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喬甜挑釁

這一刻,絕望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湧來。

我的靈力甚微,對付普通的妖精自保到還是容易,但對於專門捉妖精的九足蟲,我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真的要我的身子被這麼肥胖且骯髒不堪的九足蟲染指嗎?

不,我不甘心!

可是,就算我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在我對付不過九足蟲的前提下,我所有的不甘心都是無能弱小者的乞求方式。

司機發動了引擎,正當我以爲我就要落入深淵的時候,車窗外突然響起聲音:“林小姐在裏面是嗎?”

我抬頭,只見冰野正微笑着,挺直着身子站在車門外。

“趕緊給老子開車走人!”

冰野的出現讓九足蟲的聲音大了更多,他嗓子如破鑼般在我的耳朵邊上狂轟濫炸:“最反感有人在老子即將爽的時候打攪了老子的興致!”

出租車司機回過頭道:“我也想開車,但前面有人攔住了我。”

九足蟲牙齒立刻咬的咯咯作響,正如他所說,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我,但冰野卻阻攔了他,這就好像是人在餓的極致剛好喫上一塊蛋糕,卻發現那蛋糕尖部被風颳來了一片灰,無法下口。

“你給不給老子滾?!”

九足蟲再次破口大罵,但他掐在我腰肢上的手卻是怎麼也沒有放下來,他這樣讓我倏然燃起了自救的想法。

這瞬間,我只覺得冰野是人間天使,是下來挽救我的天使。

他讓我看到了希望的火花,九足蟲比我厲害又能怎麼樣?

我們現在是在明處,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口,捉妖局裏有明文規定,不得擅自使用靈力干擾人類的秩序。

也就是說,只要冰野插手管了我的事情,那麼九足蟲就沒有辦法使用靈力制服我!

我熱血從腦中湧起,低頭用力咬住九足蟲,在他喫痛的時候,衝着冰野道:“冰野醫生,我在這裏!”

冰野立刻拉開本是虛掩着開的門:“您剛纔所在病房裏有個手提包,我懷疑是您遺落下的,所以想請您過去確認下。”

我順着他的話道:“對,我確實是有個綠色的包包在醫院裏。”

車門內,九足蟲一臉陰沉,牙齒咔吱吱的發出聲音:“別管那破包,你給我滾回來!”

九足蟲伸手欲捏住我的手腕,但他剛伸出的手還沒碰到我的衣服就被冰野給攔截住,冰野說道:“林小姐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拒絕她。”

隨即,冰野一臉溫和的對我道:“林小姐,您認識他嗎?”

我搖頭:“不認識。”

冰野是人,九足蟲不能用靈力對付他,最終我得以順利離開,離開時候我注意到九足蟲的臉色很難看,但他忌憚這是在繁華區域醫院門口,沒有辦法使出本事來制服我們。

於是九足蟲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口型對我說了幾個字:“靈狐,我盯上你了,你活不長久了!”

我與冰野一點沒多在醫院病房裏停留,直接奔向地下停車庫。

實際上,從來進醫院的那刻起,我就壓根沒帶甚麼所謂綠色的包。

遺落包的事情,只不過是冰野爲把我從九足蟲帶出來的藉口罷了。

但唯獨讓我感覺到好奇的是,冰野作爲一個文文弱弱的醫生,他是怎麼做到用一隻手就可以捏住九足蟲,讓九足蟲沒辦法動彈的?

冰野開車送我離開,他問我住在哪裏。

我直接說我住在迷失夜場。

對於我在這臭名昭著,卻又紙醉金迷的地方,冰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我投以異樣的眼神。

我在他的車裏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變得很暗沉,暗沉的就好像是幾十米的幽海底下。

我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冰野看了看手腕的手錶:“十點鐘。”

“已經十點了?”

我慌忙清醒,十點鐘是迷失夜場裏上班的時候,我並不太想遲到。

冰野意識到了我的慌亂,他開口道:“見你睡着,我沒想打攪你,但我沒有想到,我的這個舉動給你帶來了困擾,很抱歉。”

“不,你也是爲我好,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打開車門,也來不及看冰野一眼,趕緊的往迷失場子裏走進。

夜晚的迷失場子,總是要比白天要更加熱鬧紛然一點。

穿着暴露的女人搖晃着婀娜的身段,使出渾身解數讓男人心甘情願的從口袋裏掏出大把大把的紅色鈔票。

“讓一讓。”

我的聲音在這羣狂歡的男女中游走:“麻煩讓開一下。”

在這溫度升高的地方,是男人大肆喫女人豆腐的時候,也是女人毫無顧忌展示自己身體最美妙地方的時候,所以,沒有人會理會我。

擠着進入員工廳後,我去洗手間裏拍了拍冷水,醒了醒神,纔在衣帽間裏拿出員工制服穿上。

我的手心裏是紅色蕾絲邊制的制服,這件制服,是迷失場子裏工作人員都必須得穿的衣服。

但說實在的,我不喜歡紅色的衣服,任何一款紅色的衣服我都不喜歡。

在我的眼裏,紅色是血的顏色,它不僅代表豔俗,還代表沉重。

我在衣帽間裏扣上裙子的暗釦時,聽到大門被推開嘎吱聲音,與此同時傳來的是嘰嘰喳喳的問話:“甜姐,你就和我們說說,那個高局長他是怎麼樣的人唄。”

“是啊,你就說說唄,我真的很好奇,六十歲的男人那玩意還行不行啊?”

