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遇見

我與藍妮兒趕忙趕急的到了迷失最頂層的包廂。

藍妮兒站穩了腳步後,敲了敲包廂的門:“凌總,張經理,我們到了。”

說完這話,她從包裏拿出小鏡子對着自己本就毫無瑕疵的臉上一陣補妝,一面小聲道:“蘇蘇,我們兩個不論是誰被凌弈寒給看中飛成鳳凰,都記得拉對方一把哈。”

我並未在意,只點頭嗯了一聲。

記得我曾說過,我在夜場工作是爲了找到一個秉性優良,且能夠與我血液相融,並讓我爲之交合的男人。

在我的眼裏,能夠讓整個南省都爲之顫抖的男人,他必定得年過五旬,可能甚至更老。

而年過古稀,將死的老男人,又怎麼可能留下精子讓我繁衍後代?

其實說實在的,若不是經理要求我必須得過來,否則凌弈寒這對常人來說是塊肥肉的事我就直接攤給藍妮兒了。

不一會,包廂的門被打開,經理臉色十分難堪的看着我們兩個:“快進去。”

經理的表情讓我很疑惑,照例說南省大佬來迷失找我們玩,她應該是樂的合不攏嘴的,可現在看經理的臉色,卻怎麼感覺像是殺了她媽一樣的難堪?

我問道:“經理,您這是怎麼了?”

張經理張了張嘴,但卻沒有開口,只揮手示意我們趕緊進包廂。

這樣的經理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我本想問她個清楚,但藍妮兒卻是歡天喜地的拉着我的手一股溜躥進了包廂。

迷失最爲頂層的包廂很大,且設計是全透明玻璃化,至身其中給人一種騰空的不真實的感覺。

彷彿,隨時都會從高空中墜落,死掉。

這包廂雖然很大,但卻極爲空曠,絲毫沒有之前我所認爲的那種男女廝混着,紙醉金迷的淫亂渾濁。

推門後,映入我眼簾的就是站在玻璃處,睥睨着如螻蟻般衆生的男人。

男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身材極爲修長勻稱,看起來極爲有型。

但這有型卻是帶着菱角的,是那種,雖然看不到臉部,光是看背影,都覺得有攻擊力菱角。

我不由得在心裏暗想,這凌弈寒確實是號人物,光是個保鏢都這麼有氣勢。

看清人後,藍妮兒鬆開我的手,小聲卻又不乏女人特有的嬌柔道:“凌先生,您好,我們過來伺候您來了。”

凌先生?

藍妮兒衝着那個身材體型一看就不是年過五旬的男人喊凌先生?

我略感詫異,下意識的轉過頭,想看看包廂裏還有甚麼其他的人,但卻發現這最爲頂尖的包廂裏僅僅只有面前留給我們背影的男子。

這麼說來,面前的中年男人,就是叱吒風雲的凌先生了。

在我思索間,凌弈寒已經轉過身,他掃過我們一眼,開口道:“4月1號,你們誰去了維斯酒店?”

大概是因爲逆光的緣故,我並不看的怎麼清凌弈寒的樣子,但引我注意的是,他掃過我們一眼所投射過來的壓力。

很重,很沉。

是那種天生的,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權威。

我在迷失幹了七個月,大大小小的官員商貴也接待過,但卻是從未見過這麼年輕的人物,輕易到用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到無措。

這種壓力讓我不適應,有種想要離開的感覺,於是我垂眸道:“4月1號我在場子裏值夜班,所以並沒有去維斯酒店。”

說完這話,我稍稍喘了喘氣,想着應該就可以這麼走了吧?

但我沒想到,這話的結束引來了凌弈寒對我更深一層的注視,他語氣淡淡道:“你叫甚麼名字?”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問我的名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怔住半響後才道:“林蘇。”

凌弈寒朝我走來,到達一定距離後,他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暗色黑沉的眸子打量着我。

他的打量非常細緻,幾乎欲要從外表透過毛細孔看透我的內裏。

這麼近的接觸讓我感覺渾身僵硬,逆血倒流,沒由來的呼吸困難起來。

他的眼神猶如不見底的黑潭,只叫人看一眼,就如同漩渦般被吸了進去。

駭人至極。

就在我感覺自己招架不住,幾乎要藉口說離開的時候,凌弈寒突然鬆開我,轉身對藍妮兒道:“既然她沒有去維斯酒店,那麼看來就是你去了。”

凌弈寒的眼神一離開我,我只覺得身上頃刻間少了幾百斤的重量,輕鬆了許多。

我把注意力放在藍妮兒的身上,卻發現她一點沒有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那麼興高采烈,反倒是,她現在顫抖的厲害。

那是一種害怕的顫抖。

我稍稍皺了皺眉,藍妮兒也是伺候過大人物的,她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被凌弈寒的三言兩語給弄得打哆嗦吧?

“不……不是……”

藍妮兒低着頭,結巴着道:“4月1號的……的那晚,我在陪……陪天然氣公司的李老闆。”

頓時,我心裏詫異,藍妮兒爲甚麼說謊欺騙凌弈寒?

在4月1號的時候,她確實是陪李老闆,但她陪的李老闆進的卻是維斯的酒店。

凌弈寒輕笑出聲,他的笑極冷,如同零下幾十度的寒流,凍的人不自覺連呼吸都帶着顫抖。

隨後,凌弈寒拍了拍手,包廂的門被立馬推開,一個手拿公文包,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先是鞠躬叫了一聲凌先生,再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文件上是大寫加粗的幾個字:‘艾滋病的檢查報告。’

男人開口道:“4月1號晚,有感染艾滋的姑娘趁着維斯酒店斷電維修的時候,進入了凌先生的房間。”

說到此,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才繼續道:“事後,我查出那姑娘是迷失場子裏的,且她是你們兩個中的一個。”

話音剛落,只聽到哐噹一聲,藍妮兒整個人跌轉了身子,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妮兒!”

我嚇壞了,蹲下了身子趕緊抱住她:“妮兒你怎麼樣了?”

隨着藍妮兒的摔倒,傳來的是拿文件男人畢恭畢敬的聲音:“凌先生,那晚不懂規矩的姑娘是她藍妮兒。”

他說的話讓我心裏一冷,也頓時明白髮生了甚麼。

藍妮兒得了艾滋,卻在得這種髒病的情況下,爬向凌弈寒的牀!

我呼吸一滯,抬頭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凌弈寒,只見他冷着臉色道:“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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