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盛夏也只能尷尬的介紹,“這位是我姐,這位是......我準姐夫。”

許君成微微張着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本想反駁他怎麼會是她姐夫,可看到盛可藍微微隆起的小腹,才猛的想起,他與盛夏已經分手了,他現在與她的姐姐在一起,他要做爸爸了。

盛可藍一聽到介紹到她,急忙擺出一副花癡臉,朝他伸出手,“顧總你好,我是......”

“累了吧?,走,回家。”

盛可藍話還沒有說完,顧柏彥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低頭問盛夏,看到她點頭,擁着她的肩,轉身離開了。

留下盛可藍停在半空中尷尬的手,還有許君成望着離去的兩人那複雜的眼神。

盛可藍收回手,緊緊的握拳,眼裏裝滿了嫉妒。

憑甚麼這個賤女人那麼好命?被趕出家門了,卻被那麼好的男人給收留。

而她呢,憑甚麼只能用盛夏不要的東西?

許君成雙手扶着她的腰,“別上火別上火,你不是要買睡衣嗎?這個牌子挺好,進去看看。”

盛可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着許君成,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這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她甩來他的手,“滾開啊,沒用的男人。”

說完大步的往前走,許君成停在原地,彷彿在思考自己的自尊心。

可最後,他還是被現實打敗,大步的跑上去,扶住盛可藍,“你現在懷孕了,小心點。”

走出商場門口,盛可藍忽的停住了腳步,滿臉怒氣的望着不遠處的停車場。

許君成隨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顧柏彥打開了瑪莎拉蒂的車門,小心翼翼的護着盛夏的頭上車,生怕她撞到,等她坐好了,他又體貼的給她繫上安全帶,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開車離開。

盛可藍看着離去的車子,轉身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許君成身上,“你說說你,能給我甚麼?連個小小的總經理位置都是我去陪人喝酒纔得到的。”

“你就是個喫軟飯的男人,垃圾。”

許君成雙手緊緊的握着拳,站在她身邊,任由她罵着。

儘管男人的自尊心被她踩在地上碎得體無完膚,他也是忍着受着,還裝作甚麼事都沒有一樣,扶着她安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別上火,對孩子不好。”

“離我遠點,窩囊廢。”盛可藍再次推開他,一個人大步走進停車場,拿出大衆鑰匙滴的一聲開了車鎖,開車離開。

許君成就這樣看着車子從他身邊離開,一直到消失不見,他才收回視線。

轉身,一腳狠狠的踢向旁邊的石柱,腳下的疼痛使他清醒得不想面對這一切,想起自己確實窩囊,又連續的踢了石柱好幾下。

車上,盛夏看着專注開車的顧柏彥,吸了口氣欲開口,到了嘴邊又沒勇氣,只能嘆氣一聲,轉頭靠在車窗上。

一連好幾次都這樣。

再一次,她轉頭望向顧柏彥,卻沒想到他先開口了,“有甚麼事?”

這樣就化解尷尬了。

盛夏握了握他放在方向盤的手,“謝謝。”

她知道,剛剛他之所以對她那麼好,都是幫她做戲給盛可藍她們看的。

剛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顧柏彥轉身過來靠近她,“要謝的話,就答應我。”

答應他甚麼?做他的女朋友?

顧柏彥還想說甚麼,後面的車按了喇叭,才發現已經轉綠燈了,他坐回去,沉默不語的開車離開。

這件事又這麼過去了。

盛夏很不懂,她就那麼好嗎?明明A市的女人上百萬,他隨便勾勾手指就能排長龍。

爲甚麼就偏偏一定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顧柏彥一路沉默不語,盛夏也找不到甚麼話題出聲,就這麼安靜的回到了家裏。

剛進家門,走在前面的顧柏彥全身一僵,接着上身往前一傾,沉悶一聲,就吐了一地的血。

盛夏嚇壞了,急忙過去扶住他,“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顧柏彥臉色蒼白,扶住了玄關,拿出絲巾抹了抹脣角的血,“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她用袖口替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走吧,我開車帶你去醫院。”

他卻揮揮手,拒絕了,“不用了,老毛病,過一會就就好了。”

盛夏一副老大人的模樣,“不行,一定要去。”

顧柏彥沒理她,抬起下頜指了指茶桌裏的櫃子,“那裏有藥。”

她尷尬的哦了一聲,扶着他在大廳沙發上坐下,抽起紙巾給他擦乾淨嘴邊的血漬,然後轉身就往客廳那邊拿水杯倒了溫水,又拉開茶桌的櫃子,找到了胃藥,再回到大廳,氣喘吁吁的端給他,“吃藥。”

盛夏發覺,大別墅也不是那麼好的,就從大廳走到客廳,都能讓她喘大氣了。

顧柏彥的臉色依舊蒼白,拿過藥,一口悶了下去,將水杯放在桌面,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盛夏也沒有打擾他,將杯子收走,沖洗乾淨之後,她就坐在了客廳上,撐着下巴,隔着十幾米遠,望着顧柏彥。

吃了藥,也不知道好一點沒有。

真是的,那麼大個人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吐血了,都不肯上醫院。

他的朋友呢?怎麼這麼需要人的時候一個也不在身邊。

她後知後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盛夏,你和他甚麼關係,你管那麼多幹嘛。

盛夏拿出手機,剛想刷微薄,腦海裏卻忽的浮現出,她剛剛點的那一大桌子火辣的菜。

難道是因爲吃了辣的,他纔會胃痛?

她頓時心生愧疚,自己愛喫辣的,怎麼就不會問別人喫不喫辣?

放下手機走過去,只見他的臉色緩和了一點,沒有剛剛那麼白了,但還是不停的在冒冷汗。

盛夏以前經歷過胃痛,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她拿起一旁他放下的絲巾,輕輕的擦拭着他臉色的汗。

擦拭完,手剛離開,顧柏彥的手忽的伸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他睜開了眼眸望着她,“你幹嘛?”

“那個......”她指了指他的臉,“你出了冷汗,我替你擦掉。”

顧柏彥一把拿過她手上的絲巾,“以後別人的東西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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