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說我還要跟你結婚?

他說的一臉自然,旁邊陸冉溪也適時的衝老人點頭微笑,“爺爺好,我是...他女朋友。”

老人神情呆滯的愣了愣,好半天后,混沌的雙眼才總算亮了起來。

“小沉,你剛纔說....她是你女朋友?”

顧沉點頭,順帶幫他掖了掖被子,動作意外的輕柔。

“沒想到...我的願望成真了...”顧莫達一改之前的渾渾噩噩,臉上多出了幾分喜悅的笑容,“你們談了多久了?”

“快一年了,爺爺。”顧沉看了看對方的狀態,果然比之前好了一點,之前還懸着的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

“這麼久了啊....”顧老爺子似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顧沉說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活到你們結婚那一天,要是你們能早點結婚就好了,老實說我之前做夢,還夢到我抱上曾孫子了...”

顧沉驀然一怔,雙手不自覺緊緊握起。

旁邊的陸冉溪也是猛地睜大了雙眼,“不是,其實我...”

見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陸冉溪剛想開口解釋,不料一把被旁邊的顧沉拉住了。

“爺爺,我公司臨時還有事要處理,明天再來看您。”

說完,直接拉着她就走了。

醫院正門附近,柵欄旁。

陸冉溪煩躁的搓了把頭髮,“靠!甚麼情況,這麼說我還要跟你結婚?!”

“不管,反正你幫了我一回,我也幫了你一次,我們算扯平了!”

顧沉略微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她,“再幫我一次,給你五百萬。”

看的出來,他爺爺剛纔狀態確實有恢復的跡象,側面也說明這樣的心理暗示治療是管用的。

“湊!”陸冉溪氣呼呼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大石頭,“你甚麼意思!讓我爲了五百萬,跟一個只見了一面的人結婚?真想把你腦子劈了看看是不是哪條神經搭錯線了!”

“那,一千萬?”顧沉後背靠在柵欄上。

“呵。”陸冉溪不由一記冷笑,“你覺得我是這種會爲了錢出賣自己名譽的女人?”

說完,她直接轉頭離開。

顧沉半眯了下眸子,“我查過你的資料,陸家大小姐陸冉溪,是嗎?”

一聽對方這話,她驀地停住了腳步。

“十三歲時喪母,七年後父親另娶,多了個比自己小一歲的繼妹,母女兩人合力想要爭奪陸家的財產,所以恨不得將你除之後快,要是我猜的沒錯,剛纔追你的那些人,應該也是你繼妹派來的吧?”

陸冉溪沉着臉,雙手越握越緊,“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可以給你安全和保障,你只需要假扮我女朋友就可以,仔細算算,不是一筆只賺不賠的交易嗎?”見對方神情猶豫,顧沉又將自己名片遞給她,“想好了就打給我。”

話音剛落,助理楊小宇恰好將車開了過來,顧沉上了車,很快揚長而去。

此時剛過下午四點,天空烏雲密佈,饒有種暴風雨快要來臨的前兆,空氣也沉悶異常。

陸冉溪深吸口氣,正猶豫不決時,兜裏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陸語然。

“姐姐,爸爸現在很生氣呢,你這是躲到哪兒去了?”

剛一接通,那頭的陰陽怪氣就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其實就算你偷了我的珍珠項鍊,我也不會說甚麼的,剛纔我還替姐姐你求情,希望爸爸網開一面,姐姐,你還是快回來吧....”

陸冉溪不由冷哼一聲,“陸語然,你少跟我裝,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是你派來的!”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假惺惺的哭啼聲很快傳來。

陸冉溪實在聽不下去,剛要掛斷電話,卻又聽對方說了句,“姐姐猜我現在在哪兒....我在小玲阿姨的墓前呢,既然姐姐不願意回來,我只好和小玲阿姨訴訴苦了。”

“陸語然!你想幹甚麼!”陸冉溪頓時怒了。

小玲阿姨原名傅玲,是她去世多年的親生母親,也是之前在這世上最愛她的人。

“我沒想幹甚麼啊姐姐,只是想跟小玲阿姨說說話而已。”

陸冉溪迅速掛斷電話,隨即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九仙湖墓園!”

“轟隆隆——”

天色徹底昏暗下來,黑雲越壓越低,風起了,刮的街道兩旁的樹呼啦啦作響。

一場暴雨即將而至。

墓園門口,陸冉溪剛跨出車門,豆大的雨滴就不由分說的徑直砸落下來。

不遠處,幾道黑色人影宛如鬼魅一般站在那裏,領頭的年輕女孩手起棍落,正肆意打砸破壞着甚麼,雨聲和摔砸聲混在一起,格外引人注意。

“陸語然!”

陸冉溪飛快朝母親的墓碑那邊跑去,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姐姐。”對方放下棍子,一臉得意的看她,“你總算來了。”

“砰——”

陸冉溪沒猶豫,一腳踹過去就踢飛了她手裏拿着的長棍,身側幾個男人見狀剛要上前,卻被陸語然攔住了。

“姐姐,你這是做甚麼?”她表情一臉無辜。

“我倒要問問你,你在幹甚麼?!”

“我?”陸語然指了指自己,笑了,“我當然在和小玲阿姨聊天說話啊,不然還能幹甚麼呢?”

陸冉溪掃了眼地上凌亂不堪的墓碑區域,整顆心像被針扎過似的刺痛。

她之前那麼小心翼翼的擦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清除雜草和髒污,就爲了讓母親有個舒適安靜的置身之所,沒想到現在....

“姐姐?”

“啪——”陸冉溪立馬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過去,“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這裏亂來!”

身後的幾個男人見此,紛紛衝上去想要壓制住她,沒想到陸冉溪直接揮着拳頭就朝他們揍了過去。

淅淅瀝瀝的雨水順着她頭頂徑自往下流,頭髮已經黏成了一團,揮出的動作裏,也藏着爆裂而出的水滴,一下又一下,快而準確。

但打了一陣子,終究還是在體力上敗下陣來,被幾個男人狠狠的牽制住,跪押在了地上。

陸語然接過旁邊傭人的雨傘,一手捂着被扇紅的臉頰,語氣恨恨,“陸冉溪,你還真以爲你是甚麼陸家的大小姐?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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