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春秋筆

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裏面慄老呵斥道,“金俊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區區五十萬就想買老夫的春秋筆?做夢!”

春秋筆?王亞生一愣,世人所說的春秋筆,不過是形容那些史書據實書寫,字寓褒貶,不佞不諛。但是還有一種春秋筆,便是當年養成了浩然正氣的大儒所用的筆,而且至少筆誅過一位奸佞之臣。

這種春秋筆存世極少,而且無不都是極品,可以說掛在牀頭都可以當一張永久使用的驅邪符,凡等魍魎莫敢靠近。

而且有一點,這春秋筆用來化作符筆效果可比之前王亞生想象的狼毫筆之類的強了不知多少倍。

王亞生推門而入,慄老自然也看到了,衝着王亞生點點頭也沒多話,直愣愣的瞪着旁邊的乾瘦男子。“金俊雄,莫非你以爲你們金家在景湘市能隻手遮天了不成!?”

“呵呵,慄老頭,我們金家能不能隻手遮天你也管不着。這春秋筆我可是準備用來做金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賀禮,嘿,你要是不賣給我,你這門鋪也別想開了!”被稱作金俊雄的乾瘦男子冷冷的笑道。

聽了這話,再聯繫下剛剛那聲呵斥,王亞生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甚麼事。

典型的一出豪門子弟依仗權勢,想強買強賣啊!五十萬想買春秋筆?一根筆桿子都別想買到!

雖然不知道這個金家是甚麼來頭,但是王亞生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事,道,“慄老頭,你這是準備把我的春秋筆賣給別人吶?昨天說好的一千萬,今天就準備五十萬賣人?”

金俊雄聽這話一愣,打量了王亞生一眼,也不感覺怎麼面熟,不由嚷道,“哪裏來的臭小子,別亂管閒事!小心出門惹上禍事!”

“俗話說,好狗不擋道,惡狗不亂叫。你這麻桿難道以爲我出門會被狗咬?”王亞生譏笑道。

金俊雄聽這話頓時氣急,身爲景湘市幾大豪門世家之一的子弟,還從未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怒道,“你小子活膩了是吧!有種報上名來!”

王亞生輕蔑一笑,這和這幾天看的小說裏面橋段好像啊,難道反派都喜歡這樣叫囂?

“你老子我姓王!王亞生!”

“王亞生?好你個小子……”金俊雄正氣着突然一怔,“王?王亞升?你是曲明市的王亞升?”

金俊雄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顯然王亞升這個名字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王亞生一愣,甚麼曲明市的王亞生?難道曲明市還有人跟自己同一個名字?眼眸一轉,王亞生樂道,“不然你想怎的?”

這話顯然是往那個未曾謀面的王亞升潑髒水了,可是金俊雄卻是以爲眼前就是那位曲明市的王亞升,咬咬牙道,“行!老子這次認栽,不過王亞升你給我記住了!這裏是景湘市不是你們曲明市!這次給你個面子!”

說完,金俊雄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腳步顯然有點慌亂,跨過鋪門的門檻時還絆了的踉蹌。

等金俊雄一走,慄老這纔有些焦急的說道,“小王,你這回可是有點麻煩了!王亞升在曲明市名頭可大着哩,你這冒充他,這要是被知道了那整個景湘市的豪門都會成爲他的打手!”

王亞生聽這話卻是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好歹我也是個仙師不是麼?”

慄老頓時哭笑不得,“你這傢伙,別以爲有些神奇手段就不得了了。這世界上能人多得很!”

雖然王亞生手段神奇,可是這傢伙跳脫的性格,慄老實在沒辦法把他跟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師聯繫起來。

王亞生趕緊擺擺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來來來,慄老,剛剛那甚麼春秋筆總得給我看看吧。好歹我也是幫你趕走了一個惡少!”

“得,別說你也貪圖我的寶貝哈!那金俊雄雖然是金家的人,但不過也就是個旁系,老頭子我可不怕他!”

慄老嘴上是不領情,但是還是進了裏間,不出半刻就拿出一個灰撲撲棕紅色長條木盒來。擺在桌上,道,“這隻春秋筆應該是當年抗元名將文天祥使用過的。”

春秋筆不看工藝,只看使用者是誰,在甚麼時間段用過。如果仔細的話,看其受到了多少的浩然正氣的灌輸,使用者浩然正氣的程度。

文天祥不用說,一首正氣歌,留取丹心照汗青可以說是氣貫長虹,能與之比肩的少之又少。

木盒打開,裏面是一隻很是普通的小號狼毛筆,中鋒,筆頭圓潤還帶着一抹硃紅,除此之外全無墨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是一隻嶄新的毛筆。

慄老做了個手勢便站立一旁,雖然毛筆並不是甚麼易碎品,但是這過手還是多年的規矩比較好。

王亞生也沒在意,從盒中拿起毛筆,很隨意的晃了晃,接着甩着轉了幾個圈……慄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着春秋筆在王亞生手裏好似個有生命般圍着指尖旋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半晌,王亞生才滿意的停下來,這春秋筆手感極佳,比當初山村裏山上砍毛竹,捉野兔做的筆好出太多了。這轉筆的習慣倒是當初畫符留下來的,能夠很快的順應好毛筆,增強手感同時也能將放置一段時間的毛筆捋順。

可是這一幕慄老看來都快氣爆了,“你這小子!這是一支文天祥用過的,價值千萬的春秋筆!不是街邊二塊錢一支的圓珠筆!”

“額……”

慄老也不等王亞生答話,氣哼的將春秋筆一把奪過,輕輕的放在盒子裏,捧着盒子就跑進裏屋去了。

王亞生一拍額頭,忙道,“慄老頭,你聽我解釋,這是習慣,習慣!”

“習慣你個頭!我xx要是再讓你碰我收藏的寶貝,我就不姓慄!”慄老在裏屋叫着,不一會就跑了出來,衝着王亞生吹鬍子瞪眼,“你小子還呆這幹嘛!一邊給我涼快去!”

慄老顯然真是生氣了,不但冒了粗口,連老頭的自稱都懶得用了。

“慄老頭,不帶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吧!不就是一支春秋筆麼?別說是文天祥的,趕明兒我把成吉思汗的都給你弄來!”王亞生道。

“成吉思汗能有春秋筆?”慄老斜了王亞生一眼。“吹牛能不能打下草稿?”

“嘿嘿,慄老,別這樣,我就說說。”王亞生厚着臉皮湊近道,“那啥,慄老,能不能把春秋筆借我用用?就借用一下!”

一聽這話,剛剛要消下去的氣差點又要冒出來了,慄老抽起擺在臺上不知道甚麼年代的一根木棒子,冷目瞪着王亞生,“老頭子想抽你了,你自己看着辦!”

瞧慄老那神色跟當初家裏老爺子拿木棍子要教訓自己的模樣幾乎一致,王亞生多年的心理陰影頓時就往外擴大,忙道,“別別別,我這不是手裏符快用光了麼?就借你的筆畫幾張,慄老頭你別這麼小氣啊!”

“符?就那天李缺德家裏用的那種?”聽到這話,慄老抬起的棍子收了收,眼珠子一轉,臉上的怒容全然不見,“行!可以,不過老頭子我有個條件!”

“您說,別說是一個條件,就是三五個也不成問題!”王亞生一見有戲趕忙道。

“嗯,就一個。你用春秋筆畫的符,咱們四六分,你四我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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