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們之間,沒有愛情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將東西帶回去了,放在了玄關處的放物臺上,那是沈礪放私物的地方,他一回來,就可以看到。

他十一點鐘纔回來,一進門,就帶來一陣酒氣,看來是有應酬,喝了不少。

我正雙腿盤坐在沙發上,翻看着設計資料。

傅星語工作室走的是私定路線,禮服的品質不低於大品牌,價格卻不及品牌的十分之一,她在網上做了宣傳,再加上我的設計有特色,不缺單做。

最近有個小明星向工作室定了一件晚禮服,需要我做設計,我正在查資料。

“這是甚麼?”沈礪看着盒子問我。

我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拿筆畫着,不鹹不淡地說道:“你自己的東西,不會不認識吧。”

“哪來的?”

他邊解領帶邊問我,這纔是他要問的問題。

“今天有一個叫羅米的女孩來找我,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懷孕了,她……”

“方灼!”他突然打斷了我:“你說完了嗎?”

他走上前來,邊解領帶,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中眸色漸深,隱約醞釀着怒氣。

我不明所以,頓了下,繼續說道:“我沒說完,她說,她明天晚上,在你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你,如果你有時間,就去安慰下她吧,我看她的狀態,不是太好。”

這麼年輕的女孩,還懷孕了,還是挺讓人不放心的。

沈礪突然彎下腰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覺得疼,別過頭,想要掙脫開。

他手上更用力了:“你讓我去安慰她?方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個聖人呢,小三懷着孩子找上門來了,你不僅不生氣,還替她着想。”

他語調一轉,聲音低沉:“你心裏,還真是這樣想的,你根本就不在乎,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看着他,有些無奈,放下手中的資料,要站起來離開。

他突然拉住了我,把我往沙發上一推,就湊了過來。

酒氣燻得我有些難受,我推他,他更用力,開始吻我的脖子,滾燙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我不由一哆嗦。

我剛剛的話,讓他不高興了,不,是很生氣!

我心裏很清楚,他不高興,不是因爲愛我,而是因爲他想讓我難堪,但是我沒有。

身下一疼,他已經進去了,我悶哼了一聲,咬緊了嘴脣。

我們做了一年的夫妻,這種事情,也是經常做的,這也是沈礪折磨我的方式之一。

只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每每做這種事情,就變得令人厭惡反感。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粗暴,像似故意的發泄和折磨,他享受着我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歡愉,但對我來說,又是一場煎熬。

此刻,沈礪見我在發呆,更不高興了,力氣變大了,能動作更加粗暴,最後,我差點疼哭了,將頭埋進沙發裏。

沈礪的手指插進我的頭髮,固定住我的臉,讓我不得不看着他。

這個男人,天生基因好,不僅有一個智慧的大腦,更有一副好皮囊,像是一個面具,貨真價實的衣冠禽獸,吸引着年輕的女人們對他投懷送抱,他玩弄她們,然後又拋棄她們。

無論他的外表有多麼的光鮮,我在他的身上,只看到了殘忍,眼淚在我的眼睛裏打轉。

“你也會覺得痛苦?嗯?”他的聲音,是冰冷的。

我強硬地別過臉,不想看他,這沉默的反抗再次激怒了他,他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啪!”的一聲很響亮。

我豁然清醒,倔強地看着他,眼中的眼淚淡了下去,眼裏充滿了恨意。

“方灼,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初,你是怎麼求着我娶你的?可結婚之後,你跟個死人一樣,你冷漠給誰看?”他說着,下面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我痛得差點背過氣去,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襯衫。

我一字一字用力地說道:“我沒有忘,當初我媽失手醫死人,面臨牢獄之災,她精神崩潰,跳樓自S……是你屈尊紆貴,救了她,這場婚姻,是場交易。”

他的怒火不減反增:“你記得就好,既然是場交易,出來賣的還笑臉迎人,養條狗都會搖尾巴,你連她們都不如了?”

我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當衆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年。

恍惚中,只覺這場婚姻的桎梏,已經將我牢牢鎖住。

好在人生短暫,這一切,總會結束的。

完事之後,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很快,他的臉,在吞吐的霧氣,更加看不出陰晴。

我的衣服被扯得亂糟糟的,身上也黏黏的,想要洗澡,隨手抓起他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往樓上去。

我知道,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有力的目光。

我進了浴室,衝了個熱水澡,腿上有不少傷,痛得我直咬牙,暗罵了幾句“禽獸!”,解解氣。

洗完澡,我回到臥室,從牀頭櫃裏拿出避孕藥,正要喫,門口傳來冷冰的聲音。

“把藥扔了。”

沈礪站在門口,一臉陰沉。

我用力捏了下手中的藥片,沒有理他,取了藥片,就往嘴裏就送。

我是私生女,從小都沒有完整的家庭,我們的情況,不適合有孩子。

“啪!”他一巴掌打落我手中的藥,冷笑道:“誰讓你買的避孕藥?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剛結婚的時候,我喫避孕藥,他發現了,警告過我。

我反脣相譏:“沈礪,別搞得好像你真希望我給你生孩子一樣,你在外面,不是已經有私生子了嗎?想要孩子,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很樂意給你生。”

我想起了白天的羅米,想起她懷孕的事,就更加自暴自棄了。

“她沒有懷孕!”

他說得非常堅定,我愣了一下,沒興趣繼續關注他和其他女人的事。

“方灼,你是不是覺得,你媽的案子結了,你用不到我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他似笑非笑的面容裏透着狠戾:“你別太天真了,你媽現在還在療養院,一個月少則三五萬,多則十萬,你以後要求我的地方,還多着呢。”

這一番話,聽得我心頭髮寒:“沈礪,你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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