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來

“渡劫失敗?!”

“穿越重生?!”

公寓房間內,陳策讚歎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感慨造化弄人。

“必死的殺局,竟然讓自己用這種方式躲掉了?”

他本名陳策,二十六歲,方寸界新一代最年輕的魔皇,一身修爲驚天徹地。

但奈何遭人嫉妒,在他即將破界之時,遭人暗算。

本以爲會直接隕落,卻不曾想卻來到這異界,借屍還魂了。

命運之曲折離奇,即便是陳策這個魔皇也不由感嘆。

“陳策,磨蹭甚麼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不過不等他感嘆,門外一個女聲的尖銳咆哮直接將他的思緒打亂。

特別是這罵聲中還帶着怨恨。

起身開門,就看到一箇中年婦人叉着腰,一臉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

陳策忍不住挑了挑眉。

作爲一代魔皇,陳策修爲通天,天下黎生皆高山仰止,整個方寸界這麼和他說話還能不死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一定會得到一張去往地獄的船票。

但此時的陳策看着婦人,腦海中只有三個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到哪裏去?

陳策借屍還魂時,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在他已如神魔的強大靈魂灌注下,他也休想活着。

所以,陳策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甚麼地方,又是……以一個甚麼身份。

“倒是名字是相同的,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註定。”

不過看着婦人,陳策內心絲毫不慌,既然不認識對方是誰,那就不說話好了。

王純也沒準備讓他開口,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臉嫌棄道:

“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也不知道我閨女嫁給你是倒了幾輩子血黴!今天是甚麼場合?瞧瞧你這一身穿的是甚麼?還嫌我們家的臉你丟得不夠?!”

說着將手中的西服摔給他。

“換上!今天可是左家的大日子,你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給我憋着,要是鬧出甚麼亂子,等回來有你好受的。”

陳策下意識看向手中的衣服,想的卻是婦人口中說的。

“他……竟然結婚了?!”

陳策二十六歲就登臨皇位,雖然一身天資鼎盛,氣運非凡,僅僅二十幾年就走完別人數百年也休想走完的修仙路,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虛空。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努力。

相反,爲了提升境界,他從小就付出了超人的努力。

在別的孩子玩泥巴的時候,他在玩刀劍,在別的孩子剛上學堂,他已經在雪原和四級雪狼打生打死了。

二十幾年,他從不鬆懈,這纔有了他最年輕魔皇的赫赫威名,至於道侶,那是從不曾想,也不由曾找。

但誰想到,一次重生,竟然把事兒一步到位了?

而婦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他的……丈母孃。

只是看婦人對自己的惡劣態度。

“看來自己取而代之的這位,日子過得着實有些水深火熱啊!”

……

……

陳策穿上西裝,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覺得一切都……很彆扭。

完全不是方寸界的風格,料子也不是甚麼好料子。

“在方寸界,好的衣服甚至能免疫刀劍。”

但他摸着手中這薄薄的一層……

“難不成自己重生在了一個平庸地?”

想着,他和婦人出門,坐上了一個叫做車的東西。

看着車窗外稀奇古怪的建築,陳策這才確定自己來到了一個和方寸界截然不同的嶄新世界。

車子以一個不慢的速度行駛,很快來到了方青市最大的酒店——盛宏。

婦人一下車,就有人迎上來,接到了裏面。

陳策有樣學樣的打開車門,本想跟在婦人身後,卻被人攔住了。

“哎,這不是我們家有名的贅婿麼,這一年來我們家的臉可讓你丟了個乾淨,你竟然還有臉來?”

陳策抬頭,就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攔在他身前。

這年輕人穿的和他相似,但料子比他的要亮,此時正一臉譏諷的看着他,不屑和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只是這樣的姿態並不能觸怒陳策。

他可是魔皇,見過的人多了,敬畏他的,懼怕他的,想要挑戰他權威的,甚麼樣的都有,但唯獨不包括這樣的。

陳策借屍還魂,一身修爲散盡,但神魂依舊,能看出此時站在面前的這位只是個不曾修煉的普通人,甚至他的身體素質連普通人都不如。

眼圈漆黑,腳步虛浮,氣息急促,這是明顯的體虛表現。

這樣的人,放在方寸界,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

倒是他的態度給陳策提了個醒。

“看來‘自己’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嚴重些,這是娶了個了不得的人啊。”

