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爲甚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哪裏?她爲甚麼會在這裏?究竟發生了甚麼!木子軒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爲了還債,她昨天一口氣接了好幾個醫院的任務,在各個醫院的手術檯之間來回奔走,深夜才沉沉睡去,怎麼今天早上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木子軒怎麼想都想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頭昏眼花還噁心的感覺讓她不禁皺緊了眉頭。一瞬間她就明白過來,這是有人給她吃了主治鎮定催眠的三唑侖片!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打開了。木子軒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如臨大敵地看向門口。

走進來的那個人,穿着一條西裝褲和一件襯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正邊走邊解自己衣袖的扣子。這人儼然就是冷澤!

木子軒吃了一驚,隨即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來,氣得連對他的恐懼都不顧了,連聲嘲諷道:“原來冷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

冷澤揉着宿醉的頭走進房間,一進來就看見睡在了他牀上的女人,遲鈍了兩秒種,他纔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爲甚麼會在這裏?”冷澤宿醉以後的心情一向不好。

木子軒冷笑:“把我綁架到這裏來還假惺惺地來問我?呵呵,冷先生,這年頭失憶梗可不是萬能的!”

冷澤挑眉:“呵呵,前幾天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要爬上我的牀,女人的心這麼善變,你男朋友知道嗎?”

木子軒氣得臉色通紅,厲聲道:“冷先生,我想你應該送我回去比較好,不然的話現在我的體內應該還有藥物殘留,告你一個意圖不軌還是不成問題的!”

冷澤只覺得不可理喻,笑了一下,隨即臉上的表情便陰鷙下來。

木子軒不禁在被子裏瑟縮了一下,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冷澤走上前去,一把掀掉了木子軒身上的被子,俯身望着她:“現在你在我的地盤上,還敢威脅我?呵呵,看來你還不明白現在究竟是誰處在劣勢啊,需要我來提醒你一下現在最好應該乖乖聽話而不是張牙舞爪嗎?”

木子軒驚呆了,連忙護住自己的身軀,不禁後悔起來自己剛剛乾甚麼逞一時口快,竟然激怒了他。

冷澤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的女子,她雪白的肌膚好像凝脂一樣吹彈可破,一張嬌俏的小臉因爲恐懼而微微皺起,又因爲害羞而帶了兩抹紅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毫無威懾力地瞪着他。

既然已經有人把她送到了自己的牀上,享用也是理所當然的。冷澤既然感覺到了誘惑,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女人,於是扯過她的雙臂,在她的驚呼下,毫不猶豫地壓上了她的嘴脣。

木子軒一開始是愣住了,眼前這個不過才見了一兩面的男人的吻裏侵略意味太濃重,激烈的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恐懼的氣息更是讓她全身僵硬!

木子軒的容貌本來就很清秀,一雙眼睛更加是好像會說話一樣,充滿了對他的控訴。她一直在哭,從喉嚨裏溢出細細的嗚咽,又透着對他的恐懼,一如那些未曾精心挑選就擅自上了他的牀的女人一樣。

冷澤頓時感到索然無味,站起身來走出房間,找到自己在院子裏守着的手下:“房間裏的人是誰送進去的?”

手下一見冷澤的臉色,連忙道:“是、是那個狄巖,就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求了好幾天,說要把她送過來給您賠罪。”

冷澤心頭一股火起,心想這都甚麼事兒啊。眼前又浮現出木子軒那雙幽幽帶淚的雙眸,不禁一陣煩躁,伸手就給了手下一巴掌:“膽兒肥了啊,居然敢不向我請示就聽一個狗雜種的話!要是活膩了,自己去老趙那裏領罰!”

可憐那一米八身材高大魁梧的手下一掌就被打趴在地上,頂着腫起半邊的臉也不敢大叫,連忙道:“老大,我是看上次您好像因爲她拒絕了所以心情不好才……對不起老大!這種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與此同時,這位手下心裏也很火大,把狄巖的祖宗十八代都痛罵了一遍,惡狠狠地發誓以後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就有人將木子軒送了出去,木子軒受了驚,到現在臉色都是蒼白的,但是因爲逃過一劫,眉眼裏都是輕鬆。

冷澤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一抹輕鬆礙眼得很,乾脆不去看了,揮揮手就讓人把她送走。

木子軒回了家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原來她今天的手術還沒去。

木子軒剛想走,就碰見了恰好回來的狄巖,狄巖看見她吃了一驚:“你、你怎麼在……”

木子軒皺皺眉:“甚麼?”

狄巖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咳了兩聲:“沒甚麼……昨天休息得還好嗎?”

“唔,還行吧。”木子軒含含糊糊地道,一邊左顧右盼地收拾東西。

狄巖抬了抬眼睛,眼珠子一轉便道:“軒軒,醫院很忙嗎?”

木子軒瞪了他一眼:“還不是爲了給你還債?我們醫院這幾天手術沒這麼多,我還得跑到下面的醫院跑手術,不然哪來這麼多錢還?你還不快去上班,到時候你自己的一部分還不上我可不再幫你了!”

狄巖摟住木子軒的腰肢:“軒軒,有你真好。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我愛你。”

木子軒舒了一口氣,眉眼柔和下來:“我也愛你。狄巖,你不能再賭了,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你再去賭,我肯定不會再幫你了。”

狄巖在她的頸窩裏蹭了蹭,溫柔地說:“知道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了,但是前幾天看到你的表現,讓我知道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之間的愛,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現在我已經想好了,好好還了債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木子軒點點頭,轉身抱住狄巖:“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爲你會沒命了,我真的不想管你了,可是又怕你會出事……你說你怎麼總讓我擔心呢?”

狄巖輕笑一聲:“我知道我家軒軒最心軟了,來,讓我親一個。”

木子軒一臉幸福地抬起頭,狄巖卻臉色一變,看着她雪白的脖頸上一塊明顯的青痕:“這是甚麼?”

木子軒迷茫地睜開眼睛,隨即臉色大變,捂住自己的脖子,面色慘白地往後退了幾步,心虛地說:“我、我先走了。”

狄巖一把抓住想要逃離的她,不依不饒:“你給我說清楚!爲甚麼你身上會有、會有吻痕?我昨天可不在家,你究竟做了甚麼?”

“沒、沒甚麼……”木子軒佯作鎮定地抬頭道,“我要遲到了,就先走了,在家記得喫午飯,別忘了。”

狄巖眯着眼睛看木子軒落荒而逃的背影。他長着一張清秀過了頭的臉,一雙桃花眼極招女人喜歡,也因爲這份女人緣,他遊戲人生欺騙人心,用自己淺薄的資本去欺騙淺薄的女人。此時的木子軒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蠢得讓人不敢相信的女人。

他的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狄巖輕輕啓脣,從嘴裏吐出來兩個字:“傻逼。”

木子軒急急忙忙跑到醫院做手術,雖然說護士要做的事情不如醫生多,但是護士在手術檯上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有經驗的護士有時候能夠發揮的作用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一向都是以小心謹慎出名的木子軒這幾天因爲過度疲勞,險些犯了大錯,被嚴厲批評了,還記了過。木子軒坐在醫院裏的坐凳上,抬起頭都覺得燈光在閃爍不已,頭都快裂了。木子軒苦笑,這日子過得。

狄巖是甚麼樣的人,她當然清楚。閨蜜知曉了他們倆之間的事,幾次三番地跟她分析,這個人怎麼怎麼渣,不值得這麼付出。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怎麼能是這麼簡單的呢?

她從小就沒了父母,孑然一身地過了近二十年,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狄巖,用他的溫柔,用他的包容,將她融化。當狄巖出事的時候,表露出那麼需要她的樣子,不可否認,她的心裏是有些自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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