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度,來見我

“慕晚,如果慕槐生知道你現在躺在我的牀上,他會是甚麼表情?”

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孩,澄澈的雙眸在聽到父親的名字時閃過絲痛楚。

她眼尾發紅,轉過頭不再去看裴浮津,一聲不吭。

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捏着她的下巴將她掰過來,一雙鳳眸燃燼怒容。

“睜開眼,看我。”

慕晚手心捏緊了牀單,尊嚴被捏碎,捲翹的睫毛顫抖,終是抬眼看他。

男人的手裹着她的腰肢,用力交融彼此的身體。

女孩嬌豔的臉上滲出汗珠,身上滿是曖昧的青紫,不得不扶着男人的肩膀。

裴浮津毫不留情的把她拉開,大手掌控欲十足的按着她的手。

“躺着,別動。”

慕晚心底冰冷,是,只是皮肉交易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浮津才放她一馬,她癱軟的身體跪在冰冷的地上。

慕氏突然傳出假藥風波,掌權人慕槐生一朝入獄,集團搖搖欲墜待人瓜分,是裴浮津發來了獄中慕槐生的照片。

只有五個字,帶着濃重的掠奪霸道:失度,來見我。

照片中父親一夜白頭,手腕上白色手銬泛着寒光,監獄那樣熬人的地方,父親的身體受不住苦頭。

所以,她來了。

裴浮津坐在牀邊,手指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

女孩精緻嬌豔,男人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清俊的臉含着幾分嘲弄。

“慕晚,你這張臉確實值幾個錢。”

慕晚猶如死屍一般凝滯的美目顫抖,猛地抓住男人的手。

“裴浮津,我爸欠你的我來還,你折磨我不行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忽而哼笑了聲。

“慕晚,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地上的女孩赤裸着身體,頭頂突然被寬大的西裝蓋住。

她扯下西裝,被男人抬手用西裝粗糙蓋着一身帶着傷痕的肌膚,一把捏住纖細的手腕,扔到休息室的客廳內,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

男人打開失度包廂的電視,屏幕上是某電視臺的現場播報。

[慕氏集團陷假藥風波,慕槐生已被警方控制。]

記者清晰的話落盡慕晚耳裏,讓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當初醫療事故的時候,慕槐生想到今天了嗎。”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極盡涼薄帶着陰狠,似乎想到了甚麼,眼尾極盡猩紅。

“裴浮津,我——”

話還沒說完,裴浮津突然彎下腰狠狠捏住慕晚的下巴,“你還想爲他爭辯是不是!”

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滔天恨意幾乎把慕晚淹沒。

五年前一場醫療事故,裴浮津的母親死在了慕槐生的手術檯上。

後來慕槐生從手術檯上退下,退居成爲醫療集團老總,裴浮津幾乎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

沒想到再次出現,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慕晚清楚,這次父親坐牢不一定跟裴浮津有關,卻也明白他始終未消的恨意。

裴浮津恨慕槐生,也恨慕晚。

終於,下巴的掌控被人鬆開,慕晚身上痠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裴浮津冷眼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聲,“你們慕家人還真都是一個樣,一樣的惹人生厭。”

“對不起。”

裴浮津要的當然不是道歉,他眼神斂盡冰冷,扯起脣角。

“你的身體我還不算討厭,考慮一下做長期?”裴浮津睨她,眼中帶着嘲意,“爲了慕槐生,爲了風雨飄搖的慕氏,我給你最高市場價。”

彷彿被人一桶冷水澆頭。

慕晚咬脣破皮,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遲遲沒有言語。

隨後,裴浮津掀開她的西裝外套,女人肩膀上的疤痕落進他眼中,疤痕陳年,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格外刺眼,裴浮津眼中閃過暗色。

“就是這疤痕礙眼了點,影響我玩你的食慾,誰幹的。”

慕晚沉默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視野和耳邊越來越模糊,慕晚想站起身,怎麼也抬不起胳膊。

一下冷,一下熱。

慕晚知道自己發燒了,蜷縮在地上,不受控地閉着眼睛。終於不受控地昏了過去,迷糊中看到男人慵懶的身體猛然繃緊。

她再次睜眼的時候,躺在了方纔和裴浮津發生關係的那張牀上。

裴浮津的襯衫領口鬆了兩顆,慕晚覺得視力大不如前。

“爲甚麼這樣看着我?厭惡?”

裴浮津像是氣急敗壞的豹子,臨戰時亂了馬腳,用更粗魯的方法重燃對對手囂張恨意,掐住她纖細的脖頸。

“慕晚,收起你審視眼神,你還沒資格這樣看我!”

氧氣越來越稀薄,慕晚忘記了反抗,沉重的閉上了眼。

裴浮津猛地鬆開手,房間內傳來摔砸東西的聲音,牀頭的燈用力飛出去,碎片滿地。

慕晚發着燒被男人硬生生晃着坐起來。

她明明身體潰敗,望向男人的臉卻格外清冷空洞,摻雜着......噁心和痛恨。

裴浮津心臟驟然一縮,強壓着心底那股久遠的情緒。

竟然是慌亂。

彷彿是爲了掩飾一而再再而三的異樣,裴浮津身體壓下,故技重施。

“裴浮津!”

她一邊哭一邊喊,哭的沒有力氣了,男人也沒有放過她。

裴浮津急於證明自己存在感一般,反覆的要她,甚至吻她的脣,舌尖探入她的口腔。

神經緊繃到極致,慕晚終於崩潰,在一陣陣熱浪中幾欲暈厥。

“慕晚,睜眼看我!”男人的手掌卡着她的鎖骨,想要狠狠掐上去,又生生遏制。

男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女孩耳邊,牀墊凹陷。

女孩的頭偏了一下,臉已經被燒紅。

這不是裝的。

她再次昏過去,迷離中,慕晚竟感覺男人緩了下來。裴浮津捧着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

慕晚恍惚中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的呢喃,像是生出了幻覺。

“晚晚。”

心臟一縮,慕晚費力地睜開眼睛,對上男人那雙滿含恨意和嫌惡的眼神。

是她聽錯了吧。

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叫自己。

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就不是那個會溫聲喚她晚晚的浮津哥哥了。

他現在,只是裴浮津。

恨她入骨的裴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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