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犯錯的人永遠是她

呵,如果不是他在犯錯,那便是她錯得離譜了。

當初爲甚麼要愛上他?爲甚麼要犯傻走進那場婚禮?

爲了那場車禍的救命之恩,她要在婚姻裏苟延殘喘到甚麼時候?一年,兩年,都在捂不熱的墳墓裏躺着,熬第三年了,眼看她跟左母的約定馬上就要到期限了。

她以爲還會在那個冰冷的家裏平靜地待到離婚,但是腎臟衰竭的劉雨露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左母爲了阻止左蕭風和劉雨露舊情復燃,多次勸她說要她趕緊跟左蕭風生個孩子,但是她知道左蕭風不會願意,所以拒絕了。

那天左蕭風被人下藥,把她按在牀上發生關係,想來就是左母的手筆。但那次她並沒有懷孕,她之所以有身孕,是左母玩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逼着她做了人工受孕。

劉雨露那個女人呢,整日裏在她面前晃悠,無形中炫耀左蕭風對她的各種好。更有甚者,還登堂入室,把她從主臥裏面趕出來……

他們每日在主臥裏同牀共枕,而她這個正室卻在次臥孤枕而眠,現下左蕭風還要S她的孩子,割她的肉……

因爲體質原因,她向來不受麻藥,手術刀落下,就疼的眉頭皺起,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身上的疼痛和心裏的疼痛在拉扯,她此時都產生了幻聽,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腹部那灘血色好似不是她的,是孩子的,孩子在說他疼,而她卻只能幹躺着,除了狠狠地咬緊牙根,甚麼也做不了。

那劇烈的疼痛從心底轉到她的神經,因疼痛而汗如雨下。

“唔……”於小楠隱忍痛楚,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醫生察覺到了異樣,頓時也跟着大汗淋漓,緊張道:“左太太,您怎麼樣了?”

牀單被她抓出深深地褶皺,於小楠已然無法忍受這如同凌遲般的痛楚,“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怎麼了?”左蕭風聽到手術檯的聲音,下意識問道,心莫名地跟着揪住。

…”

醫生在緊張地手術,於小楠疼痛地已經無法聽到外界的聲音,無人回應左蕭風,他吼道:“叫甚麼叫,不是打麻藥了嗎?”

聲音在整個手術室迴盪,於小楠疼到渾身肌肉都在抽搐,卻閉上了嘴,嘶喊聲變成蚊蠅般的細、吟。

呻、吟輕微,但仍是落入了左蕭風的耳朵裏,他心情不勝煩燥,爲了緩解莫名地不安情緒,他快步走出了手術室。

於小楠再次睜開眼,滿目的白映入眼簾,靜謐的病房裏除了左蕭風沒有其他人。

她無力地轉了轉眼珠,復而又閉上了眼。

“怎麼,不想見我,還是不想見這個?”

“啪”的一聲,一沓東西落在了特護病房的桌子上,因爲聲音太大,於小楠腦袋嗡嗡作響,她喫力地睜開眼,此時左蕭風好整以暇地坐在病牀前,凝睇着他,神色中還是熟悉的冷漠感。

“那是甚麼?”於小楠聲音很微弱,腹部的疼痛襲擊了她的全身,讓她都沒有辦法思考,也無力去起身去翻看那些東西。

“離婚協議書。”

於小楠怔了怔,抬起眸子,深深地不甘,她看着左蕭風,脣角微微抽動:“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爲甚麼還要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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