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豔女人

這也太詭異了吧?

還有,眉心之中的那龜殼上面,分爲八個小格,每個小格上面都有四個字,分別是:風水堪輿,占卜星象,奇門醫道,陰陽術數。

四個小格,只有風水堪輿和占卜星象是亮着的,另外兩格是灰暗的。

剛剛腦海裏浮現那一行字,算出王坤會有橫財天降,陳歌記得是“占卜星象”的小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

占卜星象,根據正易心法的解釋,分爲占卜術與星相學,其實裏面的學問很深奧,很玄妙,在古代一般是占卜請神和爲帝王查看星象變化的。

也只有帝王,皇室貴族纔有資格。

但是隨着時代的發展,人們的急功近利,很多古老的智慧都失傳了,慢慢演變成世俗中簡單的算命看相。

陳歌以前是不信這些的,但是現在,他有些信了。

龜殼上顯示張翠蘭今天天降橫財,結果真的中了五百萬,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而且,他熟讀歷史,縱觀五千年上下的歷史,大多數朝代,英明神武的皇帝,都極其信奉鬼神。

比如秦始皇,漢武帝,趙匡胤,難道這些帝王他們傻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自作聰明的人多,真正聰明的人少。

篤,篤,篤!

這時,店鋪的門敲響了。

“進來。”陳歌的思緒被打斷,有些不快。

門打開,走進來的是個美豔女人,身後跟着一個黑西裝男子。

這個女人臉蛋很精緻,穿着貴氣,氣質出衆。

她戴着太陽眼鏡,穿着一身火紅色的長裙,後背裸露,胸前,雪白如玉的脖頸下是深長的事業線。

雖然穿着長裙,但是更襯托出玲瓏曲線,還有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纖細腰肢。

一雙雪膩的美腿下,踩着的是紅色的高跟鞋。

黑西裝男子似乎跟電影裏的保鏢一樣,立在門外,順手把門帶上了。

而美豔女人絲毫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桌前,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隨後看着陳歌,道:“小先生,剛纔我都看到了,你算的真的準嗎?”

“費用一萬,不準退款。”陳歌笑了,故意報出了個高價。

他從來沒打算變成二叔那樣的神棍,靠算命看相混喫飯,而且,這職業傳出去除了不好聽,只怕會讓老大,老二他們幾個笑話死。

報這麼高的價格,他只想嚇退面前的這個美豔美女。

但是沒想到,美豔女人直接從隨身的坤包裏拿出了一摞紅色鈔票放在桌上,淡然道:“麻煩你幫我看個全身相,就算不準,錢也是你的。”

說着,美豔女人就直接站了起來,露出了纖細的腰肢以及傲人的雙峯,看得出來,她是經常健身,刻意保持着身材。

“小先生,衣服要不要脫掉?”美豔女人問道。

“呃,不用!”

陳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臉上有些羞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女人的身體,尤其是這樣的美豔女人。

再脫衣服的話,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而且,看相,他自然是不會的。

正易心法上面,記載了許多看相的要訣,他雖然看得懂,也記得住,但是真正面對人,他還是一知半解。

相法,也不是看幾本書就能會的。

不過還好,他有那塊破裂的龜殼。

陳歌回憶了一下,當時他能看出張翠蘭會天降橫財,是盯着張翠蘭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那龜殼上“占卜星象”的格子,亮起了一道光芒的。

當即,陳歌抬眼看向美豔女人的臉。

不得不說,這是一張極其精緻的臉蛋。

柳葉眉,睫毛很長,瓜子臉,紅脣上粉色的脣彩十分誘人。

再往下,如玉般的脖頸下面隱約能夠看到一抹雪白。

好像有點不對勁!

陳歌定了定神,不敢再往下看。

嗡!

這時,他的眉心一動,腦海裏的龜殼之上,“占卜星象”的那一塊格子,再次緩緩的浮現出了一行字:

“柳傾城,祖籍江南,1986年生,壽元92載,此女天生白虎相,剋夫克子克親,任何男子接觸到她便會走黴運,生災禍。第一任男友,被高空墜物砸成植物人,第二人男友在酒店觸電身亡,第三任,死於車禍。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欲要化解……”

看着龜殼上的這行字,陳歌不禁有些瞠目結舌。

天生白虎,連交了三個男朋友都遭到了不幸,這命格也太狠了!

