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通電話,很快打完。
站在辦公桌前的梁琴,不由一愣。
“你是梁家派來的?”
梁琴微微皺眉,開始認真的大量秦北。
她音樂覺得,眼前這個人,應該是見過的。
只是一時半會,根本想不起來,在甚麼地方見到過。
“沒錯。”
秦北倒是沒有直接透露自己的身份。
梁琴這些年,受過不少苦,自己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幫她,至於身份的事情,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說出來也不遲。
“你別太天真了。”
“這裏已經沒有你甚麼事了,你先走吧。”
梁琴目光閃動。
眸子中卻透着無奈。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有人願意這麼幫自己。
這陳家,在整個寧州,位高權重。
就算是有人想要幫自己,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
她之所以報警,並不是不清楚,這些人有準備。
只是單純的想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原因,自然是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跟着捲進來。
但這傢伙倒好,直接自己報了警。
“沒事,等人來了看看吧。”
秦北倒是淡然一笑,眸子中滿是笑意。
梁琴不說話了。
皺眉思索。
俏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在考慮,眼前這件事情究竟需要如何破局。
但想了半天,只能輕輕搖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然沒有了破解的辦法。
不多時。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便衣,一臉古怪的進了公司大門。
很快在一羣人的簇擁之下,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面。
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邁步進入辦公室。
身後還跟着幾名青年。
這些人到場之後,目光環顧四周。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只有梁琴面容上隱隱帶着些無奈。
警察到了。
但若是所料不錯,頂多簡單的詢問,隨後以商業糾紛爲由,將這件事情擱置起來。
那精壯青年則是微微抬起頭,面容上隱隱帶着幾分得意。
過來的幾個人裏面。
除了爲首的女人,他不認識,其他幾個人都算是熟人。
這樣的一羣人過來,明擺着是要大事化小的。
“你們怎麼慢吞吞的?”
“這個臭小子打人,你們管不管?我們目前進行的是,正常的商業談判。”陳菲兒目光中冷芒閃動,伸手指了指爲首的女警。
她陳菲兒,在整個寧州,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甚麼人不給她幾分面子?
“就是這個傢伙,打了我,你們看我的臉,趕緊把這個人帶回去,晚上的時候我會親自帶人去把他弄出來。”
“這個人,你們可要管好了。”
那精壯男子,眼眸中透着淡淡冷意,不由皺眉。
他的目光直接越過爲首的女人,看向身後幾個相熟的存在,這些人尋常的時候都和自己稱兄道弟,根本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
“你們愣着幹甚麼?”
“動手啊!”
陳菲兒察覺到一羣人站在這裏沒動。
俏麗的面容上,多出幾分陰沉皺眉開口。
爲首的女警,頓時挑起眉梢。
她看向秦北。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其貌不揚。
但……
怎麼可能有這麼大能量?
他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行動,是因爲上面將這個任務,一層一層的壓下來。
並且已經說明,一定要秉公辦理。
他們也爲難。
單很清楚孰輕孰重。
“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
“而且證據確鑿,也一定會保證公正嚴明。”爲首的女警,目光在周圍幾人的身上一掃,這才沉聲開口。
陳菲兒一愣,眼眸中得意的神色更濃。
這麼說自然沒問題。
可以讓自己隨後做事情的時候,少不少顧慮。
“行了,把這個傢伙帶走吧。”陳菲兒笑了笑,隨即衝着幾人揮了揮手,她可是和巡捕房的頭頭喫過飯的存在。
那人都對她恭敬有加,眼前這幾個下雜魚,無非就是來幫自己做事的,跟這樣的一些人,根本不需要客氣。
“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吧。”女警再一次看向秦北。
察覺到秦北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氣,皺眉開口。
說話間卻伸手指了指陳菲兒。
以及陳菲兒身邊的男人。
“你們搞甚麼?”
那精壯男子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些人不是自己人嗎?
“別廢話了,跟我們走吧。”
爲首的女警,將對方的態度看在眼中,不由的揚起眉梢,面容上沒有絲毫笑意。
開甚麼玩笑?
這兩個人怕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甚麼樣的存在。
“可是,我是受害者!”
男子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加低沉了幾分。
那其中甚至是帶着些威脅。
“你們這是秉公執法?你們上面知道嗎?”
“別廢話了,帶走!”女警面色一沉,皺眉開口。
陳菲兒目光連連閃動,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北,甚麼都沒說,跟着這些人一起向外走。
事情有古怪。
察覺到沒有多說,秦北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看在,寧州當局,還算是公正。
“梁總,事情解決了。”
秦北看向梁琴,那目光中隱隱帶着幾分複雜的意味。
“嗯。”
“不過你真是梁家安排的?梁家已經……”
梁琴回過神來,眼眸中一抹痛楚閃動。
“是。”
秦北卻毫不在意,只是輕輕點頭。
“三年前。”
秦北氣定神閒,眸子中帶着一抹凌厲。
對於梁家的現狀,秦北早就已經調查清楚。
整個梁家,只剩下梁琴苦苦支撐。
連帶着梁宏在內,身死的身死,失蹤的失蹤。
他既然回來,定然要將這件事情的責任,承擔起來。
“梁家有人找到我,付給我一筆酬金,讓我在關鍵時刻,保護你的安全。”秦北笑了笑,眸子中滿是淡然。
反正樑家其他人都不在場。
眼前這件事,隨他怎麼說都好。
“甚麼?”
梁琴愣住,眸子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是甚麼人,有這樣的格局?
能夠在三年之前,就安排好現在的事情?
難道是他?
梁琴想到這裏,面色驟冷。
他?
怎麼可能?
都是爲了幫那個男人,梁家纔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聽說那個傢伙還在牢裏,八年前就進去了,怎麼可能安排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