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又是甚麼好人?

他的掌心微涼,她救命稻草似的雙手捧着往自己身上拉,在他手指觸碰到光潔滑嫩的肌膚時,她舒服的輕哼了一聲。

不夠。

還要更多。

她抬手再拉,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兩隻手腕,將她的雙手都束縛在了頭頂。

因爲突然的向上拉扯,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向上挺着。

隔着薄薄的夏日布料,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看清楚我是誰,我是顧驀塵。”他啞着聲音,在剋制。

“顧……驀……塵……”

她反應着,慌亂又匆忙的搖頭:

“不、走開……”

她的兩條小腿胡亂的踢着掙扎。

“不要……別靠近我……”

他的眼神在這瞬間凝至冰點。

她就這麼厭惡他?

顧驀塵猛地從她身上抽離,牀上難受的小人兒還在咕噥甚麼,卻一個字都聽不清。

他關上臥室的房門,對着門邊一直守着的特助道:“王醫生到了嗎?”

“還有約十分鐘的車程,換洗的衣物和女傭都到了,要先進去幫溫小姐清洗嗎?”

他的目光微微沉了沉,片刻之後,才說:“她現在情緒不穩,輕一點。”

即便到了現在,他仍舊捨不得罰她,讓她被藥物折磨着,讓她也嘗一嘗他這兩年來受得苦。

一想到她剛纔的媚態被汪凱那雙骯髒的眼睛帶着有色的思想看過,他冷聲吩咐:“把汪凱的眼睛挖了。”

“二爺,汪凱畢竟是老爺子那邊的人……”特助猶豫道。

“挖了雙眼,把他送回老爺子手裏。”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

“阿塵,我要甚麼你都會給我,對不對?”她窩在他懷裏,慵懶的像只小貓。

“嗯。”他把下巴蹭在她的頸窩上。

“那放我走吧。我想要自由。”

他答應她的話,從未食言過。

倒是她,利用他,並編造過一個又一個的謊言誆騙他。

溫清眼睫微顫,隨後猛地睜開雙眼!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她伸出一隻手來擋,迷濛的眼睛逐漸清醒,隨後從牀上坐了起來。

又做夢了。

牀邊擺着一杯溫水。

她頭疼欲裂,捂着胸口坐起身子,旁邊放着四分五裂的手機。

她怔愣了幾秒,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

她依稀只記得自己被汪凱下了藥,之後躲進了一間包房裏。

然後……

她好像播給了顧驀塵,求他來救她。

看着裝修豪華的酒店房間,她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查看起自己的身子。

雖然換過了一身睡衣,但身體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痕跡。

他沒碰過她。

也是,他有潔癖,怎麼可能碰一個被別的男人睡了兩年的有夫之婦。

自嘲一笑,溫清拿起桌邊的黑框眼鏡,打開了房門。

這間套房很大,她睡在其中一間臥室裏面,外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客廳和採光很好的陽臺。

正是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顧驀塵坐在靠近陽臺的沙發上,手裏拿着一疊厚厚的紙,看起來像是劇本。

他身邊坐着的是宋家大小姐,今年剛滿二十一歲,年紀輕輕就斬獲了萬花獎成爲了小視後。

夕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像是渡了一層金光,俊男美女,看起來美得像一幅畫。

溫清眯着眼睛,看着笑得單純燦爛的宋晚晚,喉嚨裏像塞了一塊浸了水的棉花,堵得難受,卻又掏不出咽不下。

聽到聲響,宋晚晚抬起目光,看着正在戴眼鏡的溫清,笑得純良無害:“姐姐,你醒啦,我和塵哥哥很擔心你呢!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這自若的模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單是聽到“塵哥哥”三個字,溫清便喉頭微微發梗。

顧驀塵素來冷情,即便是血緣至親也極爲寡淡。當年阿塵的稱呼,都是她死皮賴臉的天天喊着叫着,顧驀塵拗不過她,才任由她去了的。

這句更爲親近,帶着撒嬌味兒的“塵哥哥”,像一根刺,連着根的狠狠扎進了溫清的心底。

手指微收,面上卻不顯分毫。

溫清脣角扯了扯:“謝了。”

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宋晚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上,“我的手機壞了,能借你的打個電話嗎?”

“好啊。”宋晚晚大方的遞到溫清手裏,“密碼是0507。”

屏保上,是宋晚晚和顧驀塵的合影。

宋晚晚挽着顧驀塵的手臂,手上拿着視後的獎盃,笑得一臉燦爛。

而0527,五月二十七日,顧驀塵的生日。

她沉吟了幾秒,才嘶的一聲拍了拍腦門兒,陸年弈那貨的電話號碼是甚麼來着?

“宋小姐,您之前和陸家有過合作對吧?”溫清看着宋晚晚問:“那你存我老公電話沒?”

“陸少的電話我這裏沒有,陸老先生可以嗎?”宋晚晚翻找出來,遞給溫清。

溫清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

“喂,公公,是我,溫清。”溫清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拿的遠了些,不用聽都知道是甚麼辱罵的污言穢語。

她等了幾秒,才道:“我出了點事,借宋小姐的手機聯繫您,麻煩您派人來天上人間接我。”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向宋晚晚和顧驀塵道謝。

顧驀塵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那一疊劇本上。

他的嘴角有幾分冰涼的下垂着,眸中帶着冷漠至極的疏離,半個眼神都未曾給過她。

心下微嘲。

“多謝顧二爺今天的救命之恩,有空我們夫妻請您二位一起喫飯,我先走啦。”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房。

宋晚晚看着溫清的背影,大眼睛眨了眨:“她的背影其實很漂亮,對吧?塵哥哥。”

漂亮,且眼熟。

顧驀塵抬眸,眼瞳中映入了夕陽的光華,卻未能消融他眼中的霜寒半分。

他總是帶着不怒自威的威嚴,和與生俱來的貴氣,看向宋晚晚的目光,也疏遠至極。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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