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他當鴨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響,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樣,無端讓人心生壓力。

蕭景然鬆開葉傾,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看着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你誰啊?”

而葉傾則是喘着氣,從半朦半朧間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他逆着光,看不清長甚麼樣,只能勉強辨清一個大致的輪廓,可儘管只是輪廓,也帥的驚心動魄。

他在距離葉傾他們三米的地方停下,先是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嘴角帶血面色狼狽的葉傾,而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有些不悅。

“你他媽到底是誰?!”蕭景然這個人的本性狂妄自大,尤其是這會兒見到一個長得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人,心中的自卑很快便升了起來。

許廷深並沒有回答蕭景然的問題,甚至,蕭景然這個人,也壓根就沒入得了他的眼。

他的眼中現在全是葉傾。

許廷深又抬腳朝葉傾走去。

蕭景然見他直接忽略自己,心中頓時怒氣叢生,他低聲罵了句甚麼,然後猛地走上前想要抓住許廷深的衣領教訓他一下。

可蕭景然都還沒碰到許廷深,便看見許廷深面色一冷,緊接着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朝外一掰。

蕭景然的嘴裏頓時發出S豬一般慘叫的聲音:“啊——!放開!你給老子鬆開!”

蕭景然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疼得他渾身冒起了冷汗。

“滾!”許廷深像是嫌惡一般的,鬆手後從口袋裏拿出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後用十分冰冷的眼神掃了蕭景然一眼。

許廷深本就不苟言笑,嚴肅起來時周身氣場更是直線下降,讓人不敢直視。

蕭景然捂着自己的手腕,最後瞪了葉傾一眼,這纔不甘心的離開了。

等着蕭景然走後,許廷深才踱步走到葉傾的身邊,然後居高臨下的淡淡看着她,說:“睡了我就跑,就是爲了來見這種男人?”

他的語氣中帶着輕蔑以及不屑,此刻的他猶如一個天神一樣,站在葉傾面前,讓她感覺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堪。

許廷深的話刺痛了葉傾的自尊心。

葉傾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站起來,因爲疼痛,她不得不依靠在車上才能勉強站住。

“這位先生,我再怎麼不堪,也比你好吧。”葉傾抬起頭,看着許廷深,嘴角仍舊揚着那抹冷笑,“你跟過來做甚麼?是嫌我給的錢不夠嗎?”

葉傾臉上的表情帶着諷刺,那表情好像是說,不管許廷深長得多帥,他也充其量不過是一隻鴨,有甚麼資格說她?

葉傾的話讓許廷深眉頭皺的更深,一股惱怒的情緒幾乎是瞬間湧上心頭:“你說甚麼?!”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到現在還以爲他是出去賣的鴨子?

葉傾沒留意到他已經生氣了,她也不想再跟任何難得有甚麼牽扯了。

她直接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然後從裏面抽出銀行卡,遞到許廷深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這裏面有二十萬,我只拿得出這麼多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纏着我。”

看着那張銀行卡,許廷深怒極反笑,只是那笑有些恐怖:“很好,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女人。”

“那我還真是倍感榮幸了。”葉傾也不管他拿還是不拿,直接塞進他手裏,然後就想轉身上車。

可手纔剛碰到車門,突然肩膀就被人用力一抓摁在了車上,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具溫熱的男性身體便靠了上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你幹甚麼?!”葉傾看着那張驀地湊上來的俊臉,心中一股慌亂,“我警告你,這裏可是有監控的!”

“監控?呵。”男人並不在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眼神猶如鷹隼一般攫着葉傾,“你不是把我當鴨嗎?拿了錢,我當然得好好滿足你了。”

甚麼叫把他當鴨?

他不本來就是鴨嗎?

葉傾氣急攻心:“你放開我!我可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許廷深嗤笑一聲,“你的丈夫,就是剛纔那個人渣?”

蕭景然確實是人渣,這點不可否認。

但這不代表葉傾現在就願意被他這樣對待!

葉傾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許廷深推開,可她的身體本來就有傷,再加上剛纔蕭景然的那一拳,這會兒她的整個腦子像是快要被眩暈包圍,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葉傾還想說甚麼的,可是她的意識逐漸被眩暈吞沒,最後直接暈倒在了許廷深的懷中。

而許廷深本來還想讓葉傾長點記性的,都還沒開始動手,便發現她已經暈倒了。

他的臉色頓時一黑:剛纔就不應該那麼輕易放過那個男人的!

***

葉傾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她剛一睜開眼睛,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便湧現進了她的腦海中。

她以爲那一切都是夢,可是眼前陌生的房間卻讓她意識到那一切都是真的。

葉傾只記得自己最後是暈了過去,還是暈倒在那隻鴨子的懷中。

想到許廷深,葉傾趕緊從牀上坐起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檢查自己的穿着,當她觸及到自己身上穿着的陌生衣物時,她的嘴角抽了抽。

這是被看光了?

就在葉傾還在糾結自己有沒有被許廷深侵犯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穿着一身休閒居家服的許廷深站在門口,淡淡看着她:“醒了。”

葉傾感覺有些尷尬,她輕咳了一聲:“這是你家?”

許廷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葉傾趕緊從牀上起來,光着腳踩在地板上追出去。

“喂……”她衝着他的背影叫道,“昨天,謝謝你。”

葉傾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昨天也確實是多虧了許廷深,她才能從蕭景然的魔爪下逃出來。

許廷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仰起頭,看着葉傾,眼神淡然且冷漠:“你的道謝就只停留在口頭上?”

“那你還想怎麼樣?”葉傾抿了抿脣,微微皺起眉頭,“我已經沒有錢了。”

她所有的錢在昨天都已經給了他。

“你覺得我缺錢?”許廷深凝眉,眼角泛起一抹凌厲。

葉傾張了張嘴,剛想說如果你不缺錢,你還去做鴨幹甚麼?

但是話沒說出來,就被許廷深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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