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李夫人便到書房,見李才琨的皺眉,站在窗外,對窗外長嘆,不是一般的無可奈何。

“官人,你打蘭兒,痛在心裏吧!發那麼大的火!”

李才琨回頭看着李夫,深嘆一口氣,“夫人啊!記得我曾與你說的那道長之事嗎?如今蘭兒在月圓之夜出了家門,還去了鬧市,果真遇到不明之人,怕是道長所說是應驗的。”

李才琨皺着眉毛,手裏執着那道黃色的符,臉上宛如灑滿半江的憂愁。

“官人啊,這事若是命中註定,想避也避不開的,我們還是放自在一些,畢竟這個多年來,蘭兒還是快樂地成長了。”

李才琨擺擺手道:“就是因爲她一直在蜜罐裏成長,若是日後有甚麼挫折,怕她一點也受不住。”

李清蘭走近,挽着李才琨的手臂,“官人,你如此說,是不是想讓她鍛鍊鍛鍊?”

李才琨纔不捨得蘭兒受半點挫折,不想讓她受半點的苦,人生來不是受苦的,若不是如道所說,他相信他有足夠能力讓她不受任何的苦。

窗外,天燈越飛越高,如同無數閃爍的星星,李清蘭不知爲何,怎麼也睡不着,她想起那位叫成志良的陌生男子,他到底是甚麼人?他問了父親一句話,就讓父親大發雷霆。

收養?她隱約聽到收養二字,她在想:“我是被爹孃收養的?不會啊!爹孃如此疼愛我,怎麼可能是被收養的?”

“小靜!”

“怎麼啦?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

小靜趴在桌子上,揉着雙眼。

“明日一早,約一下方芸,我要找她。”李清蘭想起自己爹爹的反應,還有,一直不讓她在月圓之夜外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以你與方芸的關係,還用約嗎?直接去尋她就得了。”小靜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方芸與李清蘭一起玩到大,算是閨中之密。

“不行,美顏閣那麼忙,我要她陪我好好玩一日!”李清蘭臉上露出輕快的笑容,她想明日一定要好好的玩耍一翻,補回今晚的所損去的快樂。

第二天,晨霧迷濛,露珠掛在樹葉上,依舊有一陣寒意,李清蘭早早起了牀,還在屋裏留下一張紙條,悄悄地走到門口。

“小姐,老爺說過了,你今日還不能出門!”門前的守衛把李清蘭攔下。

“爲甚麼啊!”李清蘭喊着。

“蘭兒,你還那麼大聲,你爹爹昨晚一宿沒睡。”李夫人走了出來,把李清蘭拉到屋裏。“蘭兒,你爹還在氣頭上呢,你如此再次未經允許出去,你爹真的要把你打開花了!”

李清蘭拉着李夫人的手,搖了搖,低頭動眉,撒着嬌喊:“娘!我去尋方芸,讓看看我的傷,你不怕我身上留疤痕嗎?”

李清蘭用嬌柔的聲音,她早想好的外去的理由。

李夫人早就知道李清蘭的脾氣,最擅於死纏爛打地向她與她爹撒嬌,回答:“你不要擔心,娘差人去邀請她過來就行了。”

李清蘭接着便抱着李夫人:“娘!我知道你最疼愛蘭兒了,蘭兒一直都很聽孃親的話啊,你看我這疤痕若不及時醫治,怕是疤痕明顯,蘭兒便是慶安國的醜女了,一輩子嫁不出去,怎麼辦?” 

李清蘭說得合乎情理,一連纏着李夫人,讓李夫人沒有辦法,想氣都氣不起來。

成志良匆匆回到天眼山,天眼洞的各色桃樹都長高了,一片是綠蔭,一片是粉紅,微風輕吹,聞到了桃花酒那清醇的味道,卻尋不到師父風緣樂在哪。

“師父!”

成志良尋着,見師父躺在河邊的大石上,閉着眼睛,酣然而睡,鳥兒正在他的身旁飛躍開,一位頭髮花白且有些凌亂的老翁在那桃木椅上坐了起來,還一臉的睡意,他瞟了一眼成志良道:“志良,又怎麼啦?都說外面的世界不一定比天眼山好。”

成志良走沒有回答,走近風緣樂,輕輕按揉着他的肩膀,十分殷勤。

“小子!出去浪了幾年,倒學了不少的本事!學會孝道了!對,對!按按我左邊的肩,痠痛。”

成志良雙手着力於風緣樂的左肩膀,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予風緣樂按摩。

“說吧,有何事想要求爲師?”風緣樂眯着眼睛,可見十分的慈祥,眉間裏早已看出成志良的用意。

成志良看了看風緣樂的眼神,本想問心裏的想問的事,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沒甚麼,徒兒只是想孝順師父!”成志良只是一味地按,還不停地捶着。

風緣樂看着成志良,他的雙眉濃密,眉宇中見藏着桃花池,隱約着的紅印,雖然淡得無法看清,但的確有了形狀。

“哈哈!那好吧,我的志良開始懂事了。”風緣樂笑了,笑了很是開心,他知道在這天眼洞活得瀟灑自如,天宮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想一直呆在這天眼山,感覺這裏可比那蟠桃園來得自在了許多。

“師父,我想找我的爹孃!”

成志良的話一出,風緣樂當即坐了起來,原以爲這個傢伙一直在找當年的小娃娃,想不到他倒找起他的爹孃來。

“你的爹孃?”

風緣樂還真想過如何說起他的爹孃,看到他那右拇指上紅圈,若隱若現,如今更是清晰可見,從這紅圈可猜他爹孃必定是天宮裏地位頗高的上神之級,只是具體是哪位上神,還真不得而知。

風緣樂一直都在懷疑成志良的身份,如何更是好奇,只是怕知道真相便會擾亂他如今比神仙還神仙的快樂日子。

“對,我想尋他們。”成志良一本正經,都長那麼大了,這是他第一次說要找自己的爹孃,風緣樂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來臨了,他還無所適從,不知如何回答。

風緣樂咳了一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似乎還有一些酒意,“如何尋?當年方圓百里都不見一人,就有你一個娃在哭,還是裹身,衣物都沒有!”

風緣樂說謊的時候,眼睛還看着成志良,見他似乎不是很在意,心裏便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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