關鍵是,那龜殼後面的化解之法並沒有顯示出來。

陳歌有些頭疼。

“小師父,怎麼樣?”柳傾城看到陳歌皺眉,連忙問道。

“柳小姐,你這命格有些特殊,所以才姻緣多舛。而且,三日之內,你身上必有血光之災。”

聽到這話,柳傾城倒是不驚訝,反而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欣賞之色,看着陳歌,問道:“小師父,那該怎麼化解?”

果然,麻煩來了!

陳歌沉吟了一聲,道:“柳小姐,恕我直言,天生白虎相,剋夫克子克親,很難直接化解。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慢慢化解,但要去你的住處看一下才行。”

柳傾城有些着急,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

陳歌搖搖頭:“今天不行,我還有事,明天一早你再來,我過去看看再決定用甚麼法子化解。”

今晚班裏還有聚會,他也不好缺席。

而且,這化解的辦法,他還沒有想好。

柳傾城想了一下,又道:“好,那就拜託了。對了小師父,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可以。”

面對美女的要求,陳歌自然不忍心拒絕。

柳傾城的微信名字叫做傾城國際,陳歌好像聽過,這似乎是哪個大集團公司的名字。

叮!

正愣神的功夫,柳傾城居然直接轉賬過來了五十萬,道:“小師父,這是定金,明天一早我派人過來接你。”

柳傾城做事雷厲風行,根本不給陳歌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陳歌一臉懵逼,算命看相真這麼賺錢?隨便說了幾句話,五十萬就到手了?

……

一輛銀色的奔馳商務車內,柳傾城坐到了後面,黑西裝男子開着車,忍不住說道:“柳總,哪有算命師傅這麼年輕的,那小子好像是個騙子,先前你看到的,肯定都是託。”

柳傾城微微皺眉:“你是覺得我傻嗎?我還沒有開口,他就知道我姓柳,難道你覺得我也是託?開車!”

“啊,是,柳總!”

柳傾城本來是對陳歌有質疑的,但是聽到陳歌稱呼她“柳小姐”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騙子。

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他還知道自己是天生白虎。

光這兩點,就足以證明了陳歌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柳傾城纔敢大方的轉賬過去五十萬。

她也知道,像陳歌這樣的人物,是視錢財如糞土的,沒看到收到五十萬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但是不給錢,她心裏不安,萬一大師不給自己化解了怎麼辦?

其實這是柳傾城理解錯了。

陳歌完全是懵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他還沒反應過來。

冷靜了片刻,陳歌還是收了那五十萬,因爲他有把握,幫助柳傾城改變那剋夫克子的命格。

天色不早了,陳歌也沒有打算再給人算命看相。

他想要的是小富即安,五十萬已經足夠他生活很久了。

關了店鋪,陳歌難得奢侈的打了個出租車,直奔溫莎ktv。

溫莎在江城算是最高檔的娛樂場所,一般的學生肯定是消費不起的,但是訂在這個地點,自然是班裏的富二代劉洋的手筆。

陳歌與劉洋有些過節,如果不是因爲導師林清雪在學校裏對他多加照應,他是不願意來的。

車子停在了溫莎門口,陳歌剛下車,迎面一輛寶馬也開了過來,從車裏走下來一對年輕男女。

男的正是劉洋,而那女的叫馮蕾,是他的新女朋友。

一看到陳歌,馮蕾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陳歌可以啊,今天都捨得打車來了?”

劉洋更是不屑的掃了陳歌一眼,譏諷笑道:“嘿嘿寶貝,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窮人的眼裏,打車都是很有面子的。對了,我請他了嗎?”

