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星重生了,重生到了二十歲的那年。
她的心頭湧上不敢置信的狂喜,猛地衝去洗手間,看着鏡子裏那個眉眼桀驁、滿臉膠原蛋白的少女,眼淚差點掉落下來。
正在她愣神的時候,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衝進來。
“阮晨星,我告訴你,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男人吼完還狠狠地扯了她一把,厭惡地罵道:“沒一點教養,果然是在貧民窟里長大的,!”
“爸爸,您先別動氣,姐姐剛醒,好好跟她說……”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走進來挽住氣急敗壞的男人說道。
阮晨星對這充滿綠茶氣息的語氣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差點吐出來……
她沉了沉眼眸,痞裏痞氣的靠在洗手檯上睨着二人:“我阮晨星只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能活這麼大已經是上天開眼,哪來的教養?”
“您才發現啊?我親愛的爸爸。”
沒錯,面前的中年人正是她的親生父親阮澤明,而少女則是她同父異母,只比她小了三個月的妹妹阮未思。
阮澤明在阮晨星的媽媽程青孕期出軌,小三江秋雨在程青臨產之前找上門來,激得程青難產大出血而亡。
阮晨星從出生就跟着外婆,靠外婆撿垃圾在貧民窟養大,二十年來阮澤明對阮晨星不聞產問,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現在忽然要接她回家,一定不會有甚麼好事。
果然如阮晨星所想,她被找回的原因是讓她替阮未思嫁人,他的寶貝女兒阮未思定下婚約的未婚夫半年前出了車禍,雙腿殘疾,公司也被別人接手,可以說現在是一無所有。
阮澤明和江秋雨不忍把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可又不敢得罪霍氏,最後只能將主意打到阮晨星的頭上。
“阮晨星,你皮癢了是不是?”阮澤明大怒,想也不想地抬手要打:“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
然而他的手剛舉到半空,就被一隻纖細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阮晨星嘲諷一笑,手上的力氣分毫不減:“我在貧民窟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你確定要動手?”
“晨星,快住手,他可是你爸爸啊!”江秋雨見勢,忙假惺惺地站起來:“雖然你爸爸一直沒去看你,但你爸爸他心裏一直有你,怕是這中間有誤會……”
“啪!”
話還沒說完,阮晨星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啊!”
“阮晨星!你瘋了!?”
伴隨着阮未思的尖叫和阮澤明的怒吼,阮晨星嘴角的笑意更大:“江秋雨,是誰給你的臉讓你站在我面前?”
“我勸你離我遠點。畢竟我沒甚麼教羊,氣急了只會動手打人。到時候臉被扇腫了,丟人的可不是我。”
阮未思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江秋雨捱了一把掌後又羞又惱,但看着阮未思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忍不住後退一步。
況且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現在正用得上阮晨星,等她嫁了人再說。
阮澤明站在一旁看到小嬌妻受了欺負高聲呵斥道:“阮晨星,別給臉不要臉。你看看你這潑婦樣子,誰願意娶你!”
“我畢竟是你爸,你的終身大事還是得我操心。反正你也不上學了,收拾收拾,這兩天就嫁過去,這事就這麼定了。”
阮晨星垂下眼,扯了扯嘴角:“要我嫁也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甚麼條件?”
“我要一套西街的房子,其次還要一百萬,少一樣都免談!”
阮澤明那兩隻小眼睛咕嚕一轉,心裏暗暗打起了算盤,西街的後面就是貧民窟西街後巷,一套房子也沒幾個錢,一百萬也不過是兩個包的錢,這樣既能解脫阮未思,還能保全名聲,再好不過了。
“好,我答應你!”
既然這樣你們可以離開了,一會兒我外婆回來,看到不三不四的人影響胃口。”
目的已經達成,這一家三口也沒心思待在這小破房子裏,迅速離開了。
阮晨星正要關門,一個身影猛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