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 席璟臣呢?我要見席璟臣

熱,一股灼熱卻又帶着刺骨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是一根根細針一般扎進腦仁,那種痛讓顏靜之不得不清醒過來。

她恍然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雙倒轉的黑色高跟鞋。顏靜之有些艱難的睜着眼,腦袋卻好像是要炸裂一般,右腳的腳踝處傳來火辣的疼痛,迫使顏靜之清醒過來。

她,沒死?

可是這是甚麼情況?她在哪裏?又爲甚麼……顏靜雅?

她看到了倒置的一張熟悉到讓她抓狂的臉,那是顏靜雅的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姐,你也別怪我,跟鳴泉的合作案再過幾天就要正式宣佈了,誰知道今天鬧出這麼一頓幺蛾子來,姐夫也是沒有辦法,必須給鳴泉那邊的人一個交代!”

甚麼鳴泉,甚麼合作案?

顏靜之一隻腳被繩索吊着倒掛在一間廢棄的工廠,她腦袋充血,難受極了,一時半會兒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爲了不讓席璟臣和顏靜雅得逞,她逃到邯城,最後被大貨車撞死了。可爲甚麼她又會在這兒……鳴泉?

顏靜之猛然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倒着看顏靜雅的那張臉。那張臉還是跟以前一樣,可卻又稚嫩很多。

她想起來了,她跟席璟臣結婚三年,後來又離婚。而席璟臣的確是跟鳴泉有合作,因爲發生了意外,合作的商品被人提前對手發佈,導致了席璟臣的公司和鳴泉損失慘重。

那一年,正是她跟席璟臣結婚的第二年。也因爲這件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所以席璟臣最後讓她擔下罪責。

雖然最後也沒有受到甚麼懲罰,可她在席家的地位卻大不如前,所有的人都來藉機踩她一腳,身爲丈夫的席璟臣非但沒有相信她,反而更加冷落她,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心態越來越脆弱。

所以,她沒死?而是回到了三年前,她被人誣陷出賣商業機密的時候。

現在的她還沒有被人侮辱懷孕,也沒有毀容,更加沒有被帶去實驗室裏做研究。

此時是她被污衊指控的第一時間,席璟臣因爲要處理跟鳴泉的關係而直接將她交給了身爲祕書的顏靜雅。而顏靜雅在前世就是這一副嘴臉,對她用了這樣卑劣的手段,逼迫她認下這件事。

顏靜之想起上輩子,她被顏靜雅折磨的面目全非,而作爲丈夫的席璟臣卻始終都沒有出現,最後還是席家老太太讓人把她帶回去的,可就算這樣,卻再也不肯相信她了。

顏靜之閉了閉眼,將心中的酸澀嚥下去。倒掛的狀態讓她難受的想吐,卻也異常的清醒。

老天爺既然開眼讓她再活一次,她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人生變得糟糕,不會允許這羣人踐踏她的尊嚴。她要自救,一定要擺脫前世綁在她身上的污名。

“席璟臣呢?我要見席璟臣!”

“姐,你還是這麼天真,要是姐夫肯見你,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不來呢!”顏靜雅看着顏靜之這副慘狀,覺得興奮的同時又覺得她可笑,“你還是早些承認的好!”

“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爲何要承認?你叫席璟臣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可是姐夫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了,姐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顏靜雅覺得顏靜之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就算席璟臣來了也不會改變現狀,顏靜之這個罪名坐定了。

“是嗎?”顏靜之倒是冷靜下來了,“你確定不去通知一聲?畢竟我要跟他談的可是很重要的大事!”

“姐,你這樣的話每天都說,不煩嗎?”顏靜雅嗤笑,“把戲玩多了可不好!”

“如果我是要跟他離婚呢?”

“你說甚麼?”顏靜雅以爲自己聽錯了,像看傻子一樣看顏靜之,“你捨得離婚?還是說這也是你的把戲?”

“我要離婚,信不信隨便你,如果讓席璟臣知道他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你覺得他會對你怎麼樣?”

顏靜之說的斬釘截鐵,一點兒也不想是開玩笑的模樣,顏靜雅一時之間也喫不準了顏靜之到底要做甚麼,但是顏靜之肯離婚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咬着牙,顏靜雅狠狠瞪了顏靜之一眼,不知道爲甚麼,她總覺得顏靜之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你給我等着!”

對於顏靜之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不確定現在具體是甚麼時候,要是席璟臣真的不來,那麼意味着她必須被倒掛着一直到席老太太的人來,而那個時候她已經滿身傷痕了。

顏靜之咬着牙強迫自己堅持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席璟臣終於來了。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整個人一絲不苟,清冷中帶着煞氣,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好臉色。可顏靜之看着這樣的席璟臣卻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

席璟臣在助理的簇擁下走過來,他凌厲如鷹隼一般的黑眸落在那個倒掛的女人身上。她看起來滿身狼狽,一隻腳被吊着,另一隻腳依託在腳背上,咬着牙在笑,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沉冷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不過那雙眼卻是一閃而逝的訝然和不悅,很快便掩藏了起來。

“你找我?”

他走過來,立馬就有人搬來了椅子讓席璟臣坐下。他們的距離不算遠,兩米而已。他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顏靜之的臉,“說吧!”

顏靜之收斂了笑容,“不是我泄露的,我沒有做過!”

席璟臣蹙眉,“找我就是爲了說這個?”他顯然沒有耐心聽下去,眼見着席璟臣起身,顏靜之急忙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理由這麼做!”

席璟臣頓住腳步,顏靜之的一顆心都揪起來了,她卻還寄希望在他的身上。哪怕他肯相信她一次,也算是了了她當年的怨恨,可現實總是殘酷的。“重要嗎?”

“甚麼?”顏靜之錯愕。

菲薄的脣微微抿着,似乎有些不耐,“是誰做的重要嗎?”

“你甚麼意思?”顏靜之的心很涼,哪怕重新經歷一次,對於他的無情,她還是會感到疼痛。

“我要的是一個結果,是誰做的並不重要!”他上前一步,黑眸微斂,“是不是你,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把你交出去無疑是最簡單的辦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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