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凌辱

  “啊——!!”

  深宮寂靜的夜,被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安若顏瞬間從牀上坐起來,這個,是安凌雪的聲音。

  須臾,她又勾脣冷笑,她的榮兒,她的寶貝榮兒那般慘死屍骨無存,她尚且未曾發出這樣淒厲的慘叫,安凌雪,又是爲了甚麼?

  想到那日托盤裏的肉包,安若顏心如刀絞,她仿若已經無法呼吸,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兩行清淚順着臉頰緩緩流下,榮兒啊,她的榮兒,她竟沒來得及再看他最後一眼。

  還有謝家,還有靖王……這樣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她苟活到今天,忍辱求全,爲的,就是要等到報仇雪恨的那一日!

  宇文昊,我要一寸寸毀掉你的江山,我要你眼睜睜的失去一切!

  安凌雪,今日我所受的一切絕望苦楚,未來要百倍千倍的加諸在你的身上!

  “安庶人!”伴隨着太監特有的尖利嗓音,安凌雪的心腹總管太監卜世仁S氣騰騰的走了進來,他走到安若顏牀邊,伸手拽住她的頭髮,用力就是一扯。

  安若顏本能的抓住他的手,厲聲喝道:“你幹甚麼?”

  她到底出身世家,又是做過賢妃的人,如今雖然零落成泥,一身的雍容氣度還是在的,這麼一喝,卜世仁的臉色就瑟縮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接着卜世仁又沉下臉來。

  “貴妃娘娘落胎了,你有重大嫌疑,我奉皇上的命令來傳你去問話!”

  安凌雪落胎了?

  安若顏一閃念間,頭皮又被扯痛,卜世仁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扯着安若顏的頭髮把她扯下牀,安若顏掙扎間,從牀上跌下來,輕微的“刺啦”聲,一大蓬頭髮被卜世仁生生拔出來,頭皮上立刻滲出鮮血。

  卜世仁把手裏的大把頭髮仍在地上,“真是晦氣!”

  他隨手又揪住安若顏的裙襬,拖着她就走,安若顏本就是一個弱女子,又經歷了幾個月的折磨,早已身心俱疲,根本無力招架,一路被卜世仁拖到了正殿。

  室內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道,安凌雪坐在牀上啜泣,淺粉色繡鳳穿牡丹的牀單上滿是深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宇文昊坐在一邊的酸枝木太師椅上面沉如水,地下還跪着幾個太醫。

  看見安若顏進來,他立刻對她怒目而視,“賤人,你乾的好事!”說罷還不解恨,站起來走到安若顏身邊,飛起一腳惡狠狠的踢在她腹部,劇烈的痛楚使得安若顏蜷縮起身體。

  她被卜世仁拖行一路,如今又被宇文昊踢了一腳,滿身疼痛幾欲暈去,恍惚間只聽到宇文昊說道:“雪兒忽然落胎,太醫已經查明害了雪兒的人擅長醫術,安若顏,你還有甚麼話好說?”

  安若顏躺在地上,整個身體又疼又麻,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閉着眼睛努力的呼吸着,聲音微弱的道:“我不知道。”

  安凌雪忽然大聲哭泣,指着安若顏,“除了你還能有誰?除了醫術高明的你,誰還懂得用這種隱祕的招數讓我墮胎?”

  甚麼招數?安若雪恍恍惚惚,完全聽不懂安凌雪在說甚麼,宇文昊已經暴起,“來人啊,把安庶人送進辛者庫繼續爲奴!”

  幾個太監衝過來,七手八腳的架起安若顏,把她拖到了辛者庫,扔在一張破舊的牀榻上。

  安若顏隨即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雙眼,一燈如豆,把室內的一切都籠罩上一層昏黃,居然……又活過來了,安若顏慘笑。

  “你笑甚麼?”一個陰桀的聲音,同樣陰桀的眼神,宇文昊!

  還沒等安若顏想通他怎麼會在這裏,宇文昊已經撲了上來,壓在她身上,他的大手,粗暴的揉捏着她胸前的豐盈柔軟,眼神裏的慾望讓安若顏心驚。

  她拼命掙扎起來,可哪裏是宇文昊的對手,不過片刻功夫,下體一痛,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宇文昊一面抽動着身體,一面命令安若顏,“賤人,你睜開眼睛看着朕,好好看看朕到底是誰!”

  安若顏把頭偏向一邊,因爲太過噁心,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宇文昊怒氣勃發,動作越發劇烈,喘着粗氣在她耳邊道:“你不敢看朕,是不是在心裏,把朕當成了靖王?”

  安若顏霍然睜開雙眼,冷冷的盯着宇文昊,這樣淺薄的挑撥他都能相信,可見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她,他爲她做得一切,不過是爲了那個明黃色寶座罷了。

  她再度閉上雙眼,默默承受他的撞擊,直到一切都結束……

  “以後,朕每晚都會來,直到你有孕爲止。”望着安若顏不解的眼神,宇文昊笑得極其殘忍,“我要讓你也嚐嚐墮胎的滋味!”

  原來還是爲了安凌雪,這是爲她報仇來了。

  翌日一早,辛者庫總管嬤嬤粗暴的推醒安若顏,“我說安庶人,別在這裏給老孃裝甚麼主子娘娘了,趕緊起來幹活,一大堆的馬桶等着你刷呢!”

  刷馬桶。

  安若顏無謂的輕笑,全家都完了,男丁俱死,女眷爲奴,舅母和姐妹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她又有甚麼資格去挑剔?

  在一堆散發着惡臭味道的馬桶旁蹲下來,安若顏手持一把長柄刷子,機械的洗刷着,讓人幾欲嘔吐的味道讓每一個不得不路過這裏的人掩鼻飛跑,安若顏卻是一臉淡漠。

  她要贖罪,她要懺悔,爲自己的兒子,爲舅舅一家,爲靖王,爲那些因爲她的無知無能而慘死的人們。

  宇文昊如他所說的那般每晚都來,在夜深人靜裏粗暴的折磨她,每一次,她都閉上雙眼默默承受,就權當這具身子不是自己的。

  她的態度越發激怒了宇文昊,他的折磨變本加厲,以致於每天早上她都無力從牀上爬起來,也招致了總管嬤嬤更加惡毒的辱罵和更嚴酷的懲罰。

  做不完的粗重活計,躲不開的凌辱虐待,安若顏覺得她快要撐不下去了,她日益蒼白虛弱,而她越痛苦,宇文昊彷彿就越高興,對她的索求越發劇烈而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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