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已經被送走

  他的眉頭擰緊,下顎繃了繃:“你不是想救你爸嗎?說啊!”

  她咬緊了嘴脣,不一會兒,嘴脣就咬出血來。

  她答應過嚴母的,她不能說。

  她緩慢而又堅定地搖着頭。

  “時薇——”他咬牙切齒:“你寧可自己的父親坐牢,也不願說出你和賀延禮的那點事?”

  “你就是爲了這個?”她流下了絕望的淚水:“嚴世淵,我以爲,我不說,你也會信我的,你能懂我對你的真心,相信我不會背.叛你!”

  “你到底有甚麼不能說的?”他的聲音拔高。

  兩人爭吵的聲音,傳出隔音極好的辦公室,外間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

  她心裏憋得難受極了,喘不過氣來。

  “滾——”他的語氣又冷又狠。

  她轉身,失魂落魄地出了辦公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單薄針織,身影單薄得彷彿風一吹,就會跌倒,腳上只穿着一隻拖鞋,另一隻腳赤着,上面有幾處傷口正在流血。

  她從家裏趕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沒換鞋,也不知道另一隻拖鞋跑丟到哪裏去了。

  他雙手攥成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心中的憤怒更盛,卻無處發泄。

  出了嚴氏大廈,時薇站在太陽底下,只覺一陣陣天旋地轉,好一會兒,才理清了思路。

  她找了律師,奔波了一整天,卻連父親的面都不能見到,她絕望而又疲憊。

  天黑下來,她回到沁春花苑小區,她和父親的家裏,蜷縮在沙發裏,終於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賀學長,我是時薇。”

  “薇薇!”時隔三年,賀延禮再次聽到她的聲音,也很震驚:“你沒事吧?”

  他一直都知道她過得很不好,現在聽着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出事了。

  “我沒事……”她咬咬牙,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保持着平靜:“就是我爸……”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

  “時伯父的事,我從新聞上看到了。”

  “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我想見我爸一面。”

  “好,交給我。”

  第二天晚上,嚴世淵纔回家,樓上樓下走了一遍,沒看到她,頓時煩躁了起來。

  “她人呢?”他問身邊的助理江黎。

  他是他的助理,負責他身邊所有的重要事務。

  “太太昨天早上出門,就沒有回來。”

  他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時明輝的案子,由他控制着,她又能去哪裏,能做甚麼?

  “太太昨晚回沁春花苑那邊了。”

  他心裏踏實了些。

  “她給賀延禮打了個電話。”

  他眼中頓時翻騰起怒光。

  第二天天快黑時,時薇纔在律師的帶領下,見到了被關押的父親。

  她向父親問了詳細的情況。

  嚴氏的確有一筆八千萬的公款,轉到了他的海外私人賬戶上,轉賬方出庭作證,說是他個人要求。

  他挪用貪污公款的事,證據確鑿!

  “薇薇,”滿頭花白的父親疼愛地看着女兒:“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爸爸,爸爸問心無愧,爸爸向你保證,我永遠是你心中的那個爸爸!”

  公正清廉的,偉大的好爸爸!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怕他看了傷心,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是嚴世淵,他是爲了報復她。

  可他怎麼能對父親下手?

  他怎麼能這麼狠?

  “爸爸會一直提出訴訟,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他看着女兒,滿心憂慮。

  他知道女兒過得不好,這幾年,又在嚴家做着家庭主婦,這件事,她幫不上忙。

  一週後,時父的案子二審。

  嚴氏大廈總裁辦公室,江黎進了辦公室。

  “時先生的案子結束了。”

  他一臉冷霜:“他承認了?”

  時薇說他冤枉了他,可證據確鑿。

  “是時小姐……她認了,被判了三十年,已經被送往北城監獄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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