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秦嬌嬌茫然無措的站在馬路伢子上。

周圍的瓦房參差不齊的錯落鋪開,偶爾夾雜着幾間二層的樓房,牆壁上寫着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宣傳語,而不遠處的田裏,小菜苗跟個小媳婦一樣蔫嗒嗒的垂落着腦袋。

整個世界處於一種極度蕭條的既視感,偶爾路過的行人一臉的土色,瘦弱的彷彿下一秒就好像要就要一頭栽下去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直到背脊觸碰到一股子的冰涼,這才停下。

她這是穿了?

秦嬌嬌有點哭笑不得,如此玄幻的玩意居然會落在她的頭上。

但是另一方面,她就這麼失蹤了,秦父可怎麼辦?

秦嬌嬌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是秦父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着,可以說整個秦家就他們父女倆相依爲命。

然而現在,她人卻在這個不知道甚麼地方的年代。

身上穿着還是昨晚的絲綢睡衣,雖然不知道是個甚麼年代,但是這樣出去總歸是不合適的。

就當秦嬌嬌尋思着下一步要幹甚麼的時候,突然之間,小巷口出現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跟着,灰塵滿天,一羣人黑壓壓的人堵在巷口。

個個一臉的怒氣,胳膊上人人都繫着紅色的袖章。

這是......幹甚麼的?

然而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爲首的那個男人抬着下巴,將她從上往下的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秦嬌嬌白嫩的小臉上,眼裏閃過一瞬的猶豫,但還是很快的咬咬牙,怒聲道:“抓起來!”

秦嬌嬌:“!!!”

身後立刻出現兩個人,一股子難聞的氣息瀰漫散開,更噁心的是,左邊的那個還用他黑乎乎的爪子捏了捏她的胳膊,秦大小姐哪裏受到過這等氣啊,當即皺着柳眉,冷聲道:“拿開你的爪子!”

就這一句話,身後的人一腳踹在她的小腿上,粉白的肌膚立馬蹭破了皮,她整個人都是往前仰去。

只是剎那之間,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這才倖免。

等秦嬌嬌站穩了之後,只看到這些人通通規規矩矩的向男人問候。

秦嬌嬌沒來的及看到男人正臉,人就已經走了。

“呸,狐狸精!”一顆石頭砸在她的腳邊。

是一位老大媽。

有這帶頭,很快的就就圍成了一圈,皆是難聽的詞彙。

好不容易從中逃離,胳膊卻被緊緊的拽住。

秦嬌嬌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裏,這是犯法的!”

“呸,資本家,抓的就是你!”

“少囉嗦!”

“別跟她說話!”

......

大概走了有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一棟大院,牆壁斑駁破破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最熟悉的還是那一方鮮豔招搖的紅旗迎風飄揚。

平山縣公安 局。

“滾進去!”

穿着制服的女人粗魯的推了她一把,一臉不屑的看着她,滿是雀斑的小臉上竟有種說不出的高高在上。

秦嬌嬌心裏的怒氣加深一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另外一位穿制度的男人端着白磁缸的杯子走進來。

茶缸蓋拂了拂,氤氳瀰漫散開,一度有種朦朧的感覺,秦嬌嬌的心也不自覺的放鬆,儘管她知道這是對方的慣用手段。

男人抿了一口茶,開口問:“名字。”

“秦嬌嬌。”

“果然有小資做派,這種人就該狠狠地批!”女人咬牙切齒道。

男人伸手示意一下讓她閉嘴,緊跟着又望着秦嬌嬌道:“年齡,籍貫,以及工作和居住地。”

喉嚨滾動了幾下,秦嬌嬌怔怔的望着掉了漆的桌子,不自覺的伸手摳了摳,眼睛又環顧了一下週圍。

牆壁也是說不出的破,就連她對面男人穿着的衣服都隱約有些泛白,秦嬌嬌動了動脣瓣,問出了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這是哪裏?”

男人蹙着眉頭,但還是回答她:“平山縣。”

沒聽過,華國版本那麼大,誰能精確的都知道縣城。

大抵是男人看穿了她,又道:“雲市,平山縣!”

這回總算是聽過了,不過卻是幾十個年後的雲市,那個礦產聞名的地方,只不過現在......

一雙手不停地攪合着,秦嬌嬌耐着性子又問道:“現在哪一年?”

“一九x九。”

x國雲市,一九x九年。

儘管不太熟悉那段的時間,但是分明也知道,再過不了多久就是那段艱難時間了。

一想到這裏,秦嬌嬌腦殼突突的響着,一股無力的感覺襲來,很難想象自己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活下來。

秦嬌嬌不說話不代表人家就能因此放過自己,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時代,女人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兇狠的呵斥道:“裝甚麼啞巴,再不說話就把你給扒了扔出去!”

秦嬌嬌明白這女人說到能做到,但是她呢,她能說甚麼,她能說自己是來自未來嗎,那還不是分分鐘當成神經病。

人家穿越哪哪的好,輪到自己,分分鐘要掛,她一個大小姐哪裏受過這等對待。

想着,心裏越發的委屈,眼睛也在眼眶中打轉。

美人落淚,自古便是讓人憐惜,更何況,對於年輕的公安來說長那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心裏難免心軟,說話也輕聲細語:“你好好交代,我們會從輕處置的。”

簡單的來說,就還是躲不過懲罰。

秦嬌嬌心裏生了幾分的悲涼。

這話女人聽了不幹了,脾氣暴躁的一腳踢飛面前的椅子,譏諷的看着男公安:“你這是被她蠱惑了是嗎,有你這樣的戰友我簡直蒙羞!”

“你......你......”男公安被氣的直髮抖,同樣的,也有點的心虛。

明明是來審查自己的,結果現在變成了兩位公安在爭吵,作爲喫瓜羣衆的秦嬌嬌,心裏的不安莫名的輕鬆幾分。

詢問不出東西代表案件沒辦法進展,女公安那眼神差點沒把她給吞掉,但能怎麼辦呢,她現在只能裝成甚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女公安連連喝了好幾口的茶,磁缸往桌子上一放,手指着秦嬌嬌道:“你等着,我不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可能是大嗓門吵到門外的人,門吱呀的被推開,低沉的嗓音響起:“發生甚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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