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罌!林江不要你了,滾吧!”
“沈罌,你怎麼那麼不要臉,是想賴在林家不走嗎?”
沈罌咬咬脣,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拖着行李箱衝入滂沱大雨中。
不知走了多久,沈罌迷失了方向,眼前一片模糊,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此時一輛銀色的賓利以飛快的速度朝她衝過來,沈罌感覺自己的腦袋死機了一般,整個人怔在原地。
吱——
銀色賓利急速轉彎,卻速度過快,撞上了護欄,之後便沒了動靜了。
沈罌站在原地,一顆心瘋狂地跳動着。
好幾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猛地抬手將臉上的淚水用力抹去,然後朝銀色賓利奔過去。
車內一片黑暗,沈罌趴在車窗上,隱約看到裏面有個男人的身影趴在方向盤上。
沈罌用力地拍着車窗,“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對方是爲了躲避自己才撞上了護欄,如果他有甚麼好歹,她得負責的呀!
聽到一聲咔嚓,沈罌趕緊拉開車門,探了進去:“你還好嗎?啊……”
話未說完,趴在方向盤上的男人突然探手抓住了沈罌的胳膊,將她抓了進去。
砰!
車門再次被關上,鎖死。
沈罌跌在副駕駛座上,男人火熱的大手如同鐵鏈一般禁錮住她。
“放,放開我……”沈罌感覺到了危險,結巴地朝男人說了一句。
“找死嗎?”
男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渾厚,如甘冽的清酒一般滑過喉間。
沈罌愣了幾秒便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走在大馬路中間的事情,她趕緊搖頭:“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剛纔也算救了你一命,現在該你幫我了……”話落,男人俯身,冰冷的脣徑自吻住了她。
沈罌感覺自己腦袋裏有甚麼東西炸開了。
沈罌腦袋空白了許久,直到一陣痛感襲來,她纔回過神來,拼命地捶打着跟前的男人。
……
晨曦透過車窗照進來。
夜北煦指尖動了動,銳利幽深的眼眸倏地睜開,坐了起來。
空氣中還有那個女人留下的甜膩氣息,但她人已經不見了。
跑了?
夜北煦眼眸深了幾分,目光落在座位那一抹紅上,眸光帶了幾分複雜。真是麻煩!
夜北煦給自己的助理蕭肅打了電話,冷聲吩咐道;“馬上定位我的位置,然後查清楚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誰。”
說完,便掛了電話。
*
沈罌是半夜逃走的。
她剛剛離婚就被一個男人……所以沈罌慌得不行。
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就選擇了跑路,狼狽不堪地回到孃家。
“罌罌。”
沈母推開門進來,給她送了一碗薑湯。
“謝謝媽。”
“離婚了也好,反正你爸爸給你安排了另一個婚事。”
聽言,沈罌猛地抬起頭來:“媽?”
“雖然對方有腿疾,但你畢竟是二婚了,就不要嫌棄了。”
沈罌:“媽,你在說甚麼?”
沈母刷地站起來,一臉怒意地看着她:“婚事就定在一個月以後,你不想嫁也得嫁。”
“媽,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心中一陣鈍痛,沈罌捧着薑湯的手漸漸發抖。
“不妨跟你說實話,本來這婚事是給你妹妹說的,可是對方有腿疾,月月還那麼年輕,我們不忍心毀了她。”
“那我呢?”
“總之,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一個月以後你必須嫁到夜家去!”
就因爲她離過婚,所以,她就該受這樣的苦麼?
真是可笑!可偏偏那是生她養她的父母,她只得接受。
夜家準備的排場很大,沈罌因爲是代替沈月嫁過來的,所以有些心虛,整個過程都低着頭,儘量不讓別人注意她。
慶幸的是,新郎坐在輪椅上,多有不便,婚禮很快完成後,沈罌就被送到了新房裏。
因爲前幾天淋了雨,沈罌發了幾天高燒,穿婚紗之前還吃了感冒藥,此時眼皮沉的睜不開,此時也管不了身上穿的是不是婚紗,直接倒頭睡了。
睡夢中,好像有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