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盛夏腦子轟的炸開,氣得渾身發抖,好久才找回聲音,“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我和誰睡跟你有甚麼關係嗎?”

她憤怒無比,都分手了她做甚麼和他有一毛錢關係?

盛夏此刻真的該慶幸,當初沒有將自己交給這個人渣。

分手見人品,說得一點都沒錯。

許君成怒極反笑,“盛夏,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報復我?那你也真夠作賤自己了,這隻會讓我看不起你。”

盛夏無語至極,拜託大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冷漠回應,“我再怎麼作賤自己,真不關你事,更加輪不到你來罵,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已經懷孕了的盛可藍吧。”

“盛夏,你就是在報復我。”許君成十分氣憤,“你也已經成功的報復我了,我現在心情很複雜。”

“......”

要說多少遍他才肯相信,她從昨天分手那一刻就已經不把他當回事了。

那邊頓了許久,試探問道,“盛夏,如果我願意回頭,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盛夏揚起一個面癱的笑,“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分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她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許君成打這通電話是來噁心她的嗎?

等等,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盛夏湧上來的第六感使她上網一看,結果鋪天蓋地的都是顧柏彥在酒吧與陌生女子一夜溫存的新聞。

照片上,盛夏先從酒吧房間出來,再就是顧柏彥隨後出來,最最顯眼的照片是,她扶着腰,扭扭捏捏的走着。

一看就知道,兩人昨晚發生了甚麼,順便能讓人見識到,顧柏彥到底有多猛。

這事還上了微薄熱搜第一。

評論都是罵她的,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盛夏懶得理會,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鍵盤俠,手機一扔,倒頭睡覺。

一直睡到下午,半夢半醒中,她聽到了黎琳的罵聲,接着身上一涼,蓋着的被子被丟開,黎琳指着她的鼻子大罵,“盛夏,你怎麼那麼賤呢?誰的牀你都敢上?你真是給盛家丟盡了臉。”

盛夏清醒過來,只見黎琳站在旁邊,鐵青着臉指着她罵,盛可藍站在旁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盛夏聽着罵她的話,就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她十分委屈,“姐姐可以揹着我和我的男朋友睡在一起,爲甚麼我就不能和別人睡在一起?”

話剛說完,黎琳手一伸,啪的一聲,鮮紅的五指印印在她白嫩的臉上。

黎琳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與盛夏相似的賤女人,氣不打一處來,“你拿甚麼和你姐比?你就是我們家的掃把星,把你爸害死,把公司害破產,我沒把你送進去喫牢飯,你就該感恩戴德,你有甚麼資格和我說這些?”

盛夏撫着已經紅腫的臉頰,大吼,“我不是掃把星。”

爸爸不是她害死的,不是!公司更加不是她弄破產的......

黎琳像是聽不見她的話,轉身將她的衣服隨意的拿了幾件丟進行李箱,扔到她面前,“你給我滾,以後盛家不再有你這個女兒,你與盛家再沒有一點關係。”

盛可藍站在旁邊得意的笑,“滾啊,掃把星。”

盛夏搖搖頭,“我不走,這裏是我的家。”

黎琳直接將她的行李箱從窗戶扔下來,再與盛可藍拖着她從房間到樓下,再直接丟出門口,將門緊緊的鎖上。

盛夏光着腳,穿着單薄的衣服,哭着在門口瘋狂的敲打着門,“媽,讓我進去,我以後不會再給家裏丟人了,讓我進去,我錯了。”

她敲了很久,也喊了很久,裏面的人就像是聽不到一樣,一點回應都沒有。

最後,她累了,就像是心死了一樣,再次敲了敲門,“我只要拿走爸爸的照片。”

沒一會,盛可藍從她房間的窗戶,將相框扔了下來。

盛夏過去撿起來,相框已經碎掉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拖着行李箱,轉身離開了盛家。

她想不通,這棟房子明明是爸爸留給她的,她們怎麼能理所應當的將她趕出來?她們各自明明是有一棟房子的。

更加想不明白的是,都是親生的女兒,不管她做的對與錯,媽媽總是在第一時間責怪她,從小到大都站在姐姐的那一邊。

盛夏光着腳,不知道走了多遠,停在了公交車站,打開行李箱,將破碎的相框放進去。

錢也沒拿,只能打電話給陳可欣,聽着手機傳來甜美的女聲,說着此號不在服務員,她纔想起來,陳可欣在國外,還沒有回來。

她眼眶紅紅的抬頭望着偌大的天空,恍恍惚惚。

世界那麼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站臺等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車子走了一輛又一輛,盛夏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從中午,站到了晚上。

她吹了一天的風,全身冰冷,也早已餓得腦袋暈暈。

遠處車輛的車燈刺眼的照在了她身上,盛夏擋了擋,一輛加長版林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顧柏彥俊美如斯的臉。

盛夏愣了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

“上車。”他打量着她,看着她的衣着,微微凝了凝眉。

“呃......”盛夏無力一笑,“不用了,謝謝。”

她話剛說完,車子忽的一聲,揚長而去。

盛夏撇撇嘴,甚麼鬼啊,說走就走了。

不一會,車子又突然出現在眼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天旋地轉,她被塞進了車裏。

濃烈的酒氣圍繞周邊,盛夏皺了皺眉,問道,“你拉我上來幹嘛?”

“你想在那裏坐一夜的話,我現在可以放你下車。”顧柏彥專注的開着車,看都沒看她一眼。

盛夏無力反駁,坐上他的車,總好過流落街頭吧。

她疲憊的靠在車椅上,不經意的望着他的側臉。

他真的很帥,很性感,像是刻意雕刻的英俊五官,偉岸的身材,古銅色的膚色,高高在上的位置,富可敵國的錢財,這是每個男人所渴望的和每一個女人所喜歡的吧。

盛夏意識到自己想甚麼,急忙收回了視線,轉頭望向了車窗外。

女人都是這樣的嗎?與這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對他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哪怕一開始是無感的?甚至是討厭他的花邊新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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