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皇宮遞來請帖邀請萬戶侯和其夫人進宮赴宴,飲梅宴也是皇宮歷年來立冬的傳統宴席,所有王公貴族侯門爵邸都是攜正妻赴宴。
“小姐…”小奚從外頭回來,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他帶着南宮月去了,是嗎?”傅音喝了一口安胎藥,自嘲的勾了勾脣。
小奚趕忙安慰:“小姐,您別傷心,侯爺就是暫時生您的氣,被那個踐人蠱惑了…”
傅音早就不在乎了,南宮月纔是韓野心中的正妻,而她傅音,就是一個笑話。
次日辰時,傅音被人生生從牀上拽起來,她睜開眼睛看到南宮月趾高氣昂的站在她牀邊,幾個下人將她房間炭盆抬了出去。
“南宮月…你又想做甚麼?”傅音如今已經不想再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糾葛,她以爲南宮月得到了想要的就會適可而止。
“傅姐姐,侯爺說以後這個府裏的所有事務都歸妾身管。”
南宮月笑着把傅音陪嫁過來的首飾盒拿起來說道。
“姐姐您懷着身孕,這些首飾脂粉會傷到你,炭火會嗆到你,所以月兒就把它們都拿走,讓姐姐住的舒服些啊。”
“南宮小姐!這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你不能動!”小奚衝過去想搶回首飾盒。
啪!
南宮月揚手便打了小奚一巴掌,柔弱漂亮的五官扭曲到一起。
惡狠狠的說道:“你算甚麼東西!也敢來本夫人手裏搶東西!”
這一語雙關的話,傅音聽的明明白白。
她將小奚護在身後,瞪着南宮月:“你又算甚麼東西?我再落魄也是尚書府的嫡女,是萬戶侯的正妻!”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南宮月,動手打了傅音。
“小姐!”小奚連忙護住傅音:“我家小姐是正妻,你一個妾室怎敢!”
傅音的淚倔強的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落下來,左臉火辣辣的痛感讓她覺得羞辱。
這分明就是羞辱!
南宮月勾脣輕蔑的看了一眼傅音,抱着首飾盒便笑着離開了。
侯府的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一看傅音徹底失勢,便都去做了南宮月的狗腿子。
林夕閣內,南宮月軟若無骨的靠在韓野的懷裏。
“夫君…如今妾身終於回到你的身邊,卻終日惶恐,怕傅姐姐生氣,若是傅姐姐再也不理妾身了,該如何是好?”
南宮月這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讓韓野愈發對傅音失望。
“莫怕,有本候護着月兒,月兒就安心的住下,那個毒婦永遠傷不到你!”韓野握着南宮月的手,心疼的不得了。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傅音居然敢讓他和月兒生離三年!
他沒有注意到,懷中南宮月的勾起的得逞的一抹笑意,只是如今傅音懷孕,南宮月便是要想辦法讓傅音生不下這個孩子,最好母子俱損。
夜裏,南宮月走進廚房,看到了平日裏給傅音煎安胎藥的砂鍋,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包藥粉,灑在蓋子內頂,只要藥湯煮沸,碰到蓋子,毒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湯裏。
她勾脣蓋上蓋子,便離開了。
光有這些,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