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華麗歸來

母女倆一臉期待地看着許尚書,這可是她們母女最爲期待的榮耀時刻,過了今日她們就是許府最高貴的存在。

許尚書會意一笑,一臉正色道:“二夫人艾氏,賢良淑德,入府二十餘載,自今日起抬爲平妻,大女兒倩茹由皇后指婚,自今日起成爲太子殿下未婚妻……”

“S人償命!喜從何來?”大夫人佟欣雅持着長劍氣勢洶洶地踱上前來,抵住了許倩茹的頸項,冷冷的說。

“爹,您看看大夫人,她,她要S了倩茹!”

許倩茹嬌柔的身姿微顫着,梨花帶雨地向許尚書求救。

“放肆!佟欣雅,你發甚麼瘋!這裏是尚書府,不是市井之地!容不得你胡來!”許尚書面色暗沉,語氣陰冷地吼道。

這個瘋女人竟敢當衆拆他的臺,真是活膩歪了,若不是留着她還有用途,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安然是被她們幾個誑出去的,爲甚麼她們幾個平安而歸,只有我的安然不見蹤影?”佟氏一臉的恨意,手中的長劍也加了些力度。

頓時,許倩茹雪白的脖頸便現出一絲血印,“啊!好痛!爹!娘!她瘋了,三妹妹不知所蹤,與我何干,爲甚麼拿我出氣啊!”

許倩茹痛得眼淚流了出來,更是我見猶憐。

“放肆!刁婦還不挪開你的劍!”太子夜子墨,騰的站起身來,橫眉怒目地訓斥道。

“母親,放開她,別髒了你的手。”此時一道清冷帶着幾分高傲的女音傳來。

聞言,佟氏喜極而泣,循聲望去。

“安然,我的安然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許安然看着艾氏母女說道,露出了一絲笑容。

卻無端端的讓艾氏母女都打了個寒顫,塗得厚厚官粉的臉上,難掩驚恐之色。

“三妹妹,你,你回來了,回來就好。”許倩茹立即斂起驚恐與恨意,換上溫婉的笑容,連忙迎了上來。

“我回來真的好嗎?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吧?”許安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輕蔑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反問道。

“哼!你在外面鬼混了三日,誰知道你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換了一般人確實沒臉再回來了!”二夫人艾氏一臉尖酸刻薄地挖苦道。

“二姨娘,安然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被你說的如此不堪?”許安然眸光清冷,聲音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慍怒。

但是那雙遙遠夜空中寒星般閃爍的眸子,卻令艾氏母女有說不出的畏懼。

艾氏陰惻惻地笑道:“腌臢的東西,未出閣的姑娘家三日不歸,恐怕甚麼見不得人的事都做了。”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許安然略微挽起袖子,手腕處一顆醒目的守宮砂,十分刺目地呈現在衆人面前。

“哼,你三日未歸,可是事實,不容你辯駁!”

“大姐姐說話要小心吶,我想你最清楚我去了哪裏吧。”

說話間,許安然突然手上多了一樣令許倩茹心驚膽戰的東西,她狀似無意地把玩着,冷冽的眸光時不時地瞥向許倩茹。

許倩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那東西怎麼會在許安然的手上,難道,難道真的是她情急之下……

“妹妹既然安然而歸,此乃是大喜事,那今日咱家就有三件喜事了。”許倩茹突然語氣柔和起來,熱絡地過來要挽住許安然的手。

許安然當然知道,她怕的是甚麼,嗤之以鼻,這段位,不過如此……

夜子墨望着風姿卓然,亭亭而立的少女,眸光微微閃亮。

“安然,你告訴娘,她們究竟將你哄騙到了甚麼地方?”佟氏看着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許安然,更是心疼女兒,咬牙切齒的問道。

許倩茹不由地心底一顫,這佟氏還真是掃把星,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遞給許安然一個威脅的眼神,想讓她識相一點。

“萬蛇澗!”

衆賓客一片譁然。

那“萬蛇澗”可是大梁最忌諱的陰毒之地,竟然有人喪心病狂至此,將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推下“萬蛇澗”!

“好啊,當真人如蛇蠍,告訴娘是誰,娘要手撕了她!”佟氏聞言,眼淚斷珠似的往下掉。

重賓客好奇地眸光齊刷刷地投向許安然,也有正義之士已經摩拳擦掌,仿若知道真兇,當即S了她才大快人心一般。

許安然側眸看向心神不寧的許倩茹,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許倩茹不由地一激靈,額頭也滲出了冷汗來。

“娘,當時那人心狠手辣,無半分猶豫,一把將我推了下去,安然不知到底是誰推的我,但是……”

許倩茹一口氣還沒有下去,心陡然隨着許安然的話提到老高。

許安然燦若春花般的笑了笑,只見她展開手中的“禁步”朝着衆人晃了晃。

那“禁步”是羊脂白玉爲底料的圓環,中間鏤空刻着一個“茹”字,這是許府小姐們的隨身腰飾,也是身份的象徵,除了許安然,每人一枚。

那如同小指粗細的紅色絲絛,斷開來,一看就是慌亂之中,大力所致。

“但是情急之下,我抓住了推我之人的‘禁步’,今兒她怕是難以遁形了。”許安然笑着環視一圈,最後將眸光落在了許倩茹的身上。

果不其然,她今日並未佩戴“禁步”,而且這種“禁步”,即使她想重新訂製,也需要個十日八日,短短三日,根本來不及補救。

衆人的眸光也隨着許安然手中舉着的“禁步”上的“茹”字,對座入號,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了許倩茹的身上。

許倩茹斂起臉上的驚慌之色,連忙爲自己開脫:“那,那確實是倩茹的‘禁步’,不過幾日前,它就已經丟失了,不知道被誰盜了去。”

“大姐姐這麼說,真的以爲在座的都是傻子嗎?小指粗細的紅絲絛,形影不離地掛在你的腰間,試問誰與大姐姐關係如此親密,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大姐姐的‘禁步’?”許安然勾脣輕蔑一笑,看傻子似地看向許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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