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窩囊哥就是攪局的

蘇雪筠臉色有些深沉,一時之間不知該說甚麼話好。

剛纔郭勝利求婚時,雖然不至於當場答應,但委婉兩句,總還有迴旋的餘地。

現在秦錚突兀的出現在這裏,借錢的事兒十有八九就要泡湯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呀,他怎麼那麼討厭呢?

他是上帝派來,故意禍禍自己的吧!

做了多年閨蜜,吳紅袖當然知道蘇雪筠的心思,玉手啪的一聲在桌面上一拍,橫眉冷立,“誰讓你進來的?你知不知道雪筠姐,正在談一項很重要的生意?”

“窩囊哥,不是我說你,往後你可長點心吧!”

“如果攪黃了這樁生意,雪筠姐只有兩個下場:要麼在家族中卑躬屈膝,徹底失去做人的尊嚴;要麼會遇到強烈危險,甚至有可能被賣到非洲……”

“唉!像你這麼窩囊的傢伙,我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幹嘛呀?”

吳紅袖拍了拍光潔的腦門,顯得十分發愁。

針對蘇雪筠眼下的難關,吳紅袖曾經提出三條建議,分作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跟郭勝利周旋,打出感情牌,利用郭勝利對蘇雪筠的好感,借出200萬應對難關。

中策是回到蘇家家族委曲求全,忍氣吞聲向蘇破天乞求,懇請家族出面拿出這200萬。

不過蘇雪筠三叔一家正全力打壓蘇雪筠。

如果讓這個把柄落在他們手裏,往後蘇雪筠在家族裏,更不用抬頭做人了。

下策是跟客戶硬碰硬,走司法程序,這樣拖得個一年半載,興許公司盈利好轉,能償還這些錢。

不過索要賠償的那客戶,可不是省油的燈。

人家黑白兩道通喫,在江陵市也是屬於跺一腳、震三顫的大人物。

蘇雪筠不是沒跟客戶談判過,對方態度極其強橫,只給蘇雪筠兩條選擇:第一,乖乖的當他的小三,往後成爲他的禁臠;第二,打官司讓蘇雪筠傾家蕩產,然後再把她賣到非洲當那個啥。

如果不是情況火急、十分爲難,蘇雪筠哪至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以她驕傲如孔雀的性格,更不可能主動約郭勝利喝咖啡呀!

這些苦水,蘇雪筠只能吞在肚子裏,偶爾跟閨蜜提一提,卻不能跟任何一位家人訴說。

父親是妻管嚴,老實巴交了大半輩子,做事根本沒個主心骨。

母親是典型的農村婦女性格,撒潑罵街還是很有一手,在大事上她就沒甚麼主意了。

至於秦錚……那還是算了,就當家裏沒有這個人!

“不管我媳婦兒遇到了甚麼困難,我們夫妻倆同舟共濟、一起來扛,還輪不到郭勝利這個外人!”

秦錚輕輕吹了吹咖啡上的熱氣,抿了一小口,“這傢伙眼角含春,印堂發綠,一看就不是甚麼好東西。”

“更何況他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哪有能力幫助我媳婦兒呢?”

聽着秦錚一口一個媳婦的叫着,叫得那叫一個親熱,蘇雪筠火氣騰的一下躥了上來。

“不許管我叫媳婦兒!我跟你有甚麼關係?我們倆有夫妻之實嘛?”

蘇雪筠瞥了一眼門口。

不知何時,那裏多出一名拄着柺棍的男子。

在柺棍男子身後,還跟着4名恭恭敬敬的漂亮女子,齊刷刷望向包廂方向,似乎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話。

這麼一想,蘇雪筠羞憤交加,心裏就更加覺得憋屈了。

“你憑甚麼血口噴人,污衊郭先生的人品?”

“郭先生好心好意請我們喝咖啡,而且來的是這麼上檔次的地方,你怎麼會懷疑他居心叵測呢?”

“郭先生的學品是有點不……不怎麼拔尖,可他的人品絕對不會有問題。”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是讓我徹底寒了心!”

你說你要是個蔫聲細語的窩囊廢,那也就算了,平時窩在家裏,不會讓外人知道。

現在可倒好,居然跑到大富豪咖啡廳,給自己丟人現眼來了。

想着結婚三年來,自己跟着秦錚遭受的那些委屈,蘇雪筠眼角不由得有些溼潤,湧出幾滴晶瑩。

“你瞅瞅你!你瞅瞅你!這輩子做男人,做的也忒失敗了啊!”

“我看你取名就取錯了,你要是跟我似的,改名叫秦勝利,估計就不至於混的這麼差了。”

郭勝利看清了局勢,不忘落井下石,“不過現在說啥都晚了。”

“現在就連你老婆……咳咳……就連雪筠妹妹都看不起你,說你是小肚雞腸!”

“你生下來就是個窮逼,那不是你的錯;可你胡亂懷疑我的人品,那就是你的錯了。”

“君子坦蕩蕩、小人藏嘰嘰,這話就是用來形容你的啊!兄逮!”

門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基本上都是衝着李春風來的。

遠處閃光燈不停閃爍,拍攝着李春風的畫面。

很多人心裏揣着小心思,等照片到手後,回去搞個PS,說甚麼也要把自己和李春風搞的同框出鏡,這樣身價地位無形中就抬高了一截。

此時,李春風哪兒有心情琢磨着那些人的心思?

他手掌緊緊握着柺杖把手,鼻孔呼出的粗氣,如同野牛在喘息,心臟被氣的亂蹦,如同在跳着瘋狂disco。

要不是秦錚始終沒給出明確信號,他都想衝到郭勝利身前,一頓柺棍戳爛他嘴裏的紅鞋墊了。

甚麼玩意兒?

這傻缺居然說秦家小少爺是窮逼?這傻缺的腦袋,以前被毛毛蟲磕過吧?!

秦錚卻是淡然自若,順手拿過蘇雪筠面前的咖啡杯,輕輕聞了聞,又從裏面挑起一滴放進嘴裏。

“還敢說自己坦蕩蕩?”

秦錚冷笑一聲,指了指那杯咖啡,“那裏面多出的這股怪味,是怎麼回事兒?”

秦錚家世顯赫,自幼錦衣玉食,甚麼樣的名貴咖啡沒有品嚐過?

只是簡單品了品,立馬覺察出蘇雪筠的咖啡有問題。

“哇哈哈……你這個鄉巴佬,我都不知道該用甚麼話說你了。”

“你居然說咖啡裏有股怪味兒?你知不知道,不加咖啡伴侶的話,咖啡一般都是苦的?”

“你們家喝咖啡,還能甜出四個加號?”

“我不想跟你這樣的土鱉一般見識,這杯咖啡我喝了,當着你的面兒,我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服務員,買單!”

郭勝利也不傻,眼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自己下藥的事兒,說不準就會露出馬腳。

不知道秦錚是瞎貓碰死耗子,還是怎麼着,居然說出那杯咖啡有問題。

那不如自己一口喝掉,讓他來個死無對證。

“先生,算上餐位費,一共是三千五百八!”

女服務員很快出打出了賬單,對着被燙得直翻白眼的郭勝利說道。

“且慢!”

郭勝利梗了梗脖子。

連續喝了兩杯熱咖啡,大脖子上又倒了一杯,內憂外患的,把他嗓子都整沙啞了。

“賬單上消費的這三千五百八,可得把他那杯咖啡刨除在外!”

郭勝利指着秦錚,“他喝的那杯,讓他自己結賬!”

“我就想看看,這千八百塊塊錢一杯的咖啡,這土鱉到底能不能消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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