贅婿,即便是在方寸界,也是一個充滿侮辱意思的詞。

這麼想着,陳策看也不看年輕人,直接朝裏走去,正巧這時又有人來,年輕人也就不再管他。

“反正也是個沒出息的廢物,貶損他還不是隨時隨地都行。”

陳策不知他是甚麼想法,他現在碰見了新的問題。

他徑直進了酒店,可逛了五分鐘後他發現……自己迷路了。

看着四周燈光閃亮,他有些錯愕,但也沒說有甚麼慌張,相反他看着四周還挺有興趣的,因爲他發現這世界好像比他的方寸界要文明瞭不少,起碼這牆壁擦得有夠乾淨。

這麼想着,他更不着急,邊走邊聽,就像是一塊白紙,逐漸有了筆墨。

只是歡快的時光是短暫的,很快他迎面走來了一個女人。

這是個在陳策的世界也絕對上乘相貌的女人,風姿綽約,驕傲非凡,像一隻天鵝。

陳策本能的知道,這位……就是自己這一輩子的道侶。

只是很明顯,他這道侶不怎麼看得上他。

“今天是大場合,你別丟人,也別到處亂跑。”

左晴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

然後跟着她,陳策這纔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盛宏酒店的頂樓宴會大廳。

已經先到的丈母孃王純,看着姍姍來遲的陳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罵道:

“真是個廢物,連進個酒店都能迷路,還能幹點甚麼?”

陳策已經習慣婦人這態度,也不動怒,倏然入座,雙眼肆無忌憚的掃視着整個宴會廳。

此時宴會大廳已經坐滿了人,所有注意到他目光的人,或怒目或厭惡。

讓他迅速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萬人唾棄。

“從這一點看,自己這前身倒是贏了,自己身爲魔皇,也不曾有如此場面啊。”

陳策微微一笑,神色輕鬆,這對他來說還真是個新奇體驗。

與此同時,大量信息湧入他腦海,讓他很快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初步印象。

這是個和方寸界截然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不修仙,只賺錢。

而他所在的是一個叫做左家的家族,在當地聲名顯赫,今天是他們的年終總結大會。

想着,這場大會也隨之開始了。

……

……

今天,名義上是左家年會,但實際上是論功行賞大會。

自從左家家主左佑病故,整個左家的掌權人就是老佛爺,但老佛爺年歲已高,實際掌權就成了大房家主——左冷。

今天這個年會,也是他全權主持。

“很高興今天在這能看到我得兄弟姐妹們,咱們左家是個大家族,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共創輝煌,而在過去一年裏,我很欣慰的看到了大家的努力。”

“比如二房,過去一年市值上升了百分之十六,年利潤又上新高。”

“而三房也不弱,手底下的產業度過了數次危機,而且還成功和張家打通了關係。和咱們只是一個二線城市的家族不同,張家可是整個江南經濟大省的龍頭,能夠和張家有這樣的關係,這對於咱們家族更進一步,可謂又加了一層砝碼。”

臺上的左冷言語透露着興奮,像是已經看到了家族走上一線城市,成爲一等家族的一天。

但當他目光落在臺下另一張桌子,他臉色卻瞬間晴轉多雲。

“但是,就在整個家族欣欣向榮的當下,也有一些人在過去一年裏,狠狠地拖了家族的後腿……”

目光瞬間聚焦在左晴川陳策一桌。

左晴川面色清冷,但肉眼可見的,面色白了幾分。

“侄女,不是當長輩的不體諒你們,而是家有家法國有國規。三年前,你是咱們家族的希望,但是如今,你手下的產業卻接連三年大幅度虧損,我認爲你已經失去了一個領導人應有的判斷。”

“加上你家那位,連續三年敗壞咱們左家的名聲,讓咱們家族在整個方青市的聲望嚴重受損,這可不是金錢能夠彌補的,你知道如今方青市都叫咱們傢什麼?朱門!”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在罵咱們作威作福呢!”

“這三年,我知道四弟和父親的接連離開,讓你們和咱們全家都處在一個很艱難的階段,但困難是要克服的,我再給你三個月,如果你不能扭轉局勢,那麼家族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你們家……就讓出來吧。”

“至於你這婚約,明眼人都知道只是空架子……就解除了吧。”

而從始至終,左冷沒有看左晴川旁邊的陳策一眼。

但一直以來保持自己冷靜的左晴川,在聽到解除婚約四個字時,卻猛地站起來道:

“不能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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