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土匪還要土匪

第十五章 比土匪還要土匪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秀才徹底的傻眼了,他用充滿疑惑的聲音說:“不對啊,以哪小子的身手和精明,他怎麼能會被三哥反控制呢,而且他控制住三哥以後,爲甚麼還會在那裏停留這麼長時間,不是應該立刻上馬逃跑嗎?”

  他後半句話,根本就沒有人去聽,大家已經開始興高采烈的朝黑三他們跑去,李秀才本來準備直接離開的,但他轉念一想,他如果就這樣走了,他之前控制住的那個姑娘可就歸了別人,爲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他就只能冒險跟着一起回去了。

  聽着土匪們毫無底線的讚美,黑三都有些飄飄然了,不過好在他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在甚麼地方,他手腳麻利的將房遺愛他們三個人捆了起來,然後對李秀才說道。

  “你們幾個在這裏好好看着他們,我和大鼻子他們商量一點兒事情。”

  李秀才雖然覺得在這個時候着急幾個和他關係最好的兄弟去商量事情十分的詭異,但是當他發現靜秋時不時的用眼睛偷偷看他,不由得就有些心癢癢了,看來這女孩兒對自己還有幾分意思,只要她願意跟自己,自己在大哥面前求幾句情,也許大哥就能將他賞給自己了。

  想到這裏,李秀才立即用討好的眼神看着靜秋,而且還和她套起了近乎。

  很快,黑三他們就走了回來,黑三衝房遺愛偷偷的比了一個妥了的手勢,他的幾個兄弟立即快步走到李秀才他們的身邊。

  “兄弟們,我想你們大家都知道這兩個是妞了吧,而且還是特別漂亮的妞,在妞面前舞刀弄槍的像甚麼話,都把傢伙放下來,大家商量商量這兩個妞的歸屬問題。”

  聽黑三這麼說,土匪們的眼睛立即齊刷刷的看向他,黑三停頓了一下,指着靜秋說道。

  “這位丫頭是李秀才最先擒下的,按照規矩就分給他了。”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的兄弟就開始炸鍋了,他們看李秀才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羨慕嫉妒恨,而李秀才更是受寵若驚,他本來還以爲黑三是不可能將這個姑娘給自己的,他激動得衝黑三連連拱手,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時也不知道用甚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他趕緊向前幾步,噗通一聲跪在黑三的面前,納頭就拜,他的頭剛磕在地上,就感覺有人從後面掐住他的脖頸,他剛想掙扎的時候,黑三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腰上,只聽咔嚓一聲,他立即軟癱在地上,嘴裏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其餘的土匪都懵了,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有幾個下意識就要去撿被他們丟在地上的武器,但剛動身,就被一把鋼刀架在了脖子上。

  這個時候,房遺愛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十分輕鬆的甩掉身上的繩索。其他土匪就更加的蒙圈了,他們立即齊刷刷的看向黑三,結果黑三卻是一臉恭敬的看着房遺愛。

  “我跟你們說過,我是奉朝廷之命,去山東賑災的官員,你們居然還敢動手,哪是死罪你們知道嗎,好在三哥在關鍵時刻知道懸崖勒馬,算的上是深明大義,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個江湖義士的身份,但你們不珍惜,那就沒有辦法了,黑三哥,你讓你的兄弟們將這幾個傢伙送去官府,然後就在家等着,等你當軍官之後,再將他們收入軍營。”

  “是,大鼻子,趕緊按照小兄弟的話去做。”

  “黑三哥,你不要被這小子騙了,你不能……。”李秀才沒想到黑三居然被這小子策反了,強忍着劇痛大聲的說道,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大鼻子一腳踹了過去,他立即又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兩個翻滾。

  “將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收了,兄弟們每個人留一兩銀子的辛苦費,其餘的就當是捐給災區了。”房遺愛大聲的說道。

  黑三的幾個兄弟立即變得十分的興奮,房遺愛如此的大方,以後跟着他混,肯定不會虧了自己的,黑三懸着的心瞬間也放了下來,房遺愛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大氣,他還有甚麼理由不跟着他混呢。

  土匪是沒有多少安全感的,他們的家當都是隨身攜帶的,他們表面上都裝得很窮,但搜身之後才發現,每個人身上至少都有幾十兩銀子,特別是李秀才,當土匪時間並不長的他,身上居然藏了三百多兩,就連褲襠裏面,都藏有兩錠,這讓搜他身的那個土匪十分的氣憤,狠狠的踹了他好幾腳。

  銀兩彙總之後,居然高達八百多兩,房遺愛身爲相府子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不由得感嘆怪不得那麼多人甘願冒着殺頭的危險來當土匪,原來可以這麼賺錢。

