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兆南,你的新歡我看見了,我可以走了麼?”
許珞站在餐廳的大玻璃窗外,手握電話,看着裏面她的丈夫——段兆南懷擁着另一個女人,親暱的摟抱,餵飯。
這已經是第三十一個女人了。
結婚五年,段兆南每換一個女人,就會把許珞叫到跟前,叫她親眼看着,他跟別的女人是如何親熱的。
許珞自虐的把這些女人都編了號碼,一個個記錄在本子裏。
每記下一個,她就安慰自己,或許這就是最後一個了,這麼多女人,這麼多年,他也該玩夠了。
可很快,他的身邊就又換了一個新人。
段兆南換女人,彷彿就像是在玩換裝遊戲,永遠都那麼肆無忌憚。
但,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出現在他身邊,唯獨許珞不能。
她永遠都只能遠遠的站在一邊,被迫眼睜睜的看着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而段兆南,很享受看到許珞難過的模樣,很享受這樣折磨許珞的快意。
段兆南看見窗外站着的許珞,把懷裏的女人抱的更緊,邪肆的勾起脣角:“作爲原配正房,還沒給新人做個評價,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叫她親眼看着他們親暱不夠,然後還要讓她給他的新歡做一個評價。
段兆南是在羞辱許珞,羞辱她全世界的女人都可能得到他的青睞,但唯獨身爲他妻子的她不配。
這樣五年如一日孜孜不倦的羞辱,只是因爲當年段兆南的爺爺逼迫他接受許珞爲妻,還不准他離婚,才讓他展開了長達五年,甚至延續一輩子的報復。
許珞忍下心裏的酸楚,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面無表情:“無非就是個玩物,過兩天又會換個新的,你何須每一個都要我過目,又每個都要評價?”
段兆南笑意更深,帶着濃濃的諷刺:“當然要評價,至少你要知道,你跟這些女人相比差在哪裏,畢竟她們都能入我的眼,而你,連做我的玩物都不配。”
許珞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捏着手機捏到發白,她以爲自己表現的足夠平靜,段兆南自覺無趣就會放棄了,可他竟然一堅持就是五年。
彷彿抓住了她的軟肋,然後一遍遍拿刀子往同一個地方捅,然後他就欣賞着她痛到無以復加的模樣,像是在看戲一般樂此不疲。
五年了,真的夠了。
“段兆南,如果這段婚姻讓你這麼厭惡,那我們離婚吧,我不再霸佔你段太太的位子,離了婚,你也不需要每天找女人來噁心我了。”
難爲他明明有那麼嚴重的潔癖,還要爲了羞辱她,跟那麼多女人親熱,曖昧,甚至是,上,牀。
玻璃窗裏的男人皺了皺眉,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狐疑的看着外面的許珞:“忍了五年,你會這麼輕易的離婚?看來當初信誓旦旦跟爺爺說的愛我,也不過如此。”
“就算再深的愛,也抵不過你這麼不知珍惜的糟踐。段兆南,你一次次的找女人讓我看,不就是在等着我開口離婚嗎,今天,你成功了,我答應跟你離婚。”
此刻的許珞和段兆南的距離只有不到兩米,可隔着一道玻璃窗,即便距離再近,他們也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許珞在外面,段兆南在裏面,她永遠走不過那一道無形的玻璃牆,永遠也走不進他的心裏。
看着裏面那個仰望了十五年的高大男人,她繼續說:“但,我有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我就馬上離婚,而且我會說服爺爺同意我們離婚,絕不會讓你挨一句罵。”
段兆南還在詫異許珞今天怎麼轉了性,竟然敢鬆口提離婚,卻原來還有後手。
料想,許珞的條件,無非就是要多少錢,補償她的青春罷了,過去那些女人,哭着喊着不想跟他分手,最終不都是嫌給的錢少罷了。
“說吧,你要多少錢。”段兆南譏誚的笑着,許珞,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了他十五年的女人,死活不離開他身邊,不也就是想狠狠敲他一筆錢麼。
誰料,許珞搖了搖頭說:“我不要你的錢,我會淨身出戶,我只要你陪我去相親,一直到我找到合適的新伴侶,我就立刻跟你離婚。”
段兆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