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唯楓,剛訂婚你的未婚妻就要跳樓!你這是幹了甚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傳出去,我御家的言面何在?”
說着,御鏡知猛地把洛稚魚拉扯了下來。
而洛稚魚似是重心不穩,面色蒼白的直接昏了過去。
御鏡知看着懷裏的人兒,不露痕跡的扯脣笑了一下。
這女人的演技不錯。
他當然知道洛稚魚不是真的要跳樓,就連她佯裝昏過去也在他的安排之中。
他此時就是要先發制人!
御鏡知眼神冰冷,低聲呵斥道,“你難道不知道嗎?酒精會使人情緒不穩定,她喝多了,現在就是酒後症狀,趕緊送醫院去!”
冷然的視線直直看向御唯楓,黑眸裏的輕蔑展露無疑。
御唯楓的肺都要氣炸了,他千算萬算到最後反而便宜了別人。
“楓兒,去吧。”到了這個份上了,馮英也是無奈,只好關心的囑咐道,“好好照顧小洛。”
御唯楓接過洛稚魚,腳步不停的下了樓。
醫院,洛稚魚做了一番檢查後,沒有任何問題。
御唯楓眼神微眯,緊緊盯着剛剛睜眼的女人,心裏非常疑惑。
無論怎樣,也該留下證據纔是!
怎麼可能就讓御鏡知如此輕鬆的化解了!
正想着,牀上的洛稚魚虛弱的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御唯楓緊緊盯着她,“你真的甚麼也想不起來嗎?”
被子裏,洛稚魚捏緊手指,面上卻是一副無辜又無害的樣子,“怎麼了嗎,我昨晚喝的實在太多了,甚麼也記不起來了……”
御唯楓強壓着心裏的懊惱,溫潤的說道,“既然沒事了,就回家去吧,我送你。”
訂婚了,洛稚魚自然而然的住進了御家別墅。
再次回到昨晚經歷過一番荒唐的臥室後,她的心裏五味雜陳。
洛稚魚微嘆,進了浴室打算好好洗個澡。
而就在她沐浴的時候,御唯楓閃身進了臥室,他一把掀開大牀上的被子,卻發現牀單早已不翼而飛!
御唯楓眼睛微微眯起,額頭青筋暴起。
御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助理餘清手上拎着一個黑色袋子,畢恭畢敬的站在辦公桌前。
“御少!這牀單……你打算怎麼處理?”
御鏡知的目光從文件上面挪開,轉移到黑色袋子上。
他的神色複雜起來。
他之所以把牀單扯走,因爲他清楚的知道洛稚魚是個雛兒,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而那牀單上面清晰的印着處子之血。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柔和了幾分。
半響,他冷冷說道,“扔了吧!”
“是!”
晚上,御家別墅一片寂靜。
洛稚魚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睡。
儘管這一天她都拼命安慰自己,沒關係的都過去了,更何況也沒有其他人發現她和小叔睡在一起過。
可是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畢竟她是真的和小叔上了牀!
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找御唯楓說清楚。
御唯楓正在拐角處的書房裏,她鼓足勇氣推門而入,說出了憋在心裏的那番話。
“御唯楓,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所以,我們解除婚姻吧!”
室內沒有開燈,單單隻有男人身前的筆記本電腦散發着微弱的光亮。
啪——
御唯楓聞言,大力的蓋上了筆記本。
室內頓時一片昏暗。
男人隱匿在黑暗裏,脣線緊緊抿着,他簡直恨不得扇她幾巴掌!
可是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
黑暗中,洛稚魚自然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情,更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甚麼。
就聽他還是那般溫潤的語氣,夾雜着不明所以的困惑,“小洛,你在說甚麼?咱們已經訂婚了,你放心,我既然和你訂了婚,我以後都會好好對你的。”
洛稚魚低着頭,心裏突然有些愧疚和自責,雖然她是被父親逼着嫁了過來,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對她不錯,雖然兩人僅僅見過幾次面,可每次他都是這樣溫潤如玉的樣子,實在讓她沒有退婚的理由。
如果在昨晚之前,她還可以騙騙自己,就這麼過吧,說不定哪天自己就喜歡上了他,畢竟是那樣溫柔的男人,她總會喜歡上的。
可是,昨晚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如今她已然不是清白之身…….
洛稚魚咬着脣,欲言又止。
就聽御唯楓再次開口道,“小洛,如果你此時退了婚你的父親大概會打死你,而你的母親,就真的沒人能幫她了,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她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