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姐的異常

他的問,拽回顧小溪差點遊離的思緒,讓她迴響起方纔樓梯間裏,陸淮南將那張卡仍在鄭天宇腳面上的畫面,想起鄭天宇爲了她而去找那個他最不願意找的人幫忙,她心裏對鄭天宇驀然感到好抱歉,再面對陸淮南犀利的目光時,她眸中溢出怨怪的神色,道:“我和天宇哥是好朋友,他人很好,請你以後對他尊重一點!”

“尊重?呵呵~”聽到顧小溪讓他對鄭天宇尊重一點,陸淮南不禁諷刺的低笑了聲,腦海裏一閃而過當年父親把在外的那個私生子帶回家的時候,那小子每次當着父親的面對他尊重有禮,一離開父親的視線,就與他處處爲敵,還揚言遲早要把他趕出陸家……

往事歷歷在目,對陸淮南來說,一個於他無禮的人,他沒有把他踩在腳底下已是仁至義盡,所以,“顧小溪,你聽好了!我不喜歡鄭天宇這個人,以後,你給我離他遠一點,如果讓我再看到一次你們在一起,或是他碰你一指的畫面,我絕不手軟!”

沉冷的警告完,他順手打開了車門,看到顧小溪不肯坐進去,他隨即道:“放心,你姐那邊我已經派高級護工二十四小時守着,明天下午她出了ICU你再過來。”說着,不由她抗拒,直接把她推進了車子裏。

陸淮南親自開着豪車,載着顧小溪離開醫院,顧小溪一路皺着眉沉默,這個男人每一次的警告和霸道,都讓她感受到他對她強烈的控制慾,這種控制,讓她越發感覺離自由越來越遙遠……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進酒店地下停車場裏,陸淮南將車子熄火,隨即從後座取過一個袋子塞進顧小溪懷裏,命令道:“把這件禮服換上!”

顧小溪看了眼袋子裏的華麗裙子,皺着眉,怔怔的問:“你要我,在這裏換?”

陸淮南挑了下劍眉:“怎麼?當着我面不好意思?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這話,頓時讓顧小溪臉頰一陣滾燙,羞憤的瞪了他一眼,推開副駕駛室車門,繞到後座裏,在陸淮南座背後邊難爲情的把那條禮服換上了。

轉眼,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酒店某婚禮晚宴上,顧小溪穿着香奈兒最新款的銀色魚尾裙,縱然粉黛未施,卻也清秀出衆,尤其挽着高貴身份的陸淮南,更是讓她博來了不少豔羨的目光,跟隨着陸淮南的腳步,走到了甄少東面前,聽到陸淮南對甄少東道:“恭喜!新婚快樂!”

顧小溪這才知今天是甄少東的新婚之日,顧小溪不禁聯想到那晚陸淮南生日在那個會所裏,甄少東左摟右抱着香豔女人,這纔是幾天的功夫,這男人搖身一變成了新郎官,此刻看着甄少東摟着新婚嬌妻的畫面,顧小溪只能默默爲嫁給這個風流男人的新娘子感到悲哀。

“哎?我說陸少,我們這波兄弟,現在也就你沒結婚了,甚麼時候,喫你們的喜糖啊?”甄少東提到你們兩個字的時候,刻意笑着的看了眼顧小溪,顧小溪有點尷尬的低下頭,心中不禁冷笑,陸淮南只不過就是想玩玩兒她罷了,怎麼可能會與她觸及婚姻,然而下一秒……

“這個問題,要看小溪的了!”陸淮南波瀾不驚的說出這句話,深眸落到顧小溪驀然錯愕的臉龐。

顧小溪一時間萬般迷茫,陸淮南方纔那句話到底意味着甚麼?於是接下來的這場晚宴,她站在這陌生的上流環境裏,默默望着陸淮南高貴的身影從容的穿梭在華麗的人羣之中談笑風生。

和陸淮南一起回到別墅裏的時候,他有點醉了,甄少東是他最好的朋友,摯友新婚,他陪甄少東喝了點酒,醉意下,對她的慾望更加強烈,顧小溪剛出來浴室,陸淮南就大步過來扯掉了她身上的浴袍,抱起她光潔柔軟的身子壓進軟榻裏,呼吸急促的吻她要她,直到折騰了兩番,他才抱着她的身子,沉沉的睡過去。

顧小溪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裏,整晚上,耳畔都回蕩着陸淮南迴答甄少東的那句話,爲甚麼當甄少東問他婚事的時候,他說要看她的,難道他對她,不只是玩玩而已嗎?還是,他只是隨口一說而以,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後者……

翌日,顧小溪早早就來到醫院ICU病房外,一直守到下午,顧蕊蕊才從ICU裏推出來,她已經醒了,面色蒼白如紙,顧小溪看到昏睡了那麼久的姐姐終於醒過來了,她激動的握緊顧蕊蕊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姐,你總算醒了!手術很成功,你沒事了,你真的沒事了……”

“小溪,謝謝你……”顧蕊蕊虛弱的說出幾個字,又無力的合上了眼皮,她還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有陸淮南的照應,顧蕊蕊被安排進了醫院的高級特護病房,二十四小時都有專業的護工照顧顧蕊蕊,一週後,顧蕊蕊已經可以坐起來了,精神面貌恢復的不錯,只是看到每天除了妹妹白天來陪她,還有好幾個特護在她身邊細緻照料,加之住着這麼好的病房,顧蕊蕊心裏開始疑惑,她問過顧小溪,可是顧小溪不會對姐姐講出來她爲了救姐姐而出賣身體纔得到陸淮南的財力支持。

可雖然她不說,顧蕊蕊還是想辦法得到了真相,頓時,一團嫉恨的怒火,在顧蕊蕊心頭熊熊燃起……

中午時分,顧小溪特地在陸淮南的別墅裏自己熬了給姐姐補元氣的烏雞湯,拎着保溫桶,她心情愉悅的推開病房的門,一邊將保溫桶放到牀頭櫃上打開,一邊笑着說:“姐,我今天來的晚了一點,因爲這湯要熬夠時間才……啊!”

突然,保溫桶被突來一把力量掀到了地上,滾燙的湯汁濺到顧小溪穿着短袖裙子的胳膊上,她驚呼一聲,錯愕的看過去時,只見姐姐顧蕊蕊坐在牀上臉色陰沉的盯着她。

“姐…你怎麼了?”顧小溪捂着被熱湯燙的火辣辣疼的胳膊,茫然的問姐姐。

顧蕊蕊冷冷一笑,“怎麼了?問你自己!”顧蕊蕊咬着牙,目光惡狠狠的,那種目光,讓顧小溪感到似曾相識,她想起一年前姐姐要她辭去給陸淮南做鐘點工的工作時,似乎也是這樣的神情,驀然,她心頭咯噔一下,難道,姐姐是知道了給她手術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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