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市醫院。
“佟小姐,我們診斷出你患得是耳咽管開放症,其症狀是自聽過強,他人說話聽不清,就如同一般人坐飛機時耳膜鼓脹。”
“能治癒嗎?”
“暫時的醫療技術還不能,不過您可以適當到醫院進行鼓膜穿刺,避免勞累熬夜,切記少喫避/孕/藥品……”
佟夢甜心裏一陣錐痛,就算醫生沒有明言,她也知道自己爲何會得這種病。
陸錦奕和她結婚三年,從未採取有效的避孕措施。
爲了不讓她懷孕,一直逼她吃藥。
八號公館。
佟夢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這裏的,她看着屋內一身黑色浴袍的男人,鼻尖酸澀。
陸錦奕手裏拿着一杯紅酒,看着她滿身的雨水,劍眉一簇,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佟夢甜將他眼底的厭惡看的一清二楚,她的心密密匝匝的疼。
她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顫抖着身體,“今天我去醫院……”
“你去哪我不想知道。”陸錦奕抿了一口紅酒,驟然打斷她的話。
在她怔愣中,將茶几上的新星決賽宣傳單甩到佟夢甜面前,“琳娜要當冠軍,這個決賽你退出!”
佟夢甜喉頭一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纔是你的妻子,她夏琳娜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
“啪!”
一道耳光又快又狠地落到她的臉上。
佟夢甜耳朵一陣轟鳴,忽然她甚麼都聽不見了,耳朵裏只聽見轟轟作響的聲音。
她的眼底一片惶恐,看着男人的嘴在自己面前有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他再說甚麼。
陸錦奕說完話,卻見佟夢甜仍愣愣的,怒了,將酒杯砸到她身上,“你聾了還是啞了!”
被砸的回過神,佟夢甜也聽到了這句話,雖然心痛,但也鬆了一口氣,她直直看向他:“我不會退賽,夏琳娜想贏,就讓她拿出實力來。”
她已不能再繼續演唱,只想給自己的事業劃上一個句號。
陸錦奕很少看她忤逆自己,他站起身,走到佟夢甜的面前,掐住了她的下巴:“你別後悔!”
佟夢甜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警告,含笑看着他:“除了嫁給你,我甚麼都不後悔。”
陸錦奕眼底寒光乍現,大手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腕,一個大力將她扔出了公館。
“滾出去,別髒了我的房子!”
佟夢甜跌倒在草坪上,膝蓋和手被磕出了血。
她的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時,一柄雨傘照在了她的身上,她緩緩抬頭,只看執傘的女人漂亮妖嬈,媚眼如絲。
“陸太太,噢,不,應該稱你喪家之犬。”女人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