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找死

天黑之前,木屋全部竣工。

魔無天和白玉堂,以及鐵牛住在一間木屋裏,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壯丁,叫闞忠,這個壯丁依附刀疤。

所以有些囂張,說話牛氣哄哄的。

一點都不懼怕魔無天和白玉堂兩個人,倒是對鐵牛這個敢於和武者對拼力氣的牛愣子,多少有點顧忌。

“都出來!”

這個時候,昏暗的木屋外,響起王家護衛的聲音,幾個人只好離開木屋,去外面。

五十個苦力,全部集合在外面。

昏暗的礦山空地上,已經點着了一堆堆柴火,讓昏暗的天色,顯得亮堂起來。一個個王家護衛,分散監管着苦力們。

王統領揹負雙手,站在前方掃視現場,顯得威風凜凜。

“搞甚麼啊,這麼晚了,都快天黑了,忙活了一天了都,還不讓休息啊?”鐵牛瞪大牛鈴雙眼,抱着雙臂,有些不爽的發牢騷。

現場人,都是小聲議論着。

“都安靜!”王統領面色嚴肅,目光凌厲的掃過全場,所有人都是畏懼的安靜下來,這個時候,王統領說:“你們所有人,都給本統領聽着!”

“從明天開始,只要你們任何一個人,能夠開採到十萬斤銀礦原石,就可以離開礦山,回家和你們的家人團聚。”

聽到想要回去,一個人就得采集十萬斤銀礦原石,所有人都是喫驚錯愕。

十萬斤可不是小數目啊。

滿打滿算,一個人每天最多也就是能夠開採一百多斤,而且還得看看運氣好不好,能不能開採到銀礦原石。

即便如此,一年下來也不過是,最多三萬六千斤。

一個人想要開採到十萬斤,最低要在礦山上直接待上三年時間啊。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一時之間,苦力們都是焦慮起來。

“王統領,這在礦山待上三年,我們家裏頭可怎麼辦啊?”

“對啊,之前你們王家不是說過,只讓我們採礦六個月嗎?怎麼一下子直接成了三年了!”

那怕是泥人也有三分怒氣。

在場的壯丁苦力們,都是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喫飯不給油水,他們忍了,被抓壯丁他們也忍了。

但現在,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哼!”王統領臉色兇狠,重重冷哼一聲道:“本統領告訴你們,王家說話算話,讓你們待半年那麼就一定不會多一天。”

“但現在,你們要搞明白,你們並不是在鐵牛鎮,而是在礦山上,本統領有權利,讓你們採集十萬斤。”

“只要你們有本事,夠努力和賣力氣的話,本統領算過,一個人一天可以開採到五百斤銀礦,十天就是五千斤,三個月就是五萬斤,六個月時間足以開採到每個人十萬斤銀礦!”

王統領如此算賬,簡直就是明着欺負苦力。

白玉堂,眼神閃爍,心裏感到不爽,這個王統領真是太過分了!欺負人竟然欺負到如此程度!

“娘嘞,每個人採集十萬斤,俺鐵牛看那怕再快,每個三五年,是湊不齊的啊,到時候即便是湊齊了,估摸着整個人也都快累的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了。”

鐵牛的話,讓旁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極爲贊同。

實際上,不止鐵牛一個人是這麼想的,在場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畢竟大家都不是啥子,都是明白人。

王統領,絲毫沒有顧忌苦力的心裏感受。

“莫老,您請!”王統領,衝旁邊一位頭髮灰白,穿着綠色儒服的老者,揮手客氣道:“請莫老講話。”

莫老微微點頭。

他揹負雙手,抬起下垂的雙眼皮,平靜的看着苦力們,低聲道:“老夫,是十號礦山的監管,同時也是記載你們採集銀礦石數量的賬房先生,你們可以稱呼老夫,莫老。”

“從明天開始,老夫都會在礦山露地上搭一個桌子記賬,你們誰採集到了銀礦石,就到老夫這裏過稱計斤。”

莫老說完這話,衝王統領頷首點頭,然後就先離開了。

“好了,都散開回去休息吧!”王統領瞅了一眼人羣,就甩袖離開,追上莫老,兩人小聲的嘀咕着。

壯丁苦力們,無可奈何只好先回去休息。

“前輩,那王統領實在是太過分了。”鐵牛瞪大雙眼,極爲不爽的嘀咕道:“王家人太黑了,要是等個四五年回去,俺老孃還不得早就百年歸天了,孩子還不得隨着婆娘直接改嫁了?”

在礦上白乾活,還甚麼工錢都沒有,想想鐵牛就是一肚子氣。

魔無天,清秀的臉上,笑而不語。

鐵牛還想要說些甚麼,可被旁邊的白玉堂直接拉住,說先別打擾前輩了,前輩都累了一天了。

鐵牛癟了癟嘴,只好乖乖的閉上嘴。

三個人,回到屋裏頭睡覺。

躺着的睡覺的,直接是硬邦邦的木板,木板上面則是墊着厚厚的稻草和樹葉,連被子都沒有,直接躺着睡。

闞忠是一個身體強壯,皮膚黝黑的壯漢。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奸猾。

闞忠,皺着眉頭,面色陰冷道:“都給我聽到了,明天你們採集到的銀礦石,要交出一般給我,要不然就讓你們好看!”

