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傾城聞言,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卻佯裝一片平靜,眼睛緊緊的盯着剛纔發問的記者。
似乎他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緊追不捨。
聶傾城的聲音不覺得變得冷酷陰沉,“你這是在質疑我和我的男人?”
記者被她盯着的眼神叮囑,忽然有種難言的恐懼感。
嘴巴張了張,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滴滴滴……”
低沉的喇叭聲忽然想起,一輛深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衆人身後。
車門打開,一位穿着西裝筆挺的男子,從副駕駛走出來,對着聶傾城恭敬的彎腰,聲音優雅。
“抱歉夫人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
聶傾城終於有了藉口,立刻走進了車裏坐下。
車門關閉後,男子轉過身望向那些記者。
“諸位,看來是沒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裏,才膽敢如此欺負我們夫人。”
一時間,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既然如此,那麼諸位就等着承擔應有的後果吧!”
記者驚恐的停在原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好好活着不好嗎?誰肯爲了一點錢找死?
楚家,楚雲天,楚大少爺,絕對是個S伐果斷的狠人,得罪了他,不是找死嗎?
不管那些噤若寒蟬的記者,一個個驚恐恍惚的樣子。
車內。
管家笑着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夫人剛纔真是,這個!”
聶傾城看着他的小臉,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臉色泛起紅來。
她看着窗外飛快後退的場景,心裏有些不安,“我們現在去哪?”
“當然是送您回家。”
聶傾城悠悠的舒了口氣,心裏有些沮喪。
提到回家,她迫不及待的垮下了肩頭,一直端着的從容平靜也變成了疲憊和擔心。
一天一夜沒回家,不知道家裏情況怎麼樣。
“媽,傾城她……會不會怪我呀?”
一聲柔軟婉約的聲音,從一門之隔的客廳傳出,帶着陣陣哭腔,欲言又止的樣子成功地止住了聶傾城將要推門的手。
“傻孩子,那不過是爬牀的賤人生的孽種罷了,能幫到家裏是她的榮幸,這麼多年白喫白喝的養着她不就是爲了這一天?”
聶母一臉寵溺的環抱着聶雨晴,小心翼翼的如同護着一尊漂亮的寶貝,語氣中對聶傾城的態度,卻冰冷到讓人心寒。
“媽,再怎麼說傾城也是我妹妹,即使,她好像並不喜歡我……”
聶雨晴的臉上滿是聖母般的光環,一身白色衣裙更顯得嬌柔無力,隨着哽咽的講述,聲音也變成了壓抑的委屈。唯有一雙透亮的眼睛,暗暗的閃着厲芒。
“乖女兒,你真是太善良了!”
聶母冷聲道:“她哪裏配做你的妹妹,要不是爲了你的身體,我纔不會讓她進聶家!”
“甚麼?”
“沒甚麼,乖女兒你跟林旭宏怎麼樣了?”聶母趕緊轉移話題,心裏卻滿是苦澀。
她最愛的寶貝,明明呵護備至卻在一出生就查出了先天性心臟病,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要時刻面對着痛苦。
而聶傾城,就是她唯一痊癒的希望!
但是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是對親生女兒她也一定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