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意剛一睜眼,就看見一個禿頂醜陋的老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自己。
程如意不認識這個人,出於本能反應,她抬腳就踢向男子要害。
“你…….”
男子痛的面容扭曲,更加難看。
趁着空檔,程如意躍下牀,光着腳奪門而逃。
她明白,這一切都是繼父一手策劃的。
程如意下午去繼父秦一守的別墅,要錢給媽媽治病,在那裏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後,就陷入了昏睡。
程如意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才明白這是自己上班的地方,市內最好的星海酒店。
可惡!
繼父竟然報着把她送人的打算。
程如意扶着牆想逃往樓梯口,卻軟綿無力。那禿頂男竟然也給她用了藥!
幸好走廊無人,不然不知道有多難堪。
“你個臭女人,裝甚麼純,快給我回來!”
禿頂男人捂着襠追了出來,程如意又急又驚,只好拿出工卡刷開了眼前的一間客房。
進門反鎖。
程如意想開燈,想衝一下冷水,可卡只是員工卡,只能開門不能取用水電。
漆黑中,程如意將員工卡扔到牀上,接着摸到牀邊,撩開被子。
“啊……”
程如意手臂碰到一個物體,嚇的驚叫。
被子裏竟然躺着一個男人……
還沒待程如意反應過來,男人忽然有一雙有力的大手鉗住程如意腰,將她扔下了牀。
“放肆!”
程如意摔的膝蓋一陣疼,還未來得及爬起來,一道冷厲森然的低沉男音傳來。
“滾出去!”
男子的聲音雖然冷厲,但程如意也聽出他此刻很難受,像是在忍受着甚麼。
“對不起…….我…….”
程如意想說我馬上出去,可在藥力作用下,那聲線帶着一抹誘人,刺激着男人正在努力剋制的神經。
雖然黑暗,但男人的望向程如意的眼神,卻猶如暗夜狼眼,冷光乍現,兇惡蠶食一切。
幾個呼吸後,男人忽然躍下牀,將扶着地正要站起來的程如意,重新抱回牀上。
程如意嚇壞了,她努力剋制,做最後的掙扎,語無倫次:“求你放過我……,我被人下了……藥,有人追我,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求你……求你放過我。”
可男子只當沒有聽見,眸子越加的腥紅……
第二天早上,男人已經離去。
程如意醒來,怔怔的望着空蕩的房間,情緒崩潰,捂住臉痛哭,心神也被恥辱和痛恨裹挾。
她不乾淨了。
再也配不上,這些年心心念唸的男人陸星辰了。
她恨昨晚的那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清白。
忽然,她又悲涼一笑。
反正那個男人,從沒正眼看過自己。
這樣也好,不用再爲他傷心,不用在遭受他的羞辱,不用再擔心被他嫌棄了…….
不就是失了身,沒用必要爲他要死要活,何況,媽媽還在醫院需要照顧,需要錢治病。
裹上睡袍,程如意拿起電話,給她的閨蜜兼同事打電話,要安景來接她回去。
與此同時,昨夜與程如意一起的男人,揉着太陽穴。
助理趕緊過來,“陸總,您好些了嗎?”
陸星辰望了一眼彭真,腦袋一陣陣疼,昨晚的一幕在腦海裏翻騰。
昨夜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
陸星辰的內心愧疚。
“昨夜您在星海酒店的事是二少策劃的。”彭真道。
“又是弟弟嗎?”
陸星辰眸光微冷,內心一片寒涼。
二少陸珩,是陸星辰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一直想把陸星辰踢出集團。
昨夜陸珩給陸星辰下了藥,想找一個不乾淨女人,讓陸星辰染上疾病名譽掃地,直至被趕出陸家,最差也失去陸家繼承人的資格。
不過,路珩卻沒料到,安排的女人被陸星辰扔了出去。
後來,誰也沒想到,程如意卻陰差陽錯的進了房間……
“那個女孩兒呢?”
“屬下找到你的時候,着急帶走您,沒管她,何況那種女人…….”彭真誤以爲程如意是陸珩安排的女人,便沒管。
“你搞錯了,那女孩不是安排的人,你必須找到她!”
陸星辰臉色深沉。
身爲盛星集團的總裁,他本可以有無數女人,但家族內的一些事,讓他明白,男人絕不可以肆意妄爲。
他明白,昨晚的那個女孩,絕對不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
他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他就要負責,若她不喜歡自己,他也會給她金錢上的補償。
“對不起,陸總。是我的疏忽!”眼看陸星辰黑了臉,彭真立刻補充道,“不過您想找她也很容易,您昨晚一直攥着她的工卡。”
彭真本來打算將房卡從陸星辰手中拿掉的,可哪知他攥的緊緊的……
陸星辰撐開手掌,緊緊盯着上面的名字。
依稀記得,昨晚那個女孩,朝牀上扔過來一個甚麼東西,想必就是這個吧?
爲甚麼我要拿着不放呢?
漸漸的,一抹溫柔,在陸星辰冷峻帥氣的臉上蔓延。
安景。
多好聽的名字。
陸星辰嘴角微揚,淺淺一笑,笑意的裏的溫柔和內心的裏期許,不顯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