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罵罵咧咧了幾句，不情不願地離開。
別看厲澤川平時一副風淡雲輕，對甚麼都不上心的樣子，真的狠起來，誰都怕。
葉靈看着男人好看的側臉，忽然笑了，手心裏都是汗。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他不會傷害她的，他不是壞人，她就知道！
“笑甚麼？”厲澤川在心裏暗咒，臉色沉的可怕，“對你，豆芽菜一樣，我實在提不起興趣，穿上你的衣服，趕緊走，不然我不能保證…”
“不能保證甚麼？”葉靈來勁了，眼睛亮的仿若有星星在閃耀，她湊到男人鼻尖前，“不能保證還把控的住嗎，那你還說我是豆芽菜，纔不呢，我發育可好了…”
很奇怪的，她確信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做甚麼，說話舉止也就愈加的猖狂起來。
厲澤川一句話被噎在喉嚨口，該死，怎麼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呢？
“我不和你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我是服務生，”厲澤川直起身，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女人懷裏，別開頭，語氣清冷，“不談戀愛，你從我這裏滿足不了你那顆脆弱的少女心。”
“服務生怎麼了，服務生也是人，我…”
“你有錢嗎？”厲澤川打斷。
“甚麼？”
“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要見我，就要用錢。”
他只覺得被這個小屁孩鬧得腦殼疼，只能用錢做託詞，希望她知難而退。
葉靈卻因爲這句話眼眸瞬間亮了，是啊，錢！他是服務生，她只要拿出錢，那他不就必須和她相處了嗎？
看她沉默，厲澤川以爲有戲，乘勝追擊，“你這個年齡應該好好學習，而不是…”
“你一個晚上多少錢？”
厲澤川臉黑下去。
“一個晚上兩萬。”
他隨口說出價格，爲的是讓她知難而退，葉靈卻迅速地站起來，草草地披上衣服，語氣裏滿是喜悅。
“好的，我知道了，你等我籌錢來贖你！”
說完扭頭就跑出去，跑了兩步又走回來，她伸手，握住厲澤川的手。
男人抗拒，身上散發着涼意，目光如刀，侮辱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卻覺得手心一涼。
他低頭看，目光卻驀然間火熱起來。
那閃着微微紅光的，安靜地躺在他手心裏的，不正是那個錄音器嗎？
可是…那三個保鏢離開時候，分明把地上的那個錄音器帶走了，這點不會錯，他看得一清二楚，可他手裏的這個？
“我前幾天纔買的錄音器，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我想，這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所以趁他們不注意給掉包了，怎麼樣？”
女人笑的有幾分小得意，努力仰着頭看他，慧黠而肆意。
厲澤川的拳頭緩緩捏緊，硬朗的面部輪廓在幽暗的燈光下更加棱角分明，他目光狠狠地暗了一下，聲音沙啞。
“謝謝。”
很重要，這個東西，有關他活下去的意義。
……
自那晚之後，已經過去一個禮拜。
當厲澤川在酒吧某個包廂的轉角處再次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的時候，眉心突突地跳。
女人穿着暴露，臉上堆着嬌笑。
“妹妹，你就從了哥哥吧，哥哥保證，只是去包廂裏和哥哥聊聊天，絕對不會對你做甚麼的！”
女人身邊跟着一個滿面油光的公子哥，男人笑的見牙不見眼，那雙手猶猶豫豫地往女人裸露的肩上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