這話,是說給屋裏頭所有人聽的。

這間木屋裏,一共只有四個人,當然是說給魔無天和白玉堂,以及鐵牛聽的。

魔無天,躺在那裏閉目養神,像是睡着了。

“你說甚麼?”白玉堂臉色微變,皺起眉頭冷聲回應,道:“你算甚麼東西,竟敢讓我們交出一半?”

“俺看你就是欠揍了!”

鐵牛瞪大一雙牛鈴的大眼,摩擦着雙拳,怒視着那個黑漢子。

黑漢子,不怕白玉堂這個瘸子,但多少還是有些顧忌鐵牛的,畢竟鐵牛天生神力,白天還敢和吳松打鬥。

“你這牛愣子要幹甚麼?”

闞忠黝黑的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身體往後倒退兩步,嚥了口口水,壯着膽子低聲道:“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是疤爺手底下的人。”

闞忠說的疤爺,說的就是刀疤。

依附在刀疤手底下的人,都這麼稱呼刀疤,叫疤爺。刀疤也樂意別人這麼稱呼他。

白玉堂兩人,這才明白。

難怪,這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跟他們說話如此囂張有底氣,感情這傢伙是依附在刀疤的手底下啊?

“哼!”見鐵牛和白玉堂愣在那,闞忠以爲兩人是怕了自己,他抱着雙臂冷笑道:“別看你這個牛愣子,天生神力,但真對上武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吳松能夠打殘你,而我們疤爺就能夠打死吳松,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疤爺,這後果你曉得是多麼嚴重嗎?”

闞忠大大咧咧坐在那裏,一臉傲氣的抬起頭,得瑟道:“識相的,你這個瘸子就趕緊給你忠爺爺磕幾個響頭,否則定然讓你好看!”

雖說,身後有刀疤撐腰,但闞忠心裏還是極爲忌憚鐵牛。

但要是不搞出點啥子,他這面子上又是過不去,所以就沒有敢去欺負鐵牛,而是欺負白玉堂,在他看來,一個瘸子,他自個就能收拾的了。

“你讓我跪下?”聞言,白玉堂的臉上露出冷笑,一個普通的壯丁漢子,竟然讓他一個八階武者跪地求饒?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闞忠滿臉得瑟,道:“對,就是你這個瘸子,你不下跪,難道還得讓你家忠爺爺我出手,教訓你該怎麼跪下?”

闞忠心裏,絲毫沒將一個瘸子放在眼裏。

鐵牛瞪大雙眼,怒視道:“俺看你就是燒炸腚,得瑟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想要欺負人,那麼就衝俺鐵牛來,真不行,你就去將那個啥刀疤叫過來,俺跟他過過招!”

“你個牛愣子,可別亂來……”瞅見鐵牛要犯渾打人,闞忠心裏一哆嗦,就害怕起來。

白玉堂心裏頭有些莫名的感動。

他伸手攔住要去打闞忠的鐵牛,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闞忠以爲這個瘸子是要下跪了,嘴巴向上揚的更高了。

看來,這個瘸子是個明白人,知道得罪了疤爺,即是有天生神力的牛愣子,也不管用。

白玉堂站在闞忠面前,一動不動。

闞忠愣了下,然後皺起眉頭,不爽道:“你個瘸子,怎麼還不下跪,難道真要爺爺去找疤爺過來?”

鐵牛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雙眼瞪大如牛鈴,臉色陰沉道:“闞忠,你可別太過分,惹急了前輩,即便是刀疤也救不了你!”

闞忠皺着眉頭,疑惑的瞅了眼滿臉怒氣的鐵牛,不解的嘀咕道道:“啥前輩,你是說這個瘸子,還是其他人?”

這個牛愣子,怎麼盡說些胡話?

闞忠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鐵牛,而是看向白玉堂,不滿的發火呵斥道:“瘸子,你趕緊跟你家忠爺爺下跪啊……”

話沒說完,闞忠脖子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給掐住,掐的他是臉色漲紅,喘不過氣。

闞忠瞪大雙眼,嚇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一口一個爺爺,我看你是找死!”白玉堂披頭散髮,滿臉怒氣,手上的力氣不由得更用力了。

不掐死這個混蛋,他白玉堂就不姓白。

“你……不要亂來!”闞忠眼裏帶着驚恐,他雙手用力,可怎麼都掰不開這個瘸子的手。闞忠面色漸漸發青,嘴角溢出鮮血,上氣不接下氣,掙扎的喘/息道:“我…我是疤爺的人,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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