡的提醒道。

歐陽也沒出聲,往民政局門口走去,那裏,江城已經在車上等着了,緊緊皺着的眉頭透露出他此時的不耐煩。

車子絕塵而去。

金葉子站在大樹下,對着車子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眉頭驟然蹙緊,然後一腳狠狠的踢向旁邊的垃圾箱。

“江城,你這個豬。”

她一邊踢,一邊罵,淚水滾滾而下。

最後抱着自己蹲下來,也不管自己在甚麼場合,嚎啕大哭起來。

民政局門口領證的新人們好奇的看着那邊發瘋的女人,今兒是七夕啊,好日子啊,那個女人是怎麼了?

不過他們猜歸猜,並沒有人上前去安慰或者詢問。

畢竟今天這麼個重要的日子,他們不想沾染晦氣。

最後還是保安出來,將金葉子從地上拉了起來,拉去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這才止住了她的哭聲。

保安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扯了紙巾塞到金葉子手裏,“姑娘啊,沒甚麼過不去的坎兒啊,這會兒哭了,擦乾眼淚站起來,還有更好的生活等着你。”

“嗚嗚嗚,我……我不想離婚的,我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過下去了。”金葉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邊哭邊打嗝,“可是爲甚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嗚嗚嗚……”

保安一聽,立刻就明白了,感情這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是被三了啊,他嘆了口氣,想了想道:“要說如今這個世道,三來三去的正常的人,你被三了,就應該過的更好,讓那個男人後悔,知道嗎?”

“可是……可是……”金葉子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

保安大叔再塞了紙巾給她,“好了啊,姑娘,把傷心事跟着哭出來就好了。”

金葉子哭歸哭,哭完以後又覺得丟人,“謝謝大叔,我好多了,您去忙吧,我沒事。”

“真沒事了?”保安大叔狐疑的道。

“沒事,我好多了,您說得對,哭完以後,我還要站起來重新生活。”金葉子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道。

“孺子可教。”保安大叔見自己說動了,很是開心,他就怕這些年輕人想不開。

謝過保安大叔,金葉子理了理自己的姿容,揚手招了輛出租車。

酒吧最清靜的時候大概就只有上午這段時間了。

昏暗的光影下客人不多,兩三桌,各自低聲交談着,一點也不喧鬧。

金葉子披着頭髮闖了進來,往吧檯上一坐,拍着桌子道:“把你們這裏最烈的酒拿出來。”

酒保正在給另一個坐在吧檯邊的客人調酒,聞言一怔,畢竟早上這樣氣勢洶洶來喝酒的人很少,況且還是個女人。

他面前的客人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金葉子,整個人忽然一支,手中一顫,酒杯裏的液體偏了偏,就撒出去了。

是……她!!!

不會是個瘋女人吧。

酒保心裏想着,不敢真的把最烈的酒拿出來,而是拿了相對溫和的果酒放在金葉子面前,“客人,您的酒。”

金葉子不認識酒,拿起來豪邁的咕嚕咕嚕一陣就喝光了。

然後將酒瓶子往吧檯上一放,拍着桌子怒道:“你誆我呢?你們這裏最烈的酒就這個玩意兒?這他媽的甚麼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沒注意到不遠處那個男人捏着酒杯的手已經青筋畢露,似乎正在忍耐着甚麼。

酒保不敢拿烈酒出來啊,這女人一來就嚷嚷着要喝酒,一看就是個感情受挫,生活不順,陰陽失調的女人,若是真的喝醉了等會發起瘋來,誰攔得住啊。

他想了想,預備再去拿那種度數比剛剛高一點的果酒。

“給她一杯威士忌,我請。”坐在吧檯邊的男人打了個響指道。

金葉子淡淡的瞟了一眼,燈光昏暗,她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只當是搭訕的,也就沒仔細去看,只說了一句,“多謝了。”

酒保爲難了,“姜先生,這……”

“無妨,出了事我負責。”被稱作姜先生的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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