  “把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拔了吧,去找一些乾草給他們禦寒就行了,還免得半途中,他們逃跑。”房遺愛看着李秀才他們說道,黑三不由得感嘆,房遺愛下手真狠,這麼歹毒的招術,他是怎麼也想不出來的。

  一想到如果得罪了房遺愛,他將來可能會用同樣的辦法對付自己,他看房遺愛的眼神就充滿了敬畏。

  幾個土匪很快就被拔得只剩下一個遮羞的褲衩,這麼冷的天氣,鼻子眼淚立即就不停的往下流,渾身也開始不停的哆嗦。

  很快,大鼻子他們幾個就抱過來一堆乾草,那幾個人立即就主動往乾草裏面鑽,在他們身上裹好乾草之後,大鼻子他們用繩子緊緊的將他們纏上,他們就變得像稻草人一樣,被大鼻子他們一人一個扛在了肩上。

  魏叔玉沒看見房遺愛出來喫飯,就派人去叫了幾次,來福卻說房遺愛在睡覺,不能打擾。魏叔玉剛到十分的奇怪,他最害怕的就是房遺愛在轎子裏面,和他的兩個女眷做甚麼荒唐的事情,這要是在軍中傳了出去,丟的不光是房家的臉,就連他都要跟着受牽連。

  他親自去看了一次,發現轎子裏面十分的安靜,他才稍稍放心一點兒,但房遺愛畢竟還是一個少年,和兩個女人呆在一起,難免會有失控的時候,所以魏叔玉讓人盯着轎子,如果出現甚麼不好的苗頭要及時制止。

  來福也已經意識到魏叔玉在開始懷疑房遺愛了,一看見高地,他就四處張望,期待能夠發現房遺愛的身影,但每次看見的都是光禿禿的樹枝,隨着魏叔玉來找房遺愛的次數增多,他就越發的焦慮。

  房遺愛留給他的幾個藉口都用光了,他還絞盡腦汁自己想了兩個,當有人想魏叔玉報告,來福總是到那些高地四處張望時,魏叔玉不由得心裏一驚,難不成房遺愛中途溜了。

  如果是在鬧市,房遺愛開溜還可以理解爲貪玩,但是在這種地方開溜,他就無法理解了,是不是房遺愛已經厭倦了相府的生活,一抓到機會就迫不及待的開溜了。

  想到這裏,魏叔玉頓時感覺事態十分的嚴重,他趕緊走到房遺愛的轎子前面,伸手就要去撈轎子的門簾,卻被來福的身子擋住了。

  “魏大人,少爺正在睡覺,有甚麼事情能不能得少爺睡醒了再說。”

  “還在睡覺,你就不能編一點兒新的藉口嗎,你老實告訴我,遺愛是不是跑了。”

  來福心裏一驚,他不知道魏叔玉是怎麼知曉的,他強作鎮定的說道。

  “魏大人,你開甚麼玩笑呢,這荒郊野嶺的少爺能往哪兒跑,他真的再睡覺,而且少爺睡覺是最煩別人打擾的,有特別嚴重的起牀氣。”

  “就是因爲在荒郊野嶺,他跑了我才十分的擔心,要是他有甚麼三長兩短,這個責任你一個下人擔得起嗎?”魏叔玉瞪着來福大聲的說道。

  來福被魏叔玉等得直冒冷汗,他趕緊說:“魏大人,不會的,少爺是……。”他突然想到房遺愛警告他的話,如果不小心將公主的消息說出去,就要割掉他的舌頭,他立即捂着嘴嘀咕道。

  “我不能說。”

  “哼,你現在不能說,等你少爺失蹤了,到時候想說都不會給你機會了,他的確沒在轎子裏面吧。”

  來福想了一下,其實一路上他也十分擔心房遺愛的安全,但爲了應付魏叔玉,他又不能離開,只能乾着急,眼快太陽就快要落山了,他十分擔心房遺愛是不是真的遇見甚麼危險了。

  “少爺不是自己想離開的,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個聲音高聲的說道。

  “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我不得不耽擱一下,叔玉大哥,讓你擔心了。”房遺愛從不遠處大踏步走了過來,魏叔玉見他安然無恙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剛纔對房遺愛的所有抱怨都化爲了烏有。

  “遺愛,你幹甚麼去了,怎麼不給大哥說一聲,這荒郊野嶺的,要是遇見土匪和猛獸,多危險啊。”魏叔玉雖然口氣上是埋怨,臉上卻笑得十分的開心。

  “叔玉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保證不會有下次了,黑三,這就是你要見的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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