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愛,想玩

“你,你不是暖暖?”夏夢若遲疑地看向孩子,這才發現眼前的孩子一身男孩打扮,跟她的暖暖穿着的衣服明顯不一樣。

就連初一看十分相似的五官,細看之下也並不是十分相似,只是輪廓和五官比例有一種隱約的神似之感。

夏夢若正在愣神的時候,突然由遠及近的傳來熟悉的哭聲。

“嗚嗚嗚,我要媽咪,我要媽咪,媽咪——!”

一個穿着西裝的青年正手足無措的抱着孩子疾步向夏夢若走來,夏夢若定睛一看,青年懷中抱的不就是她的暖暖寶貝麼?

夏夢若忙不迭地接過暖暖,一邊安撫着一邊上下檢查着孩子有沒有事。

“不好意思,抱錯了。”青年致歉道。

夏夢若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青年遞了張名片過來道:“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梁濤。”

夏夢若伸出一隻手接過名片,淡淡招呼道:“你好。”

“這位小姐,”梁濤點了點頭道,“很抱歉,抱錯了您的孩子。”

夏夢若已經將孩子上下檢查了一遍,見孩子並沒有甚麼大礙,雖然心中有些生氣,也勉強按捺下來,點了點頭道:“沒事。”

“實在不好意思,”梁濤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還要帶小少爺去接我們總裁,或者我給你留個聯繫方式,孩子有甚麼問題您隨時聯繫我。”

“不用了,再見。”夏夢若抱起夏暖暖衝梁濤冷淡的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梁濤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牽着自家小少爺冷君揚,也轉身往接機口去,但是冷君揚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腳被釘在了地面上似的。

“小少爺,怎麼了?”梁濤蹲下來詢問,又瞄了一眼腕錶,心中暗暗着急。

他已經遲到了,總裁最厭惡人不守時。

“小少爺,總裁還在等着呢,我們得趕緊過去了。”雖然遲到這件事可能會觸怒自家老闆,但是,他更不敢催促這位小祖宗,只能柔聲勸道。

冷君揚最後看了一眼離去的夏夢若和夏暖暖,見她們已經消失在人海看不見了,他抿了抿脣,轉身跟梁濤離開了。

兩人來到私人接機口,一羣黑衣人環繞在一位氣質尊貴的男子身旁。而男子正不耐煩的看着腕錶,良久,用手指敲了敲錶盤。

梁濤知道,那是他們總裁極度不耐煩時纔會出現的動作和表情。

我命休矣!

梁濤一口氣提在嗓子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這個男人,正是他的老闆,冷墨塵。

梁濤“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趕緊鞠躬認錯道:“總裁,對不起,我遲到了。”

“怎麼回事?”冷墨塵垂下眼睫俯視着他問道。

梁濤頓時感覺天靈蓋都突突的跳,忙不迭的交代了剛纔發生的所有事,不敢有一絲隱瞞。

冷墨塵聽完沒有說話,但梁濤只覺得身邊的空氣似乎已經降下了零度。

本就幽靜的私人接機通道現在簡直靜得落地一根針都能聽得見,所有人都屏息凝氣不敢吱聲。

良久,冷墨塵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這個月的獎金取消,再有下次,自己給人事部遞辭呈。”

梁濤悄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總裁是看在他跟了自己許多年的份上放了他一馬。如果換做是別人這樣疏忽了小少爺的安全,想必已經被派到非洲的工廠挖礦了。

“是,總裁。”梁濤悄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走到了自家總裁的身後。

一直一言未發的冷君揚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了聲:“爸爸,那個妹妹。”

“怎麼?”冷墨塵彎腰抱起自己兒子。

“可愛,想玩。”冷君揚面無表情的說着。

冷墨塵沉默一會兒,糾正道:“是想和她一起玩麼?”

冷君揚點了點頭。

和自己兒子長得很像,還引起了兒子的注意?

冷墨塵皺了皺眉,開口向梁濤吩咐道:“去查這對母女。”

“是,總裁。”

“還能見嗎?”冷君揚拽了拽冷墨塵的領子問道。

“也許能。”冷墨塵摸了摸兒子的頭。

與此同時,夏夢若母女剛出機場,正趕上晚間高峰期,在路上足足耽誤了兩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夏夢若剛把還在熟睡的夏暖暖抱進臥室安置好,就接到了塞繆爾打來的電話。

“怎麼樣,路上安全麼?”男聲經過電子設備處理之後,有些失真。

“安全呀,我剛到家,剛進家門。”夏夢若抿脣笑着說,慢慢在房間裏踱步轉了轉。

“房子,你還喜歡麼?”塞繆爾又問道。

“喜歡,謝謝你,塞繆爾。”夏夢若已經將房子大概看過,不管是朝向還是裝潢都再合意不過了,就連毛巾牙刷這種私人用品,都是在國外時她和暖暖用慣了的牌子。

塞繆爾待她,一向這麼妥帖。

“我幫你安排了家政和營養師,就住在你和暖暖隔壁,”塞繆爾細心囑咐着,“她們現在應該是去超市買菜了,你不用動手,先休息下吧。”

塞繆爾話音剛落,門就開了,夏夢若嚇了一跳,剛站起來就發現,原來是家政阿姨和營養師回來了。

“是家政回來了麼?”塞繆爾問道。

“嗯。”夏夢若應了一聲。

“我聽說你們國家的醫療系統很完善也很便捷,就沒安排家庭醫生,勞德爾已經把暖暖之前的治療資料全都發到你郵箱了,你需要的話他隨時可以飛去國內。”塞繆爾低聲囑咐着。

“你看,還缺甚麼嗎?”塞繆爾不放心的問着。

“不缺甚麼了,你安排的很妥帖了,塞繆爾。”夏夢若連忙道。

“我總怕給你的不夠好……”塞繆爾嘆息了一聲,彷彿夢囈一般的低聲說了一句,“只是分別了一天麼?我好想你,若若。”

塞繆爾很有語言天賦,他的普通話說得極好,只是在叫夏夢若名字時總會把若若叫做“肉肉”。

因爲夏夢若每次聽了就會發笑,他並不常叫她的名字。然而剛剛這一聲,卻是字正腔圓,一絲跑音都沒有。

夏若夢只覺得,自己的名字彷彿在他滾燙的脣舌間被咀嚼舔舐千萬次,碎成氣息,才這樣纏綿的逸散出來。

夏夢若屏住呼吸,不敢作聲。

“你呀,”塞繆爾無奈的笑笑,“又不出聲了,你就仗着我喜歡你是不是?”

“我沒有……”夏夢若鼓起一邊臉頰,悶悶的說道。

夏夢若深呼吸鎮定了一下,才解釋道:“塞繆爾,你知道的,暖暖生着病,我根本沒……”

“我明白,我明白的……”塞繆爾打斷了夏夢若,低聲安撫她,“只是,別拒絕我好麼?讓我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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