喬甜懶洋洋的開口:“你們可別看高局長他六十多歲,但只要他吃了藥,那可是一點不亞於三四十歲的男人。”

“那他把你給弄爽了嗎?”

“嗨,他大我兩輪,你說他能把我弄爽?”

喬甜的聲音由遠極近的傳到我的耳邊,我在換衣間裏輕輕的扯了扯自己的裙襬,心裏只好奇,她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與喬甜都是迷失夜場的員工,但我和她的工作性質是不一樣的。

喬甜是專門負責從男人口袋裏撈錢,讓男人爽。

但我並不是,我的工作任務主要是安排場子裏的小姐與客人對接,以及出面調解客人與小姐之間的糾紛。

總而言之就是,迷失夜場裏一些小雜事情我都負責,但唯獨我不負責用身體陪客人。

因爲我與喬甜的工作性質不同,所以這個員工廳向來也不會有迷失的小姐進來的,可怎麼喬甜今天就來了?

“要不是那個老傢伙把我看的死,不然我鐵定養幾個小白臉伺候着自己。”

喬甜的腳步聲在我的耳邊越來越近,她繼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老傢伙看的死我,也說明他在意我,不然他幹嘛在我身上花費那麼多錢。”

“甜姐,高局長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啊?”

“百八十萬子吧,哎呀,誰還算這些小錢?”

“這麼多錢?哇,甜姐,甚麼時候,你也帶帶我們去見見世面?”

“見世面嘛……”

喬甜拖長了聲音,在她拖音節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我這換衣間的門簾外,也不等我有所回應,她嘩啦一下扯開門簾。

看到我站在這門簾一面,喬甜捂着嘴嫵媚的笑了笑:““喲,這經理手下的第一紅牌,怎麼還穿着寒顫的衣服?張經理也不怕你在外面丟人嘛?”

我沒理會喬甜的話,攏了攏頭髮,側着身子就朝門外走。

喬甜攔住了我,她彷彿無意一般,晃了晃手中的戒指,開口道:“林蘇啊,你還以爲你裝灰姑娘的那套,會弔的上大款嗎?要知道,現在客人都是喜歡我這種,一看外觀就知道有氣質的女人。”

戴在喬甜手中的戒指發出銀白色的光,有意無意的閃着我的眼睛,我轉着臉看向喬甜道:“你說的不錯,喬甜,你手裏這戒指最少得百萬吧?像你這種百萬的戒指,可還真是少見,金主對你還真是捨得呢。”

對於我的誇讚,喬甜顯得很是受用,她收回手,一副滿足的模樣看着蔥白指頭上鴿子蛋一般大小的戒指道:“這戒指也就是我和高局長一次之後,他送給我的小玩意罷了。”

我裝作喫驚的模樣:“百萬的戒指竟然是小玩意?那你還真是吊上高局長這個金主了。”

“那可不。”

喬甜笑的暢快:“高局長現在喜歡我的緊,基本我想要甚麼,他都會給我。”

我也笑笑,但沒有過多言語,正想着就這樣小事化無,走出員工廳,但卻沒想到,喬甜對我一番炫耀後,還是不肯罷休。

她又攔住我,趾高氣昂道:“林蘇,我現在這麼風光,你有甚麼感想啊?”

我皺了皺眉,從她掀開我門簾,不停拿手在秀的時候,我就清楚,她喬甜是特意過來殺馬威的。

她這麼做,只是看不慣我搶着她的排位,成了迷失二層樓經理的兩位頭牌之一。

“你怎麼不說話呀?”

喬甜收回手,嘟着嘴巴吹了吹她同樣鑲着鑽的指甲:“你看啊你,擠了我的位置,但卻是一個錢影子都沒撈着,這混頭牌混成你這樣,也還真是夠憋屈的。”

我抬頭看着喬甜,她幾番挑釁我,要是我不作出點回應,估計在場子裏的其他小姐,得像我初來迷失那樣,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林蘇過的憋屈不憋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給高局長用嘴弄的時候,差點沒給把喉嚨給貫穿吧?”

在我正要回應的時候,藍妮兒踩着高跟,氣焰熊熊的走了過來:“喬甜,你不覺得噁心啊?對着高局長那軟趴趴的褶子,還真是下的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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