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愣,方纔有那麼一瞬間他似是在顧婉兒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這丫頭,性子跟黎念倒是有些像。
先是呂夢瑤,現在又是顧婉兒,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性子冰冷的美女之後就會聯想到黎念。
“詩詩,走。”
眼看顧婉兒轉身騎上雅馬哈,吳詩詩嬌嗔一眼,歉意笑了笑。
“楚老師,婉兒就是這性子,你別往心裏去。”
“知道了,快去吧,別讓你的……老公等着急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這話的時候楚河總是覺得有點彆扭,本來幻想着之後能不能跟吳詩詩之間發生點甚麼。
現在倒好,這想法剛萌芽便是直接被一棒子敲死。
回到辦公室跟安甜幾個人聊天打屁片刻之後他收拾了下,四處閒逛。
體育館內,楚河晃晃悠悠趕到。
“哇!有帥哥!”
“都比跟我搶!這帥哥是我的!”
體育館內傳來陣陣花癡女的尖叫聲,對此,楚河只是淡然一笑。
不過嘴角那抹弧度卻是讓那些花癡少女更是尖叫連連,楚河這種經歷過歲月打磨的成熟男人,對於小女生來說自然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這人叫楚河,好像是新來的保安。”
一句話在人羣中炸開了鍋,女生們嘰嘰喳喳,基本說的都是甚麼新來的保安好帥,好有味道。
很不幸,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的楚河稀裏糊塗的就已經被全校男生當成了公敵。
“保安大哥,聽說你是退役軍人?身手一定很不錯吧?”
一個四眼仔男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楚河淡然一笑,心道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些學會,竟然這麼快就打聽清楚了自己的底細。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我呸!吹牛不打草稿,你們當兵的都這麼能吹?”
人羣中一個炮頭小子滿臉不屑,這一句話卻是讓楚河瞬間冷了臉。
侮辱他可以,但軍人的尊嚴不允許侮辱。
“你,出來。”
“你特麼誰啊?讓我出來我就出來?老子就不出……”
炮頭罵罵咧咧,本打算當着全班人的面好好出一番風頭,卻不曾想自己今天踢到了一塊鐵板。
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是感覺到一股凌厲鋒芒瞬間將自己籠罩,目光接觸到楚河的眼神之後更是下意識打個冷顫。
要知道楚河的可是經歷過真正殺伐的人,饒是隻靠氣勢,壓迫這個一個學生仔,自然是不在話下。
“出來。”
楚河語氣淡然,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壓,炮頭臉色難看,本想給新老師一個下馬威,誰知道這新來的體育老師竟然這麼硬氣。
“嗎的!出來就出來!你能怎麼滴?”
自知騎虎難下,也可能是爲了面子,炮頭徑直走到楚河面前,一臉不屑。
“各位同學,我雖然是保安,可是也要了解一下你們的身體素質,方便以後交流。”
“嗯!就拿這位同學來做個實驗。”
言罷,他睨了炮頭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同學,你對自己的持久力有信心麼?”
“屁話!老子一夜九次!你說呢?!”
炮頭得意笑了笑,楚河卻是搖頭失笑,衝這句話,他能肯定這炮頭絕對是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
就連他的身體素質也不敢拍胸口說一夜來九次。
“保安大哥,我看你身板這麼弱,經得起你媳婦兒折騰嗎?哈哈!”
“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我一定讓你親自體驗一下。”
楚河笑了笑,還不忘了給炮頭拋去個媚眼,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被女的調戲也就算了,被一個老爺們兒調戲不能忍!
炮頭氣的嘴角連連抽搐,一手指着楚河的鼻子。
“你不是當兵的嗎?告訴你,前幾個保安也都是當兵的,還有退役的特種兵,結果連特麼掰手腕都不是老子的對手!你們這些兵痞子都特麼是一羣紙老虎!”
聞言,楚河無奈扶了扶額頭。
“你真應該慶幸自己還是個學生,不然我非得給你第三條腿打折。”
“你!”
楚河不給炮頭反駁的機會,從一旁搬過來桌椅,坐下來之後對着後者勾勾手指。
“來,讓我看看你一夜九次的持久力。”
“哼,自取其辱。”
楚河的做法正合炮頭心意,他撇撇嘴直接走了過去。
“阿炮!加油啊!別特麼丟人!”
“阿炮!這帥哥是老孃預定的,別給我把零件弄壞咯!”
阿炮一臉獰笑的坐了下來,活動活動手腕之後對着楚河做出一個脖子的動作。
“唉,現在的年輕人。”
想當年他念書的時候都沒這麼狂,果然是青出於藍。
也好,就當殺雞儆猴了。
兩人手腕握在一起,一粗一細形成鮮明對比。
“保安大哥,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我是真的怕給你弄折咯。”
“嘿嘿,哥們兒胳膊不粗,可其他地方夠粗,一會我們出去比比?”
再怎麼說也比這些小屁孩多活了些年頭,套路自然要更多一點。
“你特麼的!”
男人的尊嚴被挑釁,炮頭氣的直接炸了毛,卻是沒有任何回應,看來對於自己某些方面還真的是沒有太大的信心。
“少廢話!準備好了就開始!”
見炮頭這麼猴急,楚河含笑點了點頭。
“喝啊!”
炮頭怒喝一聲,單手驟然發力,幾乎是瞬間就把楚河的手腕給掰了下去。
“嘖嘖,這個新來的也太遜了點。”
“裝的挺牛逼,敢情是個廢物。”
見楚河如此不堪,男生們都是一臉冷笑,就連炮頭嘴角都揚起一抹不屑。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與此同時,楚河原本已經快要貼到桌面的手突然停在空中。
“喲?垂死掙扎?”
“阿炮!別磨磨蹭蹭的,速度秒殺他!”
周圍男生一個個狼嚎出聲,炮頭眼中卻是閃過一抹驚訝,顯然是沒想到楚河竟然還有反抗的力氣。
“沒事,你繼續哈,我接個電話。”
楚河單手拿出手機,隨口對炮頭說了一句之後就接通電話。
“特麼的!你小子太囂張了!”
分明是自己現在佔了上風,可這個新來的體育老師竟然敢這麼無視自己?
“喝啊!”炮頭一嗓子喊了出來,再次發力,不過楚河的胳膊卻是紋絲未動。
“喂,哪位?”
“楚哥,是我,吳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