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遺物

楊凡走在大街上,腦海裏一直重複着今天在蒂雅家發生的一切,心裏一陣陣煩悶,他不停地踢着路邊的小石子,埋頭往前走。

“小凡!小凡!”

這時,王叔從對面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臉上一片驚慌。

“王叔,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匆忙?”楊凡詫異地看着大口喘着粗氣的王叔道。

“不…不好了,你爹…你爹他快不行了!”王叔嚥了口口水,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甚麼?!”楊凡彷彿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眼前一陣眩暈,他一把抓住王叔的肩膀又問了一遍:“王叔,您…您剛纔說甚麼?我爹他…他怎麼了?”

“哎呀,我說你爹快不行了,你快回家看看吧!”看着一臉呆滯的楊凡,王叔焦急地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今天出來的時候我爹還好好的,不可能的…”楊凡嘴裏喃喃地道,隨即發瘋一般向家跑去。

楊凡跑回家,一把推開自家的房門,裏面一大羣人圍在父親牀前,都在七嘴八舌,那都是楊凡的鄰居。

楊凡推開人羣,來到了父親的牀前,此時的父親已經醒了,躺在牀上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喘粗氣,喉嚨裏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當看到楊凡時,原本躺在牀上的父親身體竟然突然離開了牀板,好像要坐起來,眼神也移到了楊凡身上。

“爹,爹,您這是怎麼了?”楊凡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心裏一片恐慌,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父親仍然“嗬”“嗬”地喘着粗氣,只是死命地攥着自己的手,眼睛死死瞪着自己,好像有甚麼話要說。

“爹,您不要嚇我啊,您說句話啊!”

可是父親仍然緊緊抓着自己的手,說不出話來,就在楊凡六神無主的時候,父親突然停止了“嗬”“嗬”聲,手上猛一緊,原本混濁的雙眼彷彿突然清澈起來,眼裏充滿了一種難以表述的神情,那眼神彷彿是對楊凡的一種深深的歉疚,兩行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抬起的身體也重新落到了牀板上。

楊凡感覺父親的手漸漸鬆了開來,那一剎那,他甚麼都不敢想,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爹?”

“爹!”“爹!”楊凡不停地推動父親的身體,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凡,你爹已經去了,節哀順變吧!”鄰居們嘆了口氣,安慰着楊凡。

“不會的,不可能,我爹不會死,我爹不會死的!”楊凡不理鄰居們的安慰,依然不停地搖晃着父親的身體…

他不相信一直陪伴着他的父親就這麼死了,儘管父親是個瘋子,可這十幾年來都是父子倆相依爲命,如果不是父親一口一口把他喂大,自己早就被凍死或者餓死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就這麼走了,楊凡一時接受不了,以後真的要自己一個人了麼?

他想起了小時候爲了能讓自己喫上饅頭,父親差點被人打死,他清楚得記得當時父親渾身是傷地站在自己面前,手裏拿個髒兮兮地饅頭,傻笑地看着自己的時候,心裏有多麼感動,他也清楚的記得自己被人打的時候,父親是怎樣拼了命地保護自己,腦子裏都是父親的影子。

父親已經去世七天了,楊凡站在自己曾經和父親生活了十二年的老屋門前,心裏說不出甚麼滋味。他看着手掌裏父親臨死前放在自己手心的耳墜,心裏很茫然,不知道爲甚麼父親會有這麼一付耳墜,爲甚麼要給自己。

父親死後,楊凡把屍體火化了,將骨灰放在了一個小木盒裏,隨身攜帶,他希望一直能和父親在一起。

“爹,我們要走了,從今天開始,我們父子倆就要前往普斯特,希望您的在天之靈能夠顧保佑凡兒。”楊凡輕輕地撫摸着父親的骨灰盒道。

父親死後,貝斯小鎮上再也沒有值得楊凡留戀的東西了,在安排好父親的後事之後,他就有了前往普斯特的想法。

告別了老屋,楊凡踏上了去普斯特的路,站在鎮外,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十二年的貝斯小鎮,此時的貝斯小鎮在夕陽的籠罩下顯得特別安寧。

楊凡長舒了口氣,轉身毅然消失在了落日的餘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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