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姜思的外套是檸檬味的
[我用日語對何北北說，今晚月色真美。何北北穿着我的外套抱着書包，往天邊看問我哪裏有月亮，我的傻姑娘啊。]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何北北答應姜思幫忙，姜思答應帶着何北北一起去打印。
津門北面臨海，夏天白天熱得不行，入了夜氣溫驟降經常頭天穿着短袖吹夜風，第二天起來就感冒了。
何北北出門沒有帶外套，只穿了一條到腳踝的連衣裙。
姜思撈起自己的運動外套，沒好直接給何北北披上，隔着不遠的距離遞過去：“穿上，晚上冷。”
“不用了，不合適。”何北北把資料從電腦拷到優盤上，遞給了姜思。
“不穿外套就不許去。”
姜思點開打車軟件約車，堅定地拒絕了何北北，約好車後把外套展開，往何北北的方向靠近了兩步：“你要不自己穿，我就幫你啦。”
盯着何北北把外套穿上，姜思又幫何北北把外套拉鍊拉上了。姜思一米八多的個子把何北北整個抱在懷裏都不成問題，何北北穿着他的外套手指和下巴都被遮住了，看上去又小又可愛，姜思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笑了。
網約車停在校門口等着兩個人，姜思和何北北都坐在後座，姜思貼心地把書包放在中間，省得何北北不自在。
車窗外光影斑駁，燈光在車廂裏明明滅滅的閃過，打在何北北的側臉上。何北北下巴埋在姜思的外套裏，只有小巧秀氣的鼻樑和昳麗的眉眼留在外面。
姜思看着她的側臉，用日語跟何北北說：“今晚月色真美。”
何北北抱着書包一愣，轉頭往天邊看，今天晚上陰天，哪來的月亮？
“哪有月亮？不是陰天嗎？”
姜思被何北北逗得噗嗤笑了，何北北平時都不怎麼和別人溝通，想必社交軟件也很少逛，自然不知道這些話裏的彎彎繞繞。
到了打印店，姜思幫何北北拉開車門，還壓不住脣角的笑：“傻姑娘，快下車。”
下個星期商務談判隊有一場隊內模擬訓練賽，何北北這次來打的資料就是比賽要用的。
姜思不知道他們訓練是個甚麼情況，以爲何北北自己要來應該沒有多少。結果一打印姜思才知道，單份資料就一百多頁，何北北要打印十分，用光了兩大包打印紙。
“這麼多你還要自己來打印？”姜思把資料裝在自己書包裏，搶在何北北前面付了錢，還嘀咕小姑娘，“你揹回去肩膀肯定酸的不行。”
“不會，我以前也經常自己來外面打印。”
“你隊友們不輪流來幫你嗎？”
“我是隊長。再說我也不想麻煩他們。”
姜思推開玻璃門，護着何北北的腦袋讓她快出去：“小心頭。那你以後要再出來打印帶着我，我幫你。”
姜思靠得有點太近了，何北北想離姜思遠一點，姜思看她不自在，出了門就主動收回了手。
何北北穿着姜思的外套，身上都是姜思身上的檸檬味，給她一種整個人被姜思攬在懷裏的錯覺，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小了：“不用，我自己能行。”
“你不還是我的小英語老師嘛，學生幫老師打資料，應該的，別多想。”
何北北別說和異性了，和同性朋友都幾乎沒有正常的社交，姜思仗着何北北甚麼都不知道，滿嘴胡話的哄着何北北，想讓何北北對他更依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