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楊伯熙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倒也能理解。關於她毒S於你一事,你可有證據?”

“大人能高居堂上,定然精通審訊。吳家昌到來,大人詐他一詐,自然水落石出。”

看不出來普通小小民女竟懂得不少,楊伯熙揚眉道:“依你所言,本官該如何詐他?”

“張氏已直認不諱,毒S霍虞氏一事乃你慫恿指使。”

楊伯熙皺眉,霍四夫人不簡單啊!他接觸訴訟已將近十年,從未接過如此年輕女子告狀案件,更別說只是普通平民女子,告的更是自家嫂子了。

須知寒門平民之女大字不識一個,見識有限,縱有膽大者亦不敢對簿公堂。這般從容不迫的態度,不像是個小姑娘,比起大戶人家的主母都不差。

楊伯熙又想到了訴狀簡單扼要,看似平淡陳述,卻是寥寥幾語便把張氏罪行形象躍然於紙,字應當是霍家三小公子寫的,但這內容?沉默了一下,道:“狀紙何人所書?”

霍子墨答:“回大人,是小民依、依言所寫。”叫一個只比自己大兩歲的女子爲母親,實難以啓齒只好含糊回答。

楊伯熙點了點頭,招手叫了一名捕頭過來,道:“你到雀兒衚衕找幾名虞家鄰人做證人。”壓低聲道:“順便打聽一下霍虞氏之事,尤其是她的脾性。”

捕頭點頭應下。

來回要些時辰,楊伯熙見虞青鳳臉色越來越差,開口道:“暫且退堂,等證人和嫌疑人拘過來再開堂。”

諸人齊聲稱是,恭送他下堂。

鄭姆扶虞青鳳到衙門臨時給苦主歇息的房室坐下,見她力氣全無,極爲擔心!道:“三小公子,夫人醒來粒米未進,勞煩您去給她買點喫的。”摸了一角碎銀子給他。

霍子墨接過,看向虞青鳳,不知道她想喫甚麼?他們的銀子不多了。臨走時,執法的廷尉的禁軍只許帶她的月錢和大家的衣物被褥出來,就連他們的佩飾都給除下來。

她到府中不過半年,月錢除掉開銷也就一百餘兩。擔心她死了,大家無着落,一直用人蔘和藥吊着。眼下只餘三十餘兩銀子,兩位阿姆想接些活計賺取家用,亦無人敢用。

虞青鳳來時看到街口處有一個買包子豆漿的鋪子,她長時間沒喫東西,最好是喫易克化之物,道:“豆漿。”

鄭姆贊同:“豆漿甚好!夫人許久沒喫過東西了,最好是煮得軟綿的粥。只是人家不賣這個。”

霍子墨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給她買豆漿。

四夫人雖年少但顯見是位嚴厲疾敏之人!鄭姆縱滿腹疑竇,亦不敢多問。替她拉好鬥蓬,見她閉目側靠在椅子上,小聲道:“夫人可要喝水?”

虞青鳳點了點頭,她此時全身劇痛虛脫無力。這身體五臟六腑皆是毒,若不想辦法,恐不日便要一命嗚呼!也不知死後能否回到從前?不能回去,豈非白死?

想起從前得到一門神功,便是用毒修煉的。雖說修煉過程極爲痛苦,但勝在進展快。這具毒到膏肓的身體正好修煉此功,待功成之時便可擺脫困局。

喝了鄭姆端來的熱開水,虞青鳳舒服了些,閉目養神。

過了半炷香,霍子墨買了豆漿回來。

虞青鳳在鄭姆伺候下喝了豆漿,又等了兩刻鐘左右,前去拘人的公差回來了。小衙役過來通知他們開堂。

吳家昌今年二十七八歲,身材魁梧,五官頗爲英俊。否則張氏也不會勾搭上他了。被捕頭找上門時,他詢問了好幾次都不知道因何事傳訊自己?心中滿是忐忑!

進了公堂,看到跪坐在地上的虞青鳳,吳家昌不由得變了臉色,所以她告自己了?爲何張氏不在?

衙差喝唱“威武”後,押他的捕快踹他腿彎喝令跪下。

吳家昌心驚肉跳,順勢跪下,叩頭:“小人張家昌叩見大人,不知大人傳小人過來所謂何事?”

楊伯熙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吳家昌,霍虞氏告你與其嫂張氏通姦成孕,合夥投毒謀害於她滅口。現虞張氏認罪招供,說是你指使她所爲,你可認罪。”說完又是一拍。

吳家昌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頭道:“冤枉啊大人!虞張氏胡說八道,明明是她起的害人之意,是她指使小人採的毒蘑菇,蘑菇也是她親自煮的湯。小人不過是從謀......”

堂上諸人:“......”居然一詐就詐出來了!

其實不是吳家昌慫,而是他心知肚明張氏懷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一查便知。虞青龍又從軍多年,她何來胎兒?左鄰右舍又不是不知道,根本瞞不過。

張氏原想打掉以免事發的,但得了霍家鉅款,他擔心張氏打胎後便與他斷了。便哄她把孩子生下來。反正虞青鳳已除,顯懷生產時間在冬春季,小心點便無人發現。

又道,生後對外宣稱抱養的便是,虞青龍回來也好交代。萬一虞青龍死在戰場之上。他可休了家中婆娘,明媒正娶她。張氏一聽是這個理,於是同意下來。

楊伯熙似笑非笑地看向虞青鳳,倒是給她料中了,這主意很不錯,省下不少工夫。

“傳霍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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