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才一睜開眼,身子就被人用力地推下了牀。
地上鋪着瓷磚,很涼很硬,痛得她瞬間清醒過來!
“說,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大罵一聲,極其難聽的話刺痛徐若涵的心。
她熟悉這聲音,疑惑地抬起頭,當雙目觸到牀上的男人,怔住了。
男人古銅色的胸前遮掩不住的抓痕,他冷着面容,雙目惡狠狠地瞪着她。
“踐人!”男人冷漠厭惡地罵了二個字。
該死的,昨晚是怎麼回事?這女人怎麼會在他牀上!
果真是母女,都噁心得令他犯嘔!
猛然間,徐若涵反應過來,她連瞧了瞧自己的身子,竟然是未着一縷,慌忙拽過牀上的被子,遮住身子。
拉下牀被時,牀單上那抹鮮紅的血跡刺紅她的雙眼。
昨晚,她和他?
滿是情浴的畫面,一幕幕地跳入腦海,她不敢相信昨夜的一切是真的!
他不是她能惹的男人,徐若涵被帶進霍家就被告知!
所以,她努力地去忽略霍氏兄妹的厭惡,儘量不讓自己得罪他們!
可是,現在她好像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男人不想再看她一眼,蹲身要撿起地上的襯衣,看見衣服上被撕破的女式衣物,厭惡地用腳踢開。
他做了,竟然做了對不起萱兒的事情,還是和“狐狸精”的女兒!
恨,他很恨,恨不得掐死徐若涵,“給我滾出去!”
徐若涵外衣沒有被撕毀,她一手提着被子,一手小心翼翼地撿起衣服,然後揹着男人將衣裳慢慢地穿上。
穿時,低頭就能看見滿身的淤痕,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眼裏的淚珠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男人見她慢騰騰的樣子,皺了眉頭,“快點滾!”他冷漠地喝道。
“對不起!”她噙着淚花,屋檐下低頭,還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請別和我媽媽說,行嗎?”
她低下頭,輕聲地哀求道。
爲了媽媽,她學着乖巧,學着卑微,連初!夜莫名地被奪去,都不敢吭一聲,甚至要同這個男人道歉!
一直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媽媽嫁到霍家的餘贅。
她躲在霍家角落,安靜乖巧,儘量地不受到注意,儘量地讓他們忽略她的存在。
可是……
後來,徐若涵想,如果不是媽媽改嫁到霍家,這輩子決計不會和霍秉琛扯上關係。
她,徐若涵,只是媽媽以小!三的身份嫁入霍家帶着的拖油瓶,一個被罵作“狐狸精”的女兒。
一月後,徐若涵見到霍秉琛,這是一個靜謐的午後。
在充滿情調的咖啡館裏,在悠揚的音樂聲下,霍秉琛端着咖啡杯,對徐若涵說:“打掉!”
輕慢的兩個字,如錐子戳入徐若涵的心。
徐若涵沒想過要他對自己負責甚麼,可是也沒有想過他見她的第一句話是“打掉孩子!”
她抬起頭,震驚地看着他,看着他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張卡,看着他將卡推到自己身邊。
“錢拿着,我不欠你甚麼!還有醫院的事我會安排。”
他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