馮蕾長相不錯,打扮時尚,說起話來卻是尖酸刻薄:“好像沒有吧,不過算了,都是一個班的,總得給人一個蹭飯的機會嘛。反正多一個人也不多,就當是可憐乞丐了。”

劉洋笑了,伸手攬住馮蕾的腰肢,道:“寶貝,我就喜歡你的心地善良。”

看着這兩人在自己面前演戲,陳歌卻很冷靜,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經歷,劉洋仗着家裏有錢,幾次羞辱陳歌都忍了。

不是他怕,而是因爲,錢是男人的膽。

但是這一次,陳歌並沒有打算忍。

他目光盯着劉洋,淡然道:“你是金命,雖然命中富貴,但是火克金,富貴之中帶着兇險,下半輩子會很落魄。所以,得意時不要太張揚,不然落難的時候,會很悽慘。另外,奉勸你一句,從你的面相上看,今晚你會有破財之災。還有,同學一場,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抽空去趟醫院,檢查一下身體,要不然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你說甚麼?!”

劉洋懵逼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臉上大怒,陳歌居然敢說他有牢獄之災,還叫他去檢查身體,這不是詛咒自己死嗎?

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劉洋的怒火一下子被激起來了。

當即,他上前一步,眼神兇狠的盯着陳歌,破口大罵道:“草泥馬的,你一個鄉下瓊鼻,老子是看你可憐才沒有趕你,憑你的身份,你有資格來溫莎喫飯嗎?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還敢說我有破財之災,英年早逝,陳歌,你特麼是想找死了吧?”

劉洋的聲音很大,立刻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人。

陳歌卻是臉色平淡,道:“信與不信在你,我是看你可憐,同學一場,才提醒你幾句,不愛聽當我沒說過。”

劉洋差點氣樂了:“看我可憐?哈哈哈,馮蕾,你說他特麼的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發神經了?”

馮蕾也一臉鄙夷的看着陳歌,語言惡毒道:“劉洋別理他,他就是純粹的自卑,心裏嫉妒,故意詛咒你的。這種窮鼻,最喜歡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真是活該倒黴三代,窮一輩子。”

“老三,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劉洋還想再奚落陳歌幾句,後面,張愷和束陽來了。

束陽也是陳歌一個宿舍的兄弟,因爲年齡最大,排行老大,家裏有些背景,聽說束陽的父親是江城的大官。

也正因爲如此,劉洋一直不敢在明面上對陳歌怎麼樣。

看到這兩人,劉洋冷哼一聲,便是摟着馮蕾進了溫莎。

束陽也看到了劉洋,走過來一拍陳歌的肩膀,問道:“老三,劉洋是不是又爲難你了?”

陳歌搖搖頭:“沒有,我們進去吧,跟林老師打聲招呼,儘量早點走。”

張愷說道:“也是,這狗幣請客喫飯,就算是五星級大酒店也沒啥意思。等下走個過場,咱們兄弟三個去外面聚聚。”

考古專業比較冷門,所以學生也少,班裏一共也就二十幾個人。

溫莎的一個大包房裏,擺成了兩桌,空間還很開闊。

陳歌與束陽,張愷坐在一起,等了半天,卻沒不見導師林清雪。

這時,劉洋站了起來,端着一杯紅酒,笑道:“同學們,林老師突然有事今晚說過不來了,不過沒關係,這是我們大學四年的最後一個學期,爲了友誼,我們乾杯!”

馮蕾也站了起來,一臉驕傲的說道:“今天全場消費我們家劉洋包了,大家想喫甚麼,隨便點啊,不用客氣的。”

“劉少真是豪爽啊,對我們這些同學也仗義,每次出來聚會都是他買單。嘖嘖,這次可是溫莎,劉少,這一頓下來至少也要萬把塊吧?”

“切,萬把塊?沒見過世面,據我所知,溫莎最差的一個包房費用都要一萬八。我們這裏叫帝王廳,包房費用至少三萬八起步,再加上這些紅酒,少說也快十萬了。”

“就是啊,也就我們劉少請得起,讓我們跟着享福。不過說到享福,還是我們馮蕾嫂子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衆人紛紛起身,舉杯,吹捧着。

他們大多都是普通的家庭,哪裏比得上劉洋這樣的富二代,溫莎這種檔次的地方,他們能夠來一次,感覺臉上很有面子,以後至少可以拿出去吹噓了。

所以,這些人對劉洋很感激,也很恭敬,崇拜。

聽着衆人的讚譽,劉洋麪露笑意,心裏很滿足。

馮蕾更是得意無比,爲自己有這樣的男朋友而驕傲,她甚至恨不得馬上畢業,